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頭說他可是閉房搗弄了N天才能弄出這麽像樣的一兩張來。
所以,考驗他的時刻來了。
請上蒼賜予他使用的力量,别再失靈了。
“天地爲界,地府無邊,引師祖之力,請賜予我力量,使吾等前行,敕!”咒語念完,豎起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天而上,蓄勢待發。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那弘業睜大雙眼,不可置信,暗思不妙,别又不靈了。
又試了幾次,還是沒能成功發動飛天符的效能,倆人就像兩根築地鐵柱一樣,釘死在原地,不曾動彈半分。
紀以甯看向整張俊臉扭曲得厲害的那弘業,伸手打起馬哈哈,表情懶懶的,頗有困意,說道:“那弘業,我就說你這咒語怎麽用普通話了?肯定不靈。還真被我猜中了。聰明吧?來,誇誇本小姐。”
被他一手緊緊摟于臂彎處的紀以甯說完打擊他的這些風涼話,把嫣然一笑的小臉蛋主動湊到他尖削的下巴處,挑起眉頭,以活靈活現的眼語告訴他,可以賞個親親。
原本隻是開玩笑,料想那弘業不會有那個賊膽輕舉妄動,就算有賊膽也不敢起那個賊心,他盡管語言經常輕佻無禮,卻極少會厚顔無恥地對她動手動腳,頂多就是趴在耳邊偷偷呵呵氣,解解饞。
誰知——
這次,紀以甯低估了他。
可能是急瘋了,或者是被她打擊得傻掉了,看着眼前晃蕩着的白花花的肉,好像白豆腐一樣嫩得水滑,竟鬼使神差地着了迷,以迅雷不及之速,送了個響響的“啵!”
真親了。
剛好親在她若隐若現的小小酒窩上。
得到意外之福的那弘業,郁悶心情一下子變得敞亮,刹那間腦殼亮堂,馬上想起當初安老頭念出這咒語時有六句,不隻五句。
那他忘記的那一句到底是什麽?
得意忘形的那弘業還沒有把漏掉的那句咒語想起來,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一顆孖生包殼花生那麽大的黃金子,堅實地丢在他高闊得腦殼上,“Duang!”
“啊!”他疼得眦牙咧嘴,完全沒了一分鍾前的得意洋洋樣,扁起嘴,咒罵出聲:“誰這麽不要臉,偷襲那爺?”
才剛罵完,還沒看清金子從哪個方向飛來的,又被丢中一顆,“Duang!”
“嘶!”他倒吸口氣,皺起那張帥氣的臉,縮起脖子,摸了摸腦殼上被丢中的位置,M,居然長紅包了,對方下手真夠狠的。
平白無故被那弘業吃了豆腐的紀以甯原本氣極,低頭看向踩于青蔥野草上的大腳闆,擡起自己的腳剛要報複性的重重踩上,以洩心頭之恨,剛巧看到他被不明來路的金子丢得“Duang、Duang”響了,自認爲冥冥中,是有人替她報了仇,馬上就轉怒爲笑,幸災樂禍說:“沒準是你平時罪孽深重,得罪了哪戶富貴人家,不惜拿金子來報仇,能被金子砸中,就好像天掉餡餅一樣幸運,你也算痛得不冤了。”
瞧他那熊樣,實在看不下去。
她很想歇息會兒,好好的躺在軟榻榻的花叢中,望望被大樹遮住的鍋蓋蒼穹,痛中作樂,再婉轉地唱起兩句煽情的山歌,攪攪這山林,驚驚林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