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弘業還在想辦法弄他的飛天符,就算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想回應她這些沒有根據的猜想,如果肯定某些無端猜忌,隻會增添恐懼的色彩,對事情的解決,百害而無一利。
弄了半天也沒什麽反應,眼看天越來越黑,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紀以甯心中十分來氣:“你這飛天符到底行不行?行就趕緊走吧。我這背也疼,腳也痛了,而且肚子還餓。”揉揉餓扁的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爺,紀小姐無力再等。”紀以甯用手肘捅了捅站在身旁還在倒騰得不停的那弘業。
诶,才剛說完,這天怎麽越來越黑?不是才天亮嗎?
霧氣迅速籠罩整個原始森林,彌漫于四周,越來越濃重,濕氣侵襲而來,粘粘乎乎,說不出的
吹來一陣陣冷飕飕的風,“呼呼”撲進衣領中,身上更冷了,隻好下意識縮起脖子,不經意間倆人都非常有默契地一起打了個寒戰,不約而同在心頭躍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嗖嗖嗖!”
什麽聲音?
從四面八方傳往耳中。
一會這個方向,一會那個方向,不停變換,猜不準是有無數物體聚攏在四面八方一起發動,還是隻有一種在不同地方不停轉動。
這樣處于答案未明了的躁動中,讓人心生疑窦,不寒而栗。
頭部轉動間,紀以甯眼尖,眼角不小心瞄到了在周圍快速移動的綠光。
這倆綠光相距不遠,并沒有停駐某個點不動,而是轉動一下,随着“嗖”聲的傳來,一眨眼就又消失不見。
倏爾,另一地方又傳來“嗖”的移動聲,她雙眼緊跟,仔細一瞧,又是那倆滲人的綠光。
後來,捕捉了無數次随處跳動的綠光後,紀以甯驚恐地發現那是一雙眼睛,閃着綠光的眼睛,暴戾盯着他們,發出森冷、犀利的神兒,渾身上下充滿煞氣,似乎把她和那弘業當成獵物,緊緊鎖住,不動聲色,随時準備伺機而動,好像下一秒就會對準他們的血肉之軀,狂撲而上,生吞活剝,讓他們落到個屍骨無存的境界。
那綠光之眼看起來并不像人眼。
在這沒有被開發的原始森林裏,出現這麽原始的光芒,她直覺就想到老虎、獅子、豹等大型暴力的野生動物。
紀以甯不知爲何,全身瑟瑟發抖,恐怖襲往心間,随着血液循環沖往腦門,恐怖呼之欲出。
本來以爲自己經過那麽多事,理應膽大、鎮定了,沒想到碰到些還沒有經曆過的不明危險,仍舊膽小如鼠,就怕下一秒會挂掉,挂在這渺無人煙的地方,變成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
喉嚨幹得厲害,好像此時喉部被什麽東西扼制,講出來的話很費勁,發出的聲音更是如幹涸的井底的回音,低沉沙啞:“那弘業,你看見什麽東西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