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不知從哪刮來那弘業之前所說的陰風,“嗖”的一聲,在獵豹伸出舌頭準備卷下她這個人的時候,石頭就随風飛先進了它的大嘴腔裏。
不知道爲何,獵豹好像不知道進了自己口中的隻是一顆石頭,不是人肉,用力一咬——
“咔!”有什麽東西崩掉了。
痛得它整張大餅臉變了形,扭曲得非常嚴重,它被摧殘得慘不忍睹的樣子,連紀以甯都不忍直視。
太痛了!
盡管長得好像銅皮鐵肉耐得起打,但現在也禁不住嗷嗷叫了起來,急急跳腳,大地被它這麽一跺,仿佛地震般,震了幾震,旁邊的山邊還掉了些小石頭下來,剛好滾在紀以甯的腳邊。
繼而鼓起大嘴,吹了幾口大氣,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幾顆像圓鐵棍一樣粗的森森大牙和着血,一起被吐了出來,蹦跶在草叢中,蹦了幾蹦才停下。
有一顆在掉落過程中,飛往那弘業的方向,砸落在他沾滿血的臉上,痛得咧開大嘴,拼命呼氣,實在忍不住,緊緊閉起眼,狠狠怒罵:“NAINAI的,差點砸瞎勞資的眼。”
聽到那弘業這句無心之語,卻讓靜靜等候下一戰來襲的紀以甯想起了些什麽,試着狂跑出幾步,明明獵豹痛得都全身蜷縮起身子,此時聽到她從眼前跑開了,大腳一邁,就追到了與它對比起來,腳小得可憐的紀以甯面前。
被追的她反常停腳不跑了,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等死嗎?
情勢如此險惡,那弘業顧不得疼,大呼一聲:“紀以甯,你找死吖?你死了我還怎麽娶你,圓了我的癡情夢?”吼得心肝都要裂了。
那弘業急急這一吼,成功引起獵豹的注意,明明紀以甯就在它的腳下,也急急刹腳,掉轉方向,來勢洶洶,往他攻去。
紀以甯在心底恨恨地罵“豬頭”,卻不敢出聲,急急豎起尖尖的手指,待那弘業回過神來,再捏起自己的鼻尖,示意他下一步要做的動作。
無需言語,那弘業心領神會。
龐然大物就近在眼前,趕緊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就像闆化了的石頭那樣牢固。
旁邊的大樹枝葉繁茂,随風婆娑起舞,在如此緊張局勢面前,看起來不再有任何美感,反而很像手舞足蹈的妖魔鬼怪,令人可怕。
那弘業的嗓子眼就卡在喉嚨裏,落不下去。
原本攻擊方向非常精準的獵豹在那弘業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反而慌了神,一時不知道往哪而去,扭頭擺尾,躊躇不前。
明明那弘業就坐在它的旁邊,靠在大樹上,無路可退,它一擡腿,一踩下,就能把它踩成壓縮餅幹。
哦,原來它是睜眼瞎,那經業恍然大悟,忍不住松開捏住鼻子的手,對着紀以甯一豎,表示點贊。
經過觀察,紀以甯敢保證它絕對是睜眼瞎。
但讓她想不明白的是,作爲動物的它應該不僅視覺好,耳力佳,嗅覺應該也是靈得不可思議的才對,可從種種迹象來推斷,這獵豹好像不僅眼睛有問題,就連嗅覺也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