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卡斯還真是動作夠慢,不過在我的耐心快要耗光的時候他終于趕來了,“我說法卡斯,你還真是夠磨蹭的,你是打算等到明天再進去裏面嗎?”
“路上處理了幾隻劍齒虎,所以來得比較慢,你準備好要進去了嗎?”
“當然,如果你再不來,我就打算自己先進去了,不過那樣你就不能監視我了。”
“那麽讓我們走吧,看看你能不能得到它。”
來到天際這麽久,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野外的遺迹,跟法卡斯下了木質的鑲嵌在石壁上的樓梯,就是一個古老而有些破舊的大門,烏黑發亮卻又雕繪着不難看的花紋圖樣。
推開門進去,我有些後悔了,這裏面看起來很多年沒有人打掃過,厚重的灰塵,随處可見的蜘蛛網,還有破損的石塊以及瓦罐,好亂,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不會再來這種地方第二次。
“看來最近有人挖掘過這裏了。”
的确,這裏似乎搜刮的很幹淨,至少給我留點兒什麽值錢的東西吧,“法卡斯,那是什麽?”我指着在牆邊一個看起來似乎是棺材的黑色容器邊上的一個幹屍問。
“那是屍鬼,不過沒必要擔心,那家夥已經死掉了。”
原來這個看起來一點兒也讓人産生不了好感的東西就是屍鬼,似乎就是幹屍罷了,真不曉得哈達瓦爲什麽童年會被這東西吓到,我們繼續沿着門朝下走去,途中除了一些燒毀的書籍便隻有零星幾瓶藥水還有一些叫做裹屍布還有防腐工具的東西。
越朝下走去,越是覺得冷,我抱了抱肩膀繼續朝前走,”這裏不知道還有什麽,小心點。”繼續朝下走,屍鬼的陳列走廊就越多,雖然在前面的路上已經見過了,但還是有些不适應,他們躺的太整齊了,有的甚至還被用裹屍布包裹着。
不過這些東西的身上有着爲數不多的金币,一趟下來我已經搜刮到了100個了,“小心這些墓碑,我可不想把你扛去月瓦斯卡。”法卡斯繼續好心的提醒着我手上動作。
“法卡斯,你怎麽跟個女人一樣啰嗦,小心!。”
我一箭射穿了法卡斯身後屍鬼的腦袋,“看吧,多虧了我,你才可以活着,不然你早就被這家夥劈中腦袋了。”而法卡斯沒有理我,隻是蹲下來在那個東西身上東摸摸西摸摸,那樣子怎麽跟我一樣。
“你在幹嘛?難不成你看上這東西了,雖然她看起來有胸部是個女屍鬼。”
“這個,給你。”
是幾個金币,在燭光下閃閃發光,“你剛才就是在找這個?”
“嗯,看你很喜歡,還有,謝謝你。”
“啊哈,那種小事不用在意,既然你沒事,那我們繼續趕路吧,這裏的環境我可不喜歡。”
在我們再一次殺了幾個屍鬼之後便來到了一個大廳,這裏似乎以前是住着什麽身份高貴的人,從那個看起來很華麗的座椅便可以看出來,但是這裏隻有一個門而且還被鐵栅欄攔住了,看來我們得自己尋找開門的法子了。
在鐵栅欄攔住的門邊有一個獨立的小房間,說不準那裏有開門的機關,果然,有一個拉杆,那麽讓我們來看看你能帶來什麽,的确是門的拉杆,但是是把我自己困在這裏面的拉杆。
法卡斯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麽樣子,别擔心,找個地方坐好,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那麽你最好快一點,我很不喜歡現在的處境。”
“等等,那是什麽?”
隔着栅欄的縫隙,我隻能看到幾個穿着跟強盜沒什麽區别的奇怪家夥,“這是你的錯,戰友。”
“那家夥是誰?”
“管他呢,他身上穿着這件衣服錯不了。”
“殺了你就可以搞出一個精彩的故事來。”
這群家夥說着我不懂的話語不斷的靠近法卡斯并将他圍在了我的栅欄前,雖然法卡斯看起來很強壯,但是這麽多人他絕對不會有什麽便宜可賺,我有些開始痛恨自己了。
“媽的,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麽,有本事放我出去,我會把你們全部砍光。”
并沒有人理睬我,“你們一個個都要命喪于此。”法卡斯似乎很有自信可以解決這群人,但是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這個白癡。
法卡斯将他的劍背回身後,然後我看到了他的變化,不斷拉伸的脊背與手腳,随後在我前面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法卡斯,而是一個渾身黑色毛發的尖耳朵生物。
不管這是什麽,但是不是人類是肯定的,“那是什麽?”其中一個家夥說着,但是回答他的是眼前這個奇怪生物的利爪,很快那群人就被這個奇怪生物解決了。
随後那東西有些笨拙的朝着那群人過來的門走去,在它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張狼臉,随即我的門開了,而回來的是法卡斯,并不是那個奇怪生物。
“我希望我沒吓到你。”
“這麽說剛才那個就是你?那是什麽?”
“這是對我們中少部分人的祝福,我們可以像野獸那樣,令人恐懼。”
“那麽那是狼人?你想讓我變成一個狼人?”
“哦,不是,隻有“圓環”才有野獸之血,要想成爲戰友團的一員就證明你的忠誠吧,看着獵物,而不是地平線,我們得繼續前進了,小心屍鬼。“
法卡斯并沒有給我過多的解釋他變成狼人的原因,不過我也不打算追問下去,我不喜歡窺探别人的秘密,我們一言不發的繼續超前走着,這比剛進來的時候還要糟糕。
“那群人是誰?”
“銀手,不喜歡狼人的壞人,所以他們也不喜歡我們。”
這個回答真是太可愛了,“那沒關系,他們不喜歡,我喜歡就可以了,戰友團裏全部都是狼人嗎?”
“不是全團,但圓環裏的都是,這是一個不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那現在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的下場得跟那些銀手一樣?”
“我想你會是個例外,畢竟你現在是我的盾牌兄弟了,如果找到那塊碎片,我想你就是個特殊的例外了。”
終于在我快要累的躺下的時候我們到了最裏面的内室,這是個很大的内室,兩側已經快被屍鬼的“睡床”布滿了,不過所幸我們沒有白來,我在最靠裏面的石桌上看到了那個碎片。
不過我剛走到桌邊,耳邊想起了奇怪的呼喚聲,是桌子後面的牆壁,那上面刻滿了奇怪的符文,我把碎片收進背包裏,然後走到石壁邊上,當我離石壁越來越近的時候,石壁上的一段符文慢慢呈現淡藍色的光芒。
那瞬間我感覺有某種力量進入了我的體内,那感覺很舒适,“你還好吧?”等我回過神來,法卡斯正用關切的目光盯着我。
“我沒事,隻是剛才你看到了嗎?”
“什麽?我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是看到你像是被誰催眠了一樣走向那塊石壁,然後某種奇怪的東西進入了你的體内,随後你就一動不動了,我不喜歡這裏,我們快離開吧。”
“嗯,碎片既然已經拿到了,我們快回去,告訴斯科月這裏發生的事情。”
砰,砰,砰,砰,壞了,那碎片還是石壁上的符文似乎是這裏的某種機關,本身緊緊關閉的屍鬼棺材現在已經打開了,從裏面陸陸續續走出來幾個屍鬼。
我和法卡斯背靠着背以便得到更好的防禦,“看來有人不希望我們安然無恙的離開呢,法卡斯,不如來比比看誰的速度更快如何?”
“可以。”
這些屍鬼的戰鬥力還真是驚人,不過由于年歲太久了,行動難免都是漏洞,我這邊已經全部解決了,再看看法卡斯那邊,他還是在繼續用那個跟他體長差不多的雙手大劍在那兒砍來砍去,我看着都吃力。
從後背拿出弓箭,一箭射穿即将砍向法卡斯後背的屍鬼,“看來我又救了你一命,快點解決這裏,我有些疲倦了。”
砰,桌子正對的這個棺材也開了,如果隻是棺材開了跑出來屍鬼我是沒什麽,但是現在我很不爽,因爲我正坐在這上面,這家夥一出來就摔我,看來你是活不長了。
在這個屍鬼還未站起來,我一腳踩着棺材邊緣,弓箭對準了這家夥的腦袋,“再見了。”随後它又重新躺了回去,不過這次估計是他永久的睡下了。
法卡斯也解決了他那邊的問題,這裏隻有一個樓梯通向上面的幾個棺材,不過剛才屍鬼全體蘇醒,那裏有個棺材開了,似乎是條路,看來屍鬼起來也是好的。
我們沿着樓梯走上去,果然是個秘密的捷徑,當我拉下石壁上的拉杆,前面的石門開了,我們很節省時間的回到了入口處,出了石冢門,天已經大亮了,我們居然在裏面耗費了一晚上的功夫。
“我們得回月瓦斯卡去了。”
“那是當然,難道你還想我們繼續在這裏度過一夜麽。”
回到看起來安全的雪漫城真好,眼看就要到月瓦斯卡了,我被一個陌生人攔住了去路,“我一直在找你,我替人帶東西給你——而且必須親自交予你手,就是這個......啊,領主寄來的一封信!局勢越來越好了,不是嗎?信也送到了,我也該繼續趕路了。”
這麽說這是個信差?領主會給我寄信?我感覺不是什麽好事,至少不會很輕松解決,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回月瓦斯卡把碎片交給斯科月,等我們趕回去,被告知克拉科在院子裏等着。
奇怪,放下從石冢搜刮來的東西,我便跟着法卡斯趕到院子,看起來他們似乎是等很久了,威爾卡斯、斯科月、艾拉、克拉科都在,而且他們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形狀站立着,而我身後的法卡斯也默默地走到了克拉科身邊的空位站好。
“圓環的兄弟姐妹們,今天,讓我們歡迎一個新的靈魂加入我們的組織,這個男人忍耐過,也被挑戰過,最終證明了他的英勇,誰來代表他講話?”
“在這裏,我見證了一個勇敢的靈魂。”是法卡斯,沒想到他居然願意代表我講話,雖然我不太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但是我想我是順利被接受了。
“你願意爲他舉起盾牌嗎?”
“我會永遠站在他身後,讓這世界永遠沒機會偷襲我們。”
“你願意爲他的榮耀揮劍嗎。”
“它時刻準備着飲下他敵人的血。”
“你願意爲他舉杯嗎?”
“我要讓凱旋之歌像蜂蜜酒一樣在他的故事裏令人着迷。”
“那麽圓環的裁決結束了,很久以前聯合了戰友團的憤怒與勇敢和他的心髒一同跳動了,敲響我們的戰鼓吧,群山的回響會讓敵人顫抖的。”
“願意。”是所有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