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水月把“爲夫”倆字的音咬得特别重特别長。這口吻拿捏得相當好,任誰聽了都會想入非非,要命的是他嘴角還浮起一抹讓人誤會的暧昧之笑。
他這是暗地裏把紀以甯的便宜全給占盡了。
老婆那是得責無旁貸配合老公一起履行法律規定的夫妻義務的。
敢情他這是試探?先用純語言試探,如果她沒有反對,再用肢體直接攻擊?
太黑了!
瞧他那偷偷瞎樂的傻樣,紀以甯再次無言以對,不知道下一句要怎麽如何回答才能全身而退。
幹脆來個假裝沒聽到。
良久,轉念一想,既然背沒那麽痛了,全身筋骨也爽了很多,帥帥坐在她床前傻樂的男子又是如此位高權重,紀以甯突然有了與他聊天的沖動。
不回答喜不喜歡她,反道變相揩她的油,那她也可以反過來聊聊别人喜歡他的事呗。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有了閑情逸緻,也是能八卦八卦的。
“诶,之前那個胸肥腰瘦的陽鴛靓女是不是喜歡你呀?”紀以甯指尖敲着碗沿,朝他擠眉弄眼,眼底頗有深意,問得饒有興趣。
陽鴛在她接下來計劃裏,可是大有用處,打探打探容易滋生絕佳方案。
“小妃妃,你這是妒忌還是吃醋呢?”但紀以甯對她的問題沒有選擇直面回答,而是讓龍眼放射出精光,眼神赤~裸~裸、直勾勾地鎖着她,目不眨睛。
這又是想她流鼻血留口水麽?
受不了了!!!
紀以甯爲了緩解這被步步緊逼的趨勢,再驅散這莫名暧昧的氛圍,隻好狀似牙疼的“嘶”了一聲,又裝得喉嚨癢的輕咳幾下。
甯水月眼色極好,腦子又聰慧,不必她支使,自動起身去弄了杯水來。
她隻能端起水杯細細品水味,用杯子擋住了臉,拼命逼自己的視線不要不受控制地聚焦到他身上。
甯水月犀利的目光往她凹凸有緻的胴體熾熱地溜達了一圈,才強迫自己把臉定回她低垂的腦袋上,輕悠悠吐了一句:“她的還沒王妃的傲然挺立,腰肢也沒王妃的柔軟惹火,隻有王妃才能讓本王失控,請問王妃,這個回答能讓你心神蕩漾麽?”
“咳……你會不會好好說話的……咳……”真的是當她什麽都沒問過好了。無端端惹來一頓巨咳,沒事找罪受。
這鬼王還真是虛僞得厲害,鬼前一副腹黑樣,鬼後又是一副騷娘樣,挑逗女子猶如千年修爲,和唐青宇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點是她再聰明的腦袋瓜子怎麽也猜不到的。
也難怪會被他吓得一副見到死人再次跳河自殺的模樣。
甯水月倒是體貼的拍了拍她的胸口,見她好些後才張開嘴,想繼續往下說,還沒吐出一字,就被紀以甯揚手打住,“你這樣說話的,咱倆沒法好好聊,我非短命不可,估計這又是你收拾我的其中一招。”
甯水月接過她喝過的杯子,見杯底還剩些水,剛好口渴,仰口一飲而盡,順手把紀以甯揚起的小手包在手心裏,眼底盡是認真之意,“不過,爲夫倒是有一事想問問小妃妃,不知小妃妃能否如實回答?”
神經兮兮的鬼還能問出什麽東東來?有何不可回答的?
“你說說。”紀以甯見他把她盯得緊,又再低下頭,輕輕把手從他手心裏抽出來,很像受訓的乖寶寶,端正身軀,放于身側。
他還真是能甩盡各種手段制造攝人心神,讓人淪陷的浪漫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