就是那弘業不經意的那一贊,好像讓它聽到了他呼出來的氣息,知道了他具體的位置。
傷痛加上羞辱,徹底激怒了它,不管三七二十一,長長大粗腿一蹬,就嗜血地壓了下去,位置不偏不倚,剛好離那弘業的頭頂不遠,紀以甯心想這次他肯定難以幸運逃離鬼門關了,而她又離他那麽遠,愛莫能助。
隻見,那弘業拿出作爲一個男人氣吞山河的氣魄,就算有傷在身,仍然機敏的讓身體滾成一個圓圈,滾出了獵豹的襲擊範圍。
在滾圈的過程中,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掉出一把玄光閃耀的刀子,光芒燦爛。
直照到離它幾十步遠的紀以甯身上。
眼底突地一閃,如此絕妙的小刀,他又從何偷來?
不期然被這麽一照,眼睛不适,她忘記了屏氣,下意識伸出手遮住眼簾,抵擋強光。
誰知狡猾的獵豹自知這樣糾纏下去,浪費時間又很耗體力,突然就想快速快決,擒賊必擒王,既然王交代它要抓的隻是這裏唯一的一個女子,那就不要再費力氣于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既然已經知她所在的位置了,就毫不猶豫把攻擊的方向掉轉,沖着紀以甯而去,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把手從眼簾放下的時候,人已經被它的兩大腳趾緊緊夾住,像夾住懵懂出來覓食的小蟲子一樣,變得束手無措。
隻見獵豹長腿一縮,她就從倆腳趾間被轉到膝蓋窩處,從而被高高提起,攔腰卡住,隻要它稍微用力,紀以甯全身的血液就如同馬兒奔跑在戰場上,直沖腦門,臉紅得似乎就要滴出血來,所有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全部一并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那弘業一看情勢不對,可謂驚險萬分,抓起旁邊不慎掉出來的刀子,亮起的玄光就如蒙蒙天空裏的一道曙光,讓人看不清刀身,隻見強光。
那弘業血紅雙眼,變身暴虎野狼,發了狠,全身籠罩一層煞氣,好像失了魂,狂奔過去……
畜生,你敢動她,我就跟你拼命,今天就算死在這裏,也不可惜……
被卡在半空中的紀以甯低歪着頭,滿眼滿腹的不甘心,從沒見過這樣發了瘋的那弘業,反倒驚詫不已,無力的對他搖起手,示意他不要過去。
那弘業,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不似閨蜜,卻勝似閨蜜,無話不談,無壞不作,如今我命将休矣,隻希望你過得好,快逃……
甯甯,我殺了它……
在見到那弘業深身散發出血紅色的殺氣和恨意後,紀以甯心睜大驚恐的雙眼,眼底布滿哀求,使勁搖了搖頭,一心隻希望他不要理她,隻管自己逃命就好!
他眼中積聚的血紅色越來越濃郁,仿佛此時的他就是嗜血的索命者,不管不顧,揮起刀子,對準迎面攻來的粗腿就是拼盡全力、狂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