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濃來到梅機關之後,就去了白川俊夫的辦公室,白川俊夫就在辦公室裏面,可是說是等着安意濃。
因爲白川俊夫知道,安意濃是今天下午行動的,情報還是白川俊夫給的。
“長官。”安意濃來了之後喊道。
“安處長,是好消息嗎?”白川俊夫問道。
安意濃很氣憤的說道:“長官,我們的情報準确無誤,今天抗日分子确實是出現在了租界裏面,我們已經是提前埋伏好了。”
“出問題了嗎?”白川俊夫問道。
安意濃說道:“沒有任何問題,在他們都到了之後,我就讓下面的人沖進去。”
“裏面的人被我們堵在了裏面,他們不敵準備從後面逃跑,我已經是在後面安排了人,我們可以将他們一網打盡的。”
“但是這個時候,租界裏面的巡捕房的人趕過來了,他們來的很多人,讓我們停止射擊,不然就對我們進行攻擊。”
安意濃說這些話的時候,氣憤的不行,好像說起來巡捕房的人,安意濃都恨不得吃人一樣。
“巡捕房的人來的這麽快?”白川俊夫有些好奇。
因爲就按照白川俊夫的想法,巡捕房的人是不會可能來的這麽快的,巡捕房的人起碼需要半個小時,最好也要二十分鍾才能過來。
但是安意濃說的這個情況,巡捕房的人差不多十分鍾就過來了,安意濃他們剛剛将人從房間裏面趕出來,巡捕房的人就來了。
安意濃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帶着兄弟們進去的時候,都是換整爲零,就是擔心驚動巡捕房的人。”
“繼續。”白川俊夫現在不想糾結巡捕房的人爲什麽來的這麽快。
安意濃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讓手下的兄弟開始搜查,巡捕房的人剛開始不願意,在我強烈要求之後,他們才同意的。”
“可是在搜查的過程中,那些抗日分子覺得自己在劫難逃,他們就開始了反擊,想要突圍。”
“我們的人已經被巡捕房的人趕在了一起,巡捕房的人站在後面,可是那些抗日分子沖過去的時候,他們一槍都沒有開。”
“一槍都沒有開嗎?”白川俊夫問道。
“是的,處長,真的是一槍都沒有開,在場的那麽多人都可以證明。”
“那些抗日分子就這樣沖了過去,我派人追趕已經是來不及了,而且巡捕房的探長還不讓我們在租界裏面爲所欲爲。”安意濃說道。
“長官,本來今天一定是可以将抗日分子一網打盡的,但是就是因爲巡捕房的人,我們才隻抓到了四個人,打死了幾個人。”安意濃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白川俊夫聽到還是抓到人了,他覺得還可以,總好過一個人都沒有抓到。
聽完安意濃的訴說,白川俊夫皺着眉頭問道:“巡捕房的人爲什麽來的這麽快。”
“長官你看啊,巡捕房的人來的這麽快,而且還不阻攔那些抗日分子,可以說是一槍都沒有開,而且抗日分子也沒有對巡捕房的人開一槍。”安意濃說道。
“他們互相都沒有開槍嗎?”白川俊夫問道。
“是的長官,他們互相都沒有開槍,那些抗日分子就是對着我們開槍。而且巡捕房的人也是讓我們不要亂來,也沒有看到他們讓抗日分子不要亂來。”
“再加上這一次巡捕房的人來的這麽快,長官我覺得,租界裏面的巡捕房和抗日分子有勾結。”安意濃一口咬定說道。
不是安意濃想要給巡捕房的人添麻煩,而是确實是這樣,巡捕房的人和抗日分子是多少有些勾結,就算是安意濃不說,日本人對巡捕房的人也不會有好感的。
聽到安意濃這樣說,白川俊夫說道:“你認爲今天出現這樣的問題,都是抗日分子和巡捕房的人商量好的?”
“我是這樣認爲的長官,你看他們選擇的地方就是在租界裏面,而且出事之後,巡捕房的人可以說是立馬就到場了,再加上最後他們互相不開槍,讓抗日分子全部離開,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安意濃氣急敗壞。
安意濃現在必須要将髒水婆在巡捕房身上,因爲安意濃不可能将這個任務的失敗,說成是自己的責任。
巡捕房隻能背這個黑鍋,至于地道不地道,安意濃覺得就不是自己要考慮的了,反正日本人對巡捕房的态度,一直都不好。
白川俊夫覺得安意濃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因爲這一切都太巧了,巡捕房的人來的太快了。
其實巡捕房的人能來的這麽快,都是安意濃的功勞,是安意濃讓孫曉龍在後面安排的,但是現在在白川俊夫看來,可能就是巡捕房和抗日分子有勾結。
“處長,巡捕房的人太嚣張了,我們在裏面他們根本不将我們放在眼裏。”
“他們包庇抗日分子,租界裏面我看十個人裏面,八個都是抗日分子。”
安意濃說的有些過分了,租界裏面怎麽可能十個人裏面,八個抗日分子。
雖然安意濃說的是氣話,可是白川俊夫覺得安意濃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租界裏面的抗日分子真的太多了。
白川俊夫冷笑一聲說道:“他們嚣張不了多長時間了。”
“長官你說什麽?”安意濃裝作沒有聽清的問道。
不過白川俊夫搖頭說道:“沒什麽。”
從白川俊夫剛才的一句話裏面,安意濃覺得自己是可以捕捉到一些消息的,看來日本人對租界的野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長官,這一次都怪屬下,屬下辦事不力。”安意濃歎了一口氣說道。
“巡捕房的人給了很大影響,你不是還抓到了幾個活口嗎,給我審訊,弄出來有用的情報。”白川俊夫說道。
“是長官,都帶回去76号了,我現在回去就連夜審訊。”安意濃說道。
“很好。”白川俊夫說道。
就在安意濃要離開的時候,安意濃突然說道:“對了長官,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都忘了,在那些抗日分子都被巡捕房的人放走之後。”
“我還是對他們進行了搜查,不過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沒有抗日分子,一旁還有巡捕房的探長在,我就放人了。”安意濃這樣說是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認真,自己沒有因爲抗日分子逃跑了,自己就将這些人放走。
“好我知道了。”白川俊夫說道。
“在搜查的時候,還遇到了熟人。”安意濃看似是無意間說了這句話。
“熟人?”白川俊夫問道。
安意濃說道:“是啊,報社的記者,和我有些關系。”
“報社的記者?”白川俊夫說了一句之後說道:“去吧。”
“是。”安意濃從梅機關離開,就回去76号了,安意濃今天在白川俊夫這裏說了晚上連夜審訊,但是要連夜審訊的。
就在安意濃剛剛離開之後,白川俊夫的辦公室裏面,又來了一個人。
其實安意濃以爲自己來的很快,但是在安意濃來之前,安意濃在租界裏面的事情,白川俊夫都已經是知道了。
“他說的是真的嗎?”白川俊夫對面前的人問道。
這個人就是梅機關的人,安意濃的情報就是送到這個人這裏,這個人交給白川俊夫的。
白川俊夫剛開始知道知道一個大概的事情,現在是讓這個人核對一下安意濃說的細節。
這個日本人說道:“是對的,巡捕房的人,今天的行動,确實很詭異。”
“而且那些抗日分子離開的時候,他們确實是一槍都沒有開。”日本人說道。
白川俊夫聽到這裏,覺得可能和安意濃也就沒有什麽關系了,但是聽到安意濃說了楊晚的消息。
“他如果今天不在我面前說楊晚的事情,我可能會懷疑一下,但是現在他說了……”白川俊夫心裏有些糾結。
但是站在下面的人說道:“長官,可能是故意爲之呢。”
“調查一下楊晚,派人給我跟蹤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剛好出現在這裏,是有些太湊巧了。”白川俊夫說道。
下面的人,雖然覺得安意濃今天主動說楊晚的事情,是故意的。
可是他還是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一下,他說道:“但是今天安意濃沒有放過楊晚的搜查,他還是讓下面的人搜查了楊晚的,沒有什麽發現。”
“不管了,先查再說,跟蹤的人也跟好,是狐狸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白川俊夫說道。
“長官,如果楊晚真的有問題,那麽安意濃?”這個人的話,裏面的意思已經是很明白了。
白川俊夫聽到這句話,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如果楊晚真的有問題,安意濃要麽是有問題,要麽就是被利用了。”
“不過前提是證明楊晚的身份,先不要管安意濃,他跑不掉,盯着楊晚。”
“對了,如果一直沒有發現的話,可以逼一逼楊晚,看看她到底是什麽身份。”白川俊夫說道。
“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