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瓦繼續帶着我朝前走去,這裏還真是夠大的,曲曲折折都是路,簇簇簇簇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很想看看是什麽,可是被哈達瓦完完全全擋住了視線。
“喂,哈達瓦,你稍微讓一下,我看看前方那是什麽,聽起來可不是太好的東西呢。”
哈達瓦聽話的閃出了一個口,我探頭望過去,好黑,看不清楚,但是還是可以聽到有簇簇簇的聲音不斷傳來,那種聲音有點像是什麽蟲子類的東西。
“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吧,最好快點從這裏出去,這裏讓我覺得好不舒服,冷絲絲的。”說完,我抱住雙臂,這裏确實有點冷,不知道是有風的緣故還是那陣簇簇簇聲音的緣故。
我們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簇簇簇簇簇,急促又令人不安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不禁握緊了腰間的劍。
“看來我們遇到麻煩了,準備好戰鬥了。”哈達瓦說完便拔出劍朝前跑去,等一下,沒有敵人呀,砰,我與腳下的土地來了一個最親密的擁抱。
“該死的,怎麽這裏有石頭,嘔,這地上的是什麽東西呀,黏黏的。”我強忍着快要吐出來的沖動,真的是很奇怪,我摔倒的地方不光有硬梆梆的石頭,而且地上還有一些白白的,黏黏的東西,我一邊不滿地抱怨着,一邊将手臂上的白色不明物快速用手擦下來。
“小心!”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哈達瓦便将他的劍刺在了地上,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哈達瓦劍下的東西,是一隻不小的蜘蛛,看來那些不安的簇簇簇的聲音就是這些家夥制造的了。
那麽,在我手臂上的應該就是它的絲了吧,“快,揮動起你的劍,小心它們的毒液!”哈達瓦一邊跟蜘蛛打鬥着,一邊提醒着我。
既然知道敵人是什麽了,那麽一切便都好解決了,隻不過這裏比較昏暗,我需要仔細看好那些家夥在哪裏。
簇簇簇簇簇,左邊,确定好位置之後我立刻将我的劍刺了下去,哈,還不算壞,正中目标,逐漸适應了這裏的光線,戰鬥變得對我們越來越有利了。
很快的,我跟哈達瓦便解決了所有的蜘蛛,我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三隻,三隻蜘蛛我們就打了這麽久,不過也沒有辦法,誰叫這些家夥會吐毒液。
剛才使我摔倒的并不是什麽石頭,而是一個人,準确說是一個被蛛絲纏繞的人幹。
“我們繼續趕路吧。”哈達瓦說着就準備繼續走。
“等我一下,還有點事情要做。”我用劍劃開了那些蜘蛛的肚子,找到了它們的毒腺,然後快速的割了下來放進背包裏,在這些蜘蛛屍體不遠處還有幾個白色的裂了一道口的東西,我走了過去,從缺口處把手伸了進去,摸出了幾枚蜘蛛卵。
很好,一并帶走好了,我滿意地拍了拍已經鼓鼓的背包,哈達瓦詫異地看着我:“你要那些家夥的卵還有毒腺幹什麽?”
我沒有立即回答他,隻是從背包裏拿出一瓶紅色的藥水并遞給他,這還是在審訊室那個牢籠裏找到的。
“給,喝了它,喝完把瓶子給我,我有用。”哈達瓦聽話的喝光了那瓶藥水,然後将空瓶子遞給我,他還是不明白我要幹什麽,隻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
我伸手從背包裏拿出那三枚毒腺,真是很幸運,背包沒有被這些東西弄得黏兮兮的,我将毒腺對準瓶子口,然後用力一捏,毒液就流進了瓶子裏,弄完之後我把瓶子上的木塞用力塞緊,随後将它們丢進背包裏。
“好了,走吧,我們不是該繼續趕路的嗎?”哈達瓦觀看完我處理毒腺的方式,點了點頭。
“其實,梅拉,你完全可以去學習煉金,隻有那些對煉金感興趣的人才會去收集那些煉金材料。”
“你是說,蜘蛛卵跟這些毒液是可以用來煉金的?”我覺得難以置信,畢竟我沒有關于煉金的記憶或者知識,我不過隻是下意識那樣做了而已。
“蜘蛛卵也許可以,但是毒液應該不行,你可以試着将它們塗抹到你的武器上,這樣你攻擊你的敵人時就會省一些力氣了。”哈達瓦很耐心地跟我解釋着。
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是我覺得我不會太想那麽做,因爲有沒有用我們還不清楚呢,算了,這種事情等離開了這裏再去研究好了。
“接下來是什麽,巨蛇嗎?”我覺得哈達瓦的笑話并不算有趣。
“我讨厭那些東西,眼睛什麽的長得太多了。”哈達瓦說這話時似乎是認真的,但是我卻覺得比剛才那句很爛的笑話有趣多了。
我們沿着這些曲曲折折的路繼續走着,途中我們還走錯了一次路,哈達瓦選擇了走左邊那條路,可是我卻認爲應該是走右邊,但是我畢竟對這裏不熟悉,又是被哈達瓦救下的,所以我選擇了沉默,跟着哈達瓦,結果是我是對的,哈達瓦面露窘态的說着:“那邊是死路,應該是這邊。”
這個男人可真是有趣,像個孩子一樣,而且還很貼心,我覺得體力有些支撐不住了,摸了摸背包,裏面似乎還有一瓶藥水,我将它拿了出來,看都沒看就喝掉了,然後還不忘記将瓶子留下來。
“嘿,梅拉,你這樣胡亂喝藥水,可是會出事的。”哈達瓦好心的提醒着我。
“難道還能有比被無故拉去砍頭更糟的事情嗎?”似乎我這話是很起作用的,哈達瓦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是不是我的話說的太重了點,這并不是哈達瓦的過錯呀,何況,他都已經那麽幫我了,我剛要開口跟哈達瓦解釋一下。
他卻伸手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自己蹲了下來潛行着,“慢慢蹲下來,不要出聲,我們盡量不要驚動那個家夥。”
說完,他伸手指了指前方,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隻正在睡覺的熊,好大一隻,肥胖的可以,如果被那家夥拍一下的話,不死也要重傷吧。
“那麽,現在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難道我們要等那個家夥睡飽了肚子餓自己去找食物嗎?”我一邊輕聲蹲下一邊詢問着。
“給,拿去,如果不能正面交鋒,那麽我們來陰的吧。”話罷,哈達瓦遞給我一把木質的簡單弓,還有15支弓箭,我覺得他一定是在開玩笑,我根本就不會使用弓。
見我遲遲沒有接,哈達瓦鼓勵的對我說道:“梅拉,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你不是都把那把劍跟開鎖器都使用的那麽好嗎,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哈達瓦,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這個跟劍還有開鎖器能相提并論嗎?如果我失手了,沒有射死那隻熊,那麽死的就會是我們,它的食物就是我們!”我覺得哈達瓦不是太高看我了就是太小瞧那隻熊了。
“放心吧,如果你射不死他,不是還有我嗎,我可是帝國士兵。”說完,哈達瓦輕輕地拍了拍腰間的劍。
也許,我确實應該試一試,就算是射不死那頭野獸,我們也可以合力宰了它的,想到這裏,便多了一份底氣,我伸出手接過哈達瓦遞來的弓和箭。
将弓箭擺放到相應的位置,我深吸了一口氣,能不能活着出去或者不再繼續受傷就看我的了,輕輕拉開了弓弦,我将弓箭對準那隻熊的頭部,在确定已經将弓弦拉到最高之後,我松開了手,弓箭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朝着熊頭呼嘯而去,我甚至可以清楚聽到弓箭摩擦空氣所發出的嗖嗖聲。
弓箭順利地射進了那隻熊的頭部,不過很不巧,他還沒有死,該死的東西,皮糙肉厚那麽難殺,哈達瓦已經拔出了他的劍,而那隻熊,也以最快的速度朝我們奔來,原來一隻熊的速度可以這樣快。
從剛才我将弓箭射入他的頭部不過有眨眼的功夫而已,我沒有立即拔出我的劍,那樣跟它硬拼,吃虧的一定是我們,看來我需要賭一把了。
在這隻生氣的熊離我還有一步之遙時,我再一次拉動了弓弦,它已經站了起來,伸出了兩個厚重的巨爪,不過在它将爪子拍到我的腦袋之前,我的箭就已經射中了它的心髒,剛才它的站立給了我很好的機會。
還好它站立起來了,不然我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幸運可以殺死它,看着倒在地上的死熊,我不斷地喘着粗氣,真的是很危險,不過我賭赢了。
“你瘋了嗎?我真的以爲你是瘋了,梅拉,你這是在玩命呀,你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嗎?”
“哈達瓦,是你讓我用弓箭的還記得嗎,怎麽到最後責怪起我來了呢,真是不可理喻。“我有一些生氣了,叫我使用弓箭的是他,最後埋怨我的也是他,怎麽我都成罪人了。
“抱歉,并不是責怪你,隻是見你那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我有一些激動了,我向你道歉。”哈達瓦滿臉歉意說着。
“我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隻是賭了一把而已,如果我們直接跟那頭熊硬碰硬,吃虧的絕對是我們,更何況我之前那一箭已經将它激怒了,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應該是最恐怖的事情了吧。”
簡單的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哈達瓦一臉驚訝的看着我,“怎麽了嗎,我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我擡手抹了一把臉,什麽也沒有呀。
“梅拉,真是看不出來,你小小的年紀,心思這樣缜密,你說的是對的,我之前并未考慮到這些,看來帶你出來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我擡頭,扯了扯嘴角,“我們繼續趕路吧,這裏的空氣讓我有一些不舒服。”
望了一眼地上的死熊,我便緊跟哈達瓦的腳步離去了,哈達瓦之前那麽激動地指責我不是沒有道理,最開始得知我是無辜的,他很内疚,除了說把我的屍體送回高岩,其他的他無法替我做到,當得知我還活着,他是最開心的,随後便帶着我逃離海爾根,他隻不過是不希望我把生命白白放棄而已,真是個可愛的家夥。
還好,我們走了那麽久的路,總算是得到了回報,找到出口了,哈達瓦很是激動:“好像是出去的路啊!我還以爲永遠找不到了呢。”
哈達瓦一邊朝着光亮處跑去一邊對我鼓勵:“我想我們馬上就出去了,努力!”說的真輕松,我可是負着傷呢。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呀,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我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裏呢?”
“不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在這裏除了你之外,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而且我對于我的家人根本就沒有記憶。”
“聽着,梅拉,你應該去孤獨城,加入帝國軍團,我們肯定可以用得上你這樣的人。”
“你所說的帝國軍團就是要砍我頭,圖留斯所引領的軍團吧?”
“嗯,是的,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個不合适,畢竟我們對你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但是我們真的很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不,哈達瓦,那并不是你的過錯,你完全不用自責,相反的,我還要好好感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可能不是被那些風暴鬥篷宰了就是被那頭巨龍烤成了肉幹。”
其實這真的不是哈達瓦的過錯,他着實幫了我太多了,如果不是他,我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死去。
我覺得要不要加入帝國軍團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