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又想起甯水月,恨死了他了,全怪他,這些罪全是他賜的,莫名其妙搶了她的親,讓她做什麽爛鬼王妃後,之前順風順水、逍遙自在的生活就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都是多災多難多苦多痛的意外之險,要命的是根本停不下來。
随着停不下來的速度,飛出幾句咒罵:“什麽爛鬼鬼王,你個殺千刀的,待老娘我回到人間去,非花大價錢讓安公扒了你家祖墳不可。”
這丫的豹子,怎麽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他們後面?剛剛不是還想吃了她的手嗎?
試探性的往左邊伸出自己的手臂,“呼”獵豹張開血盆大口,往手臂的方向襲過來,驚得她冷汗涔涔,驚恐萬分,隻怕縮回來,手臂也已經進了它的大嘴巴,成了它撅嘴的香甜口香糖。
誰知,獵豹粗犷的頭顱一扭,又是輕易放過了紀以甯的試探。
貓捉老鼠的遊戲!
那它是故意的啰。
一發現這個可能,紀以甯索性停了下來,不跑了。
跑死老娘了。
她半蹲身子,雙手撐在兩薄弱的膝蓋上,有如脫水的大水牛一樣,喘得厲害。
它不殺他們,那這遊戲就好玩了。
全身站定,像馭獸降物能手的母夜叉一樣,兩隻手叉于腰側,壓住心頭的恐慌,強裝鎮定等着獵豹追到跟前。
那弘業沒料到她會停下來,被她撇開手後,由于慣性,也繼續向前跑出老遠,等到他發現紀以甯真的不見了,才蓦地轉身,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
隻見和獵豹比起來顯得個兒無比嬌小的紀以甯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要命地掄起細弱的手臂,拿出學紀家太極和紀老伯硬碰硬時的倔強,一鼓作氣揮向獵豹低垂望着她的鼻孔上,血濺當場,濺得自己的白衫上血紅一大片。
不覺皺起眉,會不會很晦氣?
在那弘業那看來,她這不是傻X嗎?比她高出一大倍的獵豹,她不怕,可以理解,沒見過世面嘛,老把自己關在紀宅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會賞花看書。
但讓他不能理解的是,以她如此瘦弱的力量哪裏打得過它?能逃得掉就算不錯了,幹嗎還要主動去招惹?
隔着老遠的距離脹紅臉,哆嗦着呐喊:“紀以甯,你活膩了?不要命了?”腿上好像在一瞬間安上了萬能風火輪,三步并作兩步,跑了回去。
“它不打我們,我們幹嗎不打它?”紀以甯扯開好心來拉他的那弘業,掄起手,又是一拳招呼過去了。
獵豹鼻孔上的血冒得更兇了,紀以甯身上的白衫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爲是她受到了多大的摧殘,遭受了多大的苦痛,才整出這麽宏觀的場面。
“嗷嗷……”
料想不到紀以甯會大膽拿雞蛋碰石頭的獵豹自怨對敵人的膽識過于掉以輕心,白白挨了兩拳,導緻鼻青臉腫,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