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那算是藥劑一類的東西?”
“藥劑?哈,你的語氣像那個老人,我......不該說那句話的,我愛克拉科,我尊重并跟随他,但他這次錯了,這不是什麽詛咒,我們變成了這片土地上最偉大的獵人,如果他爲在松嘉德飲酒作樂的來世而整天心神不甯的話,他可以去追求它,我會欣然接受在這兒狩獵的榮耀。”
“看來你和斯科月一樣很享受并且願意主宰那份特殊的榮耀。”
“是的,兄弟,那并沒有什麽不妥,等你真正學會享受那份榮耀的時候你就會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
“也許如你所說,現在我還不是時候去學會享受,那麽就讓我們不要繼續耽誤時間,來辦正事吧,我們要去哪兒?”
“銀手已經掌握了絞架岩的古堡,他們還真喜歡恃強淩弱啊,絞架岩的古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明白了麽?”
“當然了,我們走吧,不要讓斯科月等急了才好,那家夥脾氣不是很好。”
“其實你跟他相處久了你會發現他人還不錯,是個可靠的家夥。”
“看來艾拉美人對斯科月是有很大的欣賞的呢。”
“可以這麽說。”
對于艾拉的坦誠,我很佩服,這也是她特有的魅力所在,在我的眼裏,艾拉是個美麗又直爽的諾德美女,她可以像個典型的諾德戰士那樣做到毫無畏懼地去戰鬥,從第一次遇到他們跟巨人戰鬥就不難看出,關于天際的非人類物種,我從哈達瓦那裏聽說了不少,也得知了它們身上都可以取得不錯的煉金材料。
不過我倒是很期待獨自遇到一個巨人或者劍齒虎之類的,它們的腳趾還有眼睛可是不錯的煉金材料呢,在裂谷城裏的時候,我曾去跟着賣藥水還有煉金材料的老家夥學習過一段時間煉金術,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煉金其實就是你可以不怕死的去吃任何你得到的東西,而再好一些的就是把一堆煉金材料放在容器裏攪拌,看看它們是否會融合在一起,融合成功了那就表示你發現了新的藥水。
不過那老家夥的名字我不記得了,隻是在他那裏見到過瑪雯的女兒,她也是學徒,而且很喜歡煉金術,我倒是很不明白,瑪雯那樣子的家夥怎麽會有那麽好的女兒。
“對了,艾拉,你剛才說我的轉化過程帶來的麻煩比法卡斯要多,法卡斯也給你們制造過不容易解決的麻煩嗎?”
“你對那個呆瓜怎麽會那麽上心,不會是看上他了吧?雖然在天際同性婚姻是合法的,但是梅拉,你這樣的臉蛋還有膽識在天際可是不會缺乏小姑娘的青睐的。”
“你想太多了,我隻不過是好奇問問,要知道,能找到一個差不多共同的人可是不太容易的。”
“這話我倒是很贊同,跟你相比,那個呆瓜所帶來的麻煩遠遠不算麻煩,他的轉化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兒小意外,似乎他受不了那段時間,他一爪子撲向了斯科月的臉,你也看到了,斯科月的眼睛就是拜那家夥所賜,後來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将那家夥制止住,不過他的力氣真的很大,我們以爲他會成爲失敗品,但是那家夥還算不錯,沒有暴走。”
“這麽說斯科月現在的眼睛是被法卡斯弄傷的?暴走的狼人會是怎樣的?”
“我們會處理掉那些已經暴走的兄弟姐妹,相信我,我們處理的狼人絕對不會比那些銀手要少。”
“真是一個不好的故事,那麽我是怎樣的,爲什麽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會在地下熔爐外面?”
“哈,你将那些沾染着同類血污的曆史稱之爲故事,你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不過你的問題跟你的有趣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後者,你飲下我的血之後身體就發生了劇烈變化,這你自己清楚,不過你跟法卡斯那個呆瓜當初的情況差不多,身體非常不适應,而且你制造的最大的麻煩就是在雪漫城中發出了狼叫,那會帶來什麽你應該明白,斯科月想要攔住你的,但是你的力氣驚人的大,你将他推開并且讓他撞到了牆上,随後他就暈了過去,而我情況也不會比他好多少,我是直接被你拍暈的,等我們醒來你就不見了,斯科月甚至認爲你是個失敗品,但是我跟他意見相反,我整理好你的東西并爲你指了路,後來我就不需要跟你說了。”
經過原來是這樣,那麽看來我出現在地下熔爐外面并非他們本意和意料之内了,不過幸好我的意志力比較強大,不然變成艾拉口中所說的暴走的兄弟姐妹可就慘了,我還并不想與艾拉他們爲敵。
在你走路的過程中聊天是最好的消遣了,艾拉用手勢讓我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看來我們是到了,不過同樣我們也被獵物發現了,在古堡的大門平台上,一個用弓的卑劣家夥朝着我們所站位置放冷箭,梅拉可是最讨厭使用卑劣手段達到目的的家夥了呢,當然,自己除外。
我剛準備從背後拿出我的弓,艾拉已經一箭射穿了那個卑劣小人的腦袋,看來我找到了一位可以指導我箭術的老師了,我還沒從艾拉高超的箭術中拉回自己,一個不友好的家夥拿着他的劍就像我砍來,而艾拉似乎沒有繼續想要幫忙的意思,看來現在是我的時間了。
拔出我的劍,用力擋下那家夥的攻擊,還真是用力,不過很可惜,這似乎已經耗費了你很多的力氣,盡量提快自己的速度,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肩膀,從他的咽喉将我的劍穿到了他的後脖頸,好吧,我承認,那些血很暖。
看來銀手的防衛工作不是很好,他們如果把主力多放在外面一些,那麽我想就不會有我們這樣的不速之客了,我跟艾拉很輕松的進入了古堡内部,也很順利的解決了一些喜歡礙事的家夥,很遠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順着氣味走去,是一處機關門,而氣味的源頭是被穿在尖利鐵刺之上的狼人頭顱,那些家夥還真是惡心,從鐵刺上猩紅的血迹來看,這不是第一個狼人頭顱了。
“看看這個,斯科月沖進去後懦夫們一定把這個地方鎖上了,你能感受到裏面的恐懼。”
“裏面我倒是沒感覺到多少,但是現在眼下的血腥味我倒是感受到了很多。”
“你會習慣的。”
拉開牆上的拉環,門開了,我隻想快點離開這裏,那股味道讓我産生了一些不安,這裏跟古諾德遺迹區别最大的地方就是這裏有人類的氣息,時不時還有一些溫暖的火,床鋪以及一些個人用品的存在,當然,還有一些被剝下來的完整狼皮。
天際的野外建築都很喜歡設計的像迷宮那樣,我帶着艾拉邊殺邊繞,終于在我們第三次迷路以及艾拉第五次抱怨中走到了最裏端,在這裏我不光看到了狼皮,我甚至看到了一個帝國女人的屍體,聞了聞她的味道,這是個人類,那些白癡殺紅了眼睛了麽。
“我們快到了,小心,他們的首領是個詭計多端的人,他們稱他爲“剝皮者”,我不認爲我需要告訴你爲什麽。”
“你是怎麽肯定我們快到了?”
“是嗅覺,即使是在人類形态,一些能力還是可以運用的。”
“那看來剛才我運用到了嗅覺這項強大的能力,是不是我們還有在夜晚更好看清的能力?”
“那當然,你完全可以像頭真正的狼那樣運用你的天賦。”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不對勁,從開始到現在,不光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甚至是連斯科月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如果說我們之前是在外面所以聽不到,那麽現在我們距離斯科月的位置隻有一門之隔,可是我還是沒有聽到他的任何聲響,或者說他被他們囚禁起來了?
我對艾拉做着輕聲的動作,壓低身子保持在潛行狀态,然後就輕手輕腳撬開了面前這扇門,裏面的人應該是有四個或者五個狀态,他們都在專心做着手頭上的工作,給剝下來的皮子去毛糙。
繼續巡視着這間屋子裏的情況,我看到了不願意看到的一幕,斯科月平靜的躺在最上方的小平台上,是的,他死了,莫名地感到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雖然斯科月對我一直不友好,但是此刻看到他的屍體,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從腰間拔出我那把沾滿銀手血液的劍,我像瘋子一般朝着那群家夥跑去,在他們還未做出反映之前我割開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他的血就像是小溪中的水那樣流淌開來。
我的全身也被沾染上了血污,剩下的家夥拔出武器朝着我揮來,都被我靈巧躲開,如果不是親身體驗,我還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之中靈巧度是這樣的好。
拉過一條手臂我張口便咬了下去,我想我是瘋了,不過我這一咬也讓他的武器掉落了下去,在房間之中發出了清脆的落地聲,一腳踢中他的肚子,趁他彎腰之際我将劍從他的後背直接穿過他的肚子,耳邊響起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剩下的家夥是被艾拉在不遠處用弓箭射死的,拔出我的劍,我走向他們的首領,那個剝皮者,看看你能否有幸剝下我的皮并将我的頭顱挂在鐵刺之上。
那家夥顯然被我之前的舉動吓住了,等我走近他時,他才反映過來,清楚地看到他的劍朝我刺來,我并沒有閃躲,這一劍從我的腰部直接刺穿,我冷笑一下順勢拉着他的手将他帶到我的劍上。
我的血在不斷沿着劍鋒滴落到地上,扔下這個家夥,拔出他的劍扔到地上,看了看我的,還是扔了吧,這種污穢的東西我不想要了,艾拉跪在斯科月的屍體邊,用雙手抱起他的頭部枕在自己的腿上,我清楚的看到眼淚沿着她美麗的臉龐低落到了斯科月臉上。
就這樣時間不斷遊走着,傷口已經自己痊愈了,雖然那過程是疼痛的很真切,但是至少結果是我想要的,我沒有開口,就那樣任憑着這個美麗的姑娘發洩自己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