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木鎮跟随阿爾沃學習了很多鑄造的知識之後,我的鍛造術用阿爾沃的話說:“不愧是布萊頓種族,智慧于你就像是與生俱來那麽自然。”
而哈達瓦卻總是笑着摸着我的頭對阿爾沃說:“嘿,叔叔,幸好這家夥沒有打算去當鐵匠,不然恐怕你就要失業了。”
“這個主意不錯嘛哈達瓦,我考慮一下看看,說不準我真的會有那個興趣。”
“我才不會怕你呢,梅拉,老阿爾沃可是打不倒的鋼盔戰士,不信我們就比比看。”
“比什麽?是匕首還是盔甲?或者說盾牌?雙手劍、單手劍、鐵錘、弓箭,阿爾沃,隻要是你能想到的,給我提供材料,我都與你比試一下好了,看看我能不能打敗你這個鋼盔戰士。”
“小姑娘,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隻要提供你無限的材料,你保準把我的材料換成蘋果啃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了。”
好吧,如意算盤落空的确很不好受,天際這個地方的蘋果出奇的美味,我很驚奇,在這麽冷的地方居然蘋果還能那麽好吃,是不是我之前沒有吃過水果的緣故呢,不過誰知道呢。
阿爾沃聞到了飯香先行進屋了,而我則拉住了準備進屋的哈達瓦,“哈達瓦,明天我就準備啓程了,很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能不能最後麻煩你們一下,給我準備一些吃的還有一個足夠大的背包。”
“明天就走?你确定嗎梅拉,其實你還可以在這裏多待一些日子的。”
我看了看眼前這個帝國男人,還是最初遇到時候那身帝國盔甲,藍色的眼睛裏寫滿了真誠,淺棕色的頭發削剪的很利索,“不了,哈達瓦,阿爾沃還有事情需要我去做,而我自己也不想總是窩在舒适溫暖的房子裏,我深知自己需要出去磨練,至少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強壯起來,我不奢望什麽都會,但我需要更好的學會如何去在天際保護好自己。”
這不是敷衍,這是我的真心話,我是認真的,在溪木鎮這段日子雖然哈達瓦教了我如何更好的使用我的劍,阿爾沃也教會了我鍛造術,還有武器與盔甲的分辨,可是我很明确的感覺到不滿足,對,我渴望得到更多,更多知識與能力。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麽叔叔他們那邊我去說,東西我會給你準備好的,當然,不會忘了你的蘋果的。”
晚飯還是在西格裏和阿爾沃的鬥嘴中愉快的進行着,明天就是要說再見的時刻了,我的朋友們,不,我的家人們。
臨睡前哈達瓦又來找過我,他說對于我要離開的事情,他打算等我走了之後再告訴阿爾沃他們,東西他會放在鍛造爐旁邊的桌子上,對于告訴阿爾沃他們我離開消息的時間我沒有任何異議,對于我需要的東西,我隻能再一次對哈達瓦表示我那沒實質用處的感激。
哈達瓦走後我卻怎麽也睡不着了,回想起在海爾根那段經曆,我覺得自己都可以寫本書了,等等,書?我不是在海爾根帶回來一本龍裔之書嗎,既然睡不着,不如看看那上面寫了些什麽好了。
這是一本黑色皮面的書,裏面也沒有寫什麽特殊的,大概就是說一個古老的卷軸被人們稱之爲上古卷軸,似乎這個卷軸可以預言一些事情,至少有一些事情都是被預言到了,有一個預言是說最後的龍裔即将出現,而作爲預言翻譯者的作者則無可奉告了,這算什麽,即使是阿卡托什的禮物無法被人所理解,也不能這樣吧,最後那幾句話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當暴政充斥世界八方,當黃銅塔移步而時間重塑,當三大賜福失效紅塔戰悚,當龍裔失勢而白塔倒塌,當雪塔碎裂,無王存在而血流成河,當世界的吞噬着醒來,時間之輪将轉向最後的龍裔。
這是什麽意思,這個最後的龍裔倒是有點兒意思,似乎他會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不過那與我沒什麽太大的關系,除非我能有幸認識一下這位最後的龍裔。
天還沒亮我就起來了,這算是爲了避免傷感的分别嗎?原來自己還是這麽脆弱,那就不要想了,隻要自己不死,還是有機會回來看望他們的。
輕手輕腳開了門,哈達瓦所準備的東西的确都在桌子上,其中還包括我之前鍛造出來的武器盔甲,這可是能賣個好價錢的東西,挑選了一把最趁手的匕首,其他的就全部賣掉,然後買點兒藥水,等下,這是張地圖?哈達瓦果然是個很好的兄長。
背着一堆東西,拿着地圖,我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了,看了看地圖上的裂谷城,不如就先去那裏看一看吧,至于阿爾沃交代的事情遲點再做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從地圖上來看,裂谷城離這兒可不近,如果走路的話應該也要好久,最近的馬車應該是在雪漫城馬廄,哈達瓦說過,每個城都會有馬車的存在,隻要你有錢,就可以坐。
數了數哈達瓦幫我準備的金币,還是走路去吧,就當強健一下體魄了,在天際這麽冷的地方,走走也是不錯的選擇。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做出這個選擇的,我對着九聖靈們起誓,絕對不會,這根本就是一個愚蠢到極點的決定,先不說這變化無常的天氣狀況,身上背着一堆武器盔甲的重量可不是開玩笑的,再然後就是随時随地從路邊草叢、小樹林蹦出來的熊還有狼都是可以輕易要了我的命,就更不要說攔路搶劫的強盜了。
就在剛才,我還遇到一個蠢的不能再蠢的強盜,“站住,這塊兒地段是我的,想要過去的話就乖乖把身上财物交出來,不然我會讓你躺着過去。”
“嘿,我說兄弟,既然我都躺着了,我還有必要再過去嘛你覺得,跟你打聽個事兒,裂谷城還有多遠,我現在迫切需要一個溫暖的地方補充下體力。”
“裂谷城?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前面不遠處就是了,不然你怎麽會以爲我敢在這兒搶劫,嘿,小子,我跟你說的太多了,你是故意要讓我分神的吧,既然你不準備交出值錢的東西,那麽你就去死吧。”
我還什麽都沒有說好嗎,我隻不過是順便打聽個道然後準備殺了你看看你有沒有弄到什麽值錢東西罷了,好吧,既然這個蠢強盜已經沖上來了,我還是送他去死亡之地吧。
沒有過多的浪費體力,他就死在了我的腳邊,來,讓我們看看你有什麽,啊哈,還不算壞,這個家夥身上有50個金币,這可夠供我找個舒适的旅店住一陣子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扒光了他的衣服,順便用他的皮膚擦幹淨了我的匕首,這身衣服也是可以賣錢的呢。
我并不是貪财,真的,隻是需要吃飯而已,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身上能賣的東西,應該可以足夠讓我撐到在裂谷城找一份工作的了。
順着強盜屍體所倒下的方向看去,的确,不遠處就是城門了,但是現在這家夥的屍體該怎麽辦,他的皮可不如狼皮熊皮值錢,再者說也不一定會有人打算買,不如就丢在這裏好了,誰叫他倒黴,搶劫已經能單獨應付他的我呢。
不過我很好奇,他剛才所說的敢在這兒搶劫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裂谷城也跟海爾根一樣遭遇了龍的襲擊,然後又碰巧守衛們爲了保衛這座城而死掉了?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大腦,無時無刻都在飛速運轉着呢。
現實再一次證明了我的大腦運轉的速度過快,當我來到城門口,兩個守衛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跟雕塑一樣,還沒等我走近,一個守衛就把我攔住了:“站住!你得支付來訪者的稅費才能進入裂谷城。”
“爲什麽要交稅費?進入一座城需要交錢?這是什麽道理。”
“這是爲了購買進入本城的權利,關你什麽事?”
我極力控制住自己想砍死這個守衛的沖動,關我什麽事,你他媽的認爲這關我什麽事,我要進入這座城你讓我交錢,還跟我說關我什麽事,難道守衛都是白癡嗎!如果不是守衛這句關我什麽事,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脾氣原來可以這麽暴躁。
“噢拜托,這可真是敲詐呀,你看我一個旅人,背井離鄉遠道而來,身上的錢财都不足以支持我在一個溫暖舒适的地方找個睡覺的床鋪的。”我盡可能的發揮着自己的演技來說服這個守衛。
“好吧,小聲點......别讓其他人聽見你,我會放你進去,先讓我來開門吧。”事情比我預期的還要順利,就這麽簡單就可以了?
“大門打開了,你随時都可以進入。”總感覺有時候幸運這東西時刻伴随着我的左右,隻增不減。
推開城門,嗯?該怎麽說呢,裂谷城的環境有種不安全因素在周圍徘徊着,看上去還算是祥和的一個城鎮,可以就是感覺到一種隐隐的不安全,我也明白了爲什麽那個強盜說出那樣的話了,不是這座城的守衛死掉了,而是這座城的守衛都腐敗了,那麽是不是在這座城犯了法也會相安無事?
算了,那不是我想在乎的問題,還是先找個旅店比較好,“我不認識你,你是來裂谷城找麻煩的嗎?”這麽快就有不友好上門而來了嗎,如果非要我用一種動物來形容這個不友好的男人的話,那麽我隻能說是熊,雖然我不想惹事,但是我很讨厭别人自以爲是的不友好。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兄弟。”
“是嗎?好吧,我給你個消息,這兒沒什麽好看的,黑荊棘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某個旅行者把鼻子伸到他們不該伸的地方。”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一定非要我說明白我隻是想找間環境不錯的旅店休息嗎,還有,黑荊棘又是什麽,那跟我又有多少關系,這座城給我的感覺簡直就是無趣,到處充斥的一種不安,每個人看你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說,嘿,管好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