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站着!殺了那個東西!”這是那個圖留斯将軍對我眼前這個善良的男人說的,說的真輕巧,他自己幹嘛不殺,讓别人去送死,頓時,我對這個圖留斯産生了一股厭惡感。
那頭巨龍又開始了嘶吼,這一次,我沒有那麽幸運了,我被吼出了三步遠,我的意識有些模糊了,我的視線裏除了燭火一般的光芒,就隻剩下燒灼的疼痛感。
這時,我聽到了那個圖留斯的喊話:“衛兵,把居民撤到安全的地方去!”看來,他是一個好人,至少他是一位好将軍,我是不是應該改變對他的看法呢。
不過,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考慮任何事情,我的視線逐漸好轉了,我試着站起身來。
很好,我還可以站起來,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抹藍色的東西,是拉羅夫,原來他還沒有死,似乎他手上的繩索也已經被解除了呢,可是我的還沒有。
“布萊頓兄弟們,上吧!各位加油,上天不會給我們第二次機會的!”如果我沒有會錯意的話,拉羅夫這話是要帶着我逃走,趁着那些帝國人在忙着對抗那頭巨龍。
周圍還在不斷的爆炸,而我則緊緊跟随着拉羅夫跑進了一處離我們最近的堡壘裏,我努力的使自己保持着清醒,我覺得既然自己可以大難不死,那麽就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終于,進到了堡壘裏,我跟拉羅夫剛剛進去,門就被烏弗瑞克關閉了,我站在那裏不斷喘着粗氣,在身體都是難以形容的疼痛感下奔跑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
“烏弗瑞克領主!那是什麽來的?難道說傳言是真的?”我不明白拉羅夫後面在問什麽,但是他問的問題我也很關心,那個到底是什麽來的,一頭早已消失的巨龍忽然襲擊法場?
烏弗瑞克看起來很平靜,我覺得有點不解了,忽然間出現了一頭巨龍,他怎麽還可以做到如此平靜,還是說我年齡太小了,但是拉羅夫相對也是很驚愕的呀。
“傳說,可不會把村莊夷爲平地。”這是烏弗瑞克的回答,我對眼前這個諾德男子越來越好奇了,面對一頭巨龍來襲,他可以臨危不懼,絲毫沒有慌張的樣子。
“現在快走!”烏弗瑞克催促着,我在想他打算怎麽走,此時堡壘裏除了我以外,就是烏弗瑞克本人,拉羅夫,還有一男一女兩個風暴鬥篷士兵,那個女人似乎是受傷了的樣子。
我轉身上了樓梯,還能聽到拉羅夫的聲音,“沖過高塔,我們上!”我們一起朝上跑着,可是沒有路,我忽然懷疑自己跟着拉羅夫真的是對的嗎?
正當我還在想跟着拉羅夫進來是不是件正确的事的時候,那頭巨龍把堡壘弄壞了一個洞,他還對我吼叫了一下,好疼,該死的東西!
巨大的碎石砸死了一個在挖掘上方碎石的風暴鬥篷,我在巨龍弄壞的口朝下望了望,好高,在這個位置還可以清楚看到那些帝國人還在奮力跟巨龍對抗着,原來我們已經到了砍頭那個堡壘的對面了呀。
我看了看下面的情況,很好,如果我足夠幸運,可以安全跳到下方那所燒壞的房屋裏去,可是真的好高。
我咬了咬牙,看準位置就跳了下去,真是萬幸,我沒事,而且順利地跳進了房子裏,很好,那裏有出口,我朝着斜前方的門跑去。
咦?那不是點名的那個男人嗎?從開始的情況來看,他心地善良一些,不知道他可不可以幫我弄斷手上那該死的繩子,拉羅夫他們根本就沒有管我。
我還沒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就看到在他前方有一個男孩,那個男孩不就是開始被他父親叫進屋的孩子嗎,我的天呐,他身後就是那頭巨龍的大嘴。
“哈米恩,快過來這裏!”這是那個男人對那個男孩說的話,那個男孩快速朝這邊跑過來,我迅速向着那個叫哈米恩的男孩跑過去,能爲他擋一擋那頭龍的攻擊也是不錯的,哈米恩快速朝那個男人跑去,原來他遲遲不走的原因是他的父親,這位父親周身都是血,他望着男孩離去的身影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我爲你感到驕傲,哈米恩。”随後他便死在了龍的火焰中,不遠處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托羅爾夫!”而我也迅速起身在那頭龍下一次攻擊前跑到了那個男人身邊,此時哈米恩已經站在了一個老者身邊,這時候那個男人終于發現了我的存在,“噢,你還沒死呀,真是太好了,來,跟着我。”對于這個男人,我是沒有任何懷疑的,他可以爲一個無辜陌生人的死感到難過,可見不是什麽壞人,雖然拉羅夫也不錯,但是我似乎是跟他們走散了,眼下隻好跟着這個男人了。
男人随後對老者說了照顧好這個孩子,就帶着我朝前方跑去,拜托,我的手還被綁着呢。
這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居民的屍體,還有帝國士兵的,我很爲他們感到難過,真的,如果沒有那頭巨龍,也許他們應該正安全的看着我們這些囚犯被砍頭。
我緊緊跟着這個男人,他也很善解人意,偶爾會慢下來等等我,當我們來到一處牆角時,他忽然對我說:“快,蹲下。”我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但是也隻好照做了。
下一秒,我覺得自己聽這個男人的話真是太好了,因爲那頭巨龍不知道怎麽了,跑到了這邊,如果剛才我沒有立馬蹲下,那麽這一刻我的腦袋一定跟我的脖子道别了。
我們還在繼續跑着,終于快到了一處堡壘,又是堡壘,我皺了皺眉頭,忽然間,我的視線裏多出了一抹藍色,是拉羅夫,他也看到了我們,他拿着劍,跟帶着我的男人說着不友好的話。
“嘿,哈達瓦,我們要逃走了,你不會抓到我們的。”這可以算是挑釁嗎?原來這個善良的男人叫做哈達瓦,其實他看起來也大不了我幾歲。
哈達瓦憤憤地說道:“拉羅夫,你這個混蛋,你會遭到報應的。”不過,哈達瓦還真是可愛,這個時候似乎不是詛咒拉羅夫的時候吧。
拉羅夫跑進了我們眼前的堡壘裏,哈達瓦催促着我,“快,快進去,裏面會安全一些。”我很聽話的迅速進了堡壘,呼,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真是太累人了。
我還沒喘勻氣,哈達瓦就說:“看來隻有我們逃出來了,那真的是龍嗎?末日的使者?”我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回答着:“抱歉,我對那種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麽龍是末日的使者呢?”
“這個以後再跟你解釋,我們應該繼續前進,到我這來,看看我們能否把這些繩子弄斷。”我想哈達瓦是對的,現在确實不是談話的好時候,我慢慢邁開了步子,好疼,我拖着一身的傷跑了那麽多路。
“快點,你得把綁住手的繩子弄掉。”哈達瓦以爲我在發呆,其實我也想快點,可是此時此刻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太疼了。
我終于走到了哈達瓦跟前,他用自己的劍幫我把手上的繩子割斷了,我揉了揉有些紅腫的手腕。
哈達瓦注意到了我受了傷,然後他露出抱歉的眼神,“好了,四下搜搜,這兒的東西随便拿吧,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治療燒傷的東西。”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我一邊揉着手腕一邊四下打量着這裏,雖然是堡壘裏面,但是并沒有過多的東西可以供我使用,至少可以讓我防身的東西。
我發現了牆邊有一個木箱子,那裏面應該會有我需要的東西吧,我一邊拖着一身傷一邊朝那邊走去,雖然不算太遠,但是對于我來說真的很吃力。
好了,我終于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嗯嗯,不錯,有一副哈達瓦身上那種的盔甲,還有一把鐵質劍,很好,我想我可以很好的運用他們。
“看來你找到了可以用的東西,來,你試試看,對了,這些藥水給你,喝下去,看看會不會舒服一點,你先換衣服吧,我去門那邊等你。”
我喝下了哈達瓦給我的藥水,看來是治療燒傷的,喝下去之後我的身體舒服了很多,我脫下了身上這身犯人的衣服,然後把它們丢到一邊,不錯嘛,這身盔甲正合身,就像是爲我量身定做的一樣。
我把鐵質劍别在腰間,然後拍了拍哈達瓦的肩膀,哈達瓦回過頭來看了看我,然後贊許的點了點頭,“很好,很合身,就像是爲你量身定做的那樣,隻是……”哈達瓦頓了頓。
我一邊滿意打量着這身盔甲,一邊問道:“嗯?隻是什麽,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沒事的。”哈達瓦說:“你似乎看起來太過于瘦弱了,而且皮膚又過于太蒼白了,布萊頓人沒有這麽白的吧。”
聽到哈達瓦這麽說,我也擡起手臂看了看,是呀,我确實太過于瘦弱了,而且我的膚色也太白了,本身我就比哈達瓦矮半個頭多一點,現在看來,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是瘦弱又矮小,本能告訴我,在這個地方以我現在的樣子,我會死得非常快。
死亡我并不害怕,但是我讨厭因爲自己的無能而死去,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擰在一起的眉毛,哈達瓦安慰我說:“其實沒什麽的,來,你試試那把劍,看看你可不可以将它輕松揮起來,盔甲伱已經試過了。”
我從腰間把鐵劍抽出,然後上下揮動了幾下,很輕松,沒什麽難度,看來我的瘦弱還沒讓我連一把鐵劍都舞動不起來。
哈達瓦看到我可以輕松揮動這把劍,然後便伸手拉了牆上的一個鐵鏈,我們前面的鐵栅欄門就開啓了,“看看這條路通向哪裏,我們肯定不是唯一的生還者。”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還包括了拉羅夫他們也活着逃出來了。
我們剛剛過了門,就看到兩個風暴鬥篷士兵,是一男一女,那個女人不就是在堡壘裏受傷的那個嗎,她坐在石頭上似乎是在休息,地上還有一個帝國士兵的屍體,似乎他們看到我們并不友好,哈達瓦拔出他的劍,然後對我說:“給你上一課。”
好吧,的确是很精彩的打鬥,正當哈達瓦跟那個女人在激烈打鬥時,那個男人要偷襲哈達瓦,我冷笑了一下,你當我是空氣嗎,我快步走到哈達瓦身後,用劍幫他擋住那斧頭,然後我試着砍了男人幾劍,都被他用斧頭格擋住了,我蓄足力氣,然後狠狠砍了下去,很好,男人搖晃了。
我借着他搖晃的空蕩,一把抓過他的肩膀,然後一劍刺穿了他的肚子,哈達瓦也解決了那個女人,他望了望地上的屍體,然後又看了看我,連連點頭稱贊:“哇,你還真是厲害,看來你可以很好的保護好自己。”我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地上的屍體,這,真的是我幹的嗎,爲什麽我殺了人沒有害怕的感覺呢。
哈達瓦以爲我在害怕,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小姑娘,沒事的。”我感受到了肩膀傳來的溫度,然後擡頭看了看他,笑了笑。
我們朝前走了一會兒,忽然,上方有巨大的石塊塌陷下來,哈達瓦不禁罵了起來:“媽的,那條龍根本打不敗呀。”我皺了皺眉頭,那條龍确實很強大,來的路上我看到弓箭手的箭都射進了他的身體,可是他絲毫沒有任何事情。
路被堵死了,沒有辦法,我們隻得進了我左手邊的門,這裏似乎是一個倉庫,哈達瓦讓我搜索一下這裏有沒有可以用的藥水之類的,我隻在牆邊的木桶裏找到幾瓶藍色的藥水和紅色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