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安意濃給了秦放豪一個眼色,秦放豪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是安意濃安排的,看到安意濃的眼色的時候,秦放豪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麽。
但是秦放豪明白,安意濃一定是有什麽計劃,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看着馮亦池和淩恒就行了。
安意濃将劉薇送到76号,和秦放豪打了一個照面之後,安意濃就離開了,他要去孫曉龍這裏,看看軍統的人開口了沒有。
安意濃來到孫曉龍這裏的時候,才知道孫曉龍他們大早上已經是開始審訊了,而且已經審訊了很長時間了。
見到孫曉龍的時候,安意濃問道:“情況怎麽樣?”
“這個人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孫曉龍說道。
安意濃沒有想到,楊晚的上線說這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一些壞人也是很硬氣的。
這個人什麽都不說,安意濃已經是明白了,這個人是打算死撐着,等着馮亦池來救了。
因爲他被抓的消息,他覺得馮亦池一定會知道,馮亦池如果不想自己出賣他,就必須要救自己。
所以他現在硬撐着,其實就是爲了,自己能活命。
孫曉龍說道:“恩公,現在怎麽辦,這個人還有用,我們不能打死他啊。”
孫曉龍他們用刑的時候,還是有些顧慮的,因爲不能打死,所以很是受限制。
現在這個人不開口,孫曉龍有些沒有辦法了,安意濃想了一下說道:“不管了。”
“什麽?”孫曉龍問道。
“不管他開不開口,我們都當作他已經開過口了,明白嗎?”安意濃說道。
人是關在孫曉龍這裏的,而且用刑也是已經兩次了,現在這個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安意濃就說他開口了,能怎麽樣?
誰能證明這個人沒有開口,到時候這個人自己說自己沒有開口,安意濃才不管這些呢,就說這個人出爾反爾算了。
孫曉龍明白了安意濃的意思,孫曉龍将審訊室裏面的人都支開,然後和安意濃兩個人進去。
在裏面看着軍統的人,他們都沒有說話,隻是看着。
差不多二十分鍾之後,兩人就出來了,軍統的人很奇怪,不知道安意濃和孫曉龍是什麽意思。
爲什麽進來也不和自己說話,隻是看着自己,然後看着看着就走了。
其實安意濃和孫曉龍隻是做了一個樣子,他們出來之後,立馬是告訴那些人,裏面的人開口了,而且他們有了重大發現。
裏面的人開口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有安意濃和孫曉龍知道,安意濃他們将這個風聲放出來之後,安意濃立馬就去找白川俊夫了。
而且是帶着孫曉龍,兩人開車從孫曉龍這裏出發,去梅機關。
離開的時候,安意濃對陳家樹他們說,一定要看好這個人,不管是誰來都不能交給他。
孫曉龍也是交代下面的人,一樣是要看守好這樣的人,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安意濃的車子才剛剛開走,馮亦池他們的人就知道了,立馬是通知了馮亦池。
淩恒将從孫曉龍那裏傳回來的消息,告訴了馮亦池,淩恒是派人在孫曉龍那裏盯着的。
淩恒說道:“處長,安意濃他們現在好像是要去梅機關,你說是不是裏面的人撐不住開口了。”
馮亦池閉着眼睛,開口這是最壞的結果了,馮亦池說道:“不要自亂陣腳,現在事已至此,想辦法渡過難關知道嗎?”
“可是處長,你說白川俊夫長官,會不會直接抓捕我們。”淩恒畢竟擔心的是這樣的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淩恒擔心他們連操作的空間都沒有。
“不會的。”馮亦池說道,不管怎麽說,馮亦池覺得自己還是76号的處長。
白川俊夫在沒有更多的證據的時候,是不會将自己怎麽樣的,不能草率的将自己怎麽樣。
馮亦池說道:“做好準備,我們一會也要去梅機關。”
馮亦池心裏很明白,如果那個人真的開口了,安意濃真的将自己和重慶的事情告訴白川俊夫了,白川俊夫是一定會讓自己去梅機關的。
這個時候,安意濃和孫曉龍已經到了梅機關了,白川俊夫也是很好奇,因爲他覺得安意濃是很少主動找自己的,而且這一次還帶着孫曉龍。
安意濃來到梅機關之後,立馬是說道:“長官,我現在有重大發現。”
“什麽發現?”白川俊夫問道。
“長官,馮處長可能和重慶有聯系。”安意濃說道。
“什麽?”白川俊夫以爲自己聽錯了。
“馮處長可能和重慶有聯系。”安意濃再一次說了一遍。
白川俊夫聽到安意濃的話,他的眉頭皺起來了,因爲他心裏是有些不相信,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安意濃發現的。
就安意濃和馮亦池的關系,白川俊夫覺得安意濃不是沒有理由信口雌黃。
“安處長,你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啊。”白川俊夫說了一句。
安意濃說道:“長官,我也很吃驚,我們就是抓到了一個軍統的人,審訊了一下之後,得到的這個消息,我立馬就來通知你了。”
“具體情況。”白川俊夫說道,白川俊夫覺得安意濃可能是信口雌黃,但是和重慶有聯系這不是小事情,白川俊夫同樣不敢怠慢。
安意濃對孫曉龍說道:“你來和長官說。”
孫曉龍将自己收到的消息,抓人審訊,然後又将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白川俊夫。
白川俊夫聽到這些,他說道:“你們抓了一個人。”
“對。”安意濃說道。
白川俊夫現在心裏有很多的懷疑,如果安意濃和孫曉龍他們手裏有人的話,白川俊夫覺得安意濃應該也不敢騙自己。
“把人帶過來。”白川俊夫覺得現在不要說别的,先把人帶過來再說,帶到梅機關裏面,白川俊夫必須見到人再說。
安意濃對孫曉龍說道:“去,把人帶過來,注意保護知道嗎?”
白川俊夫看到安意濃說的這麽小心,他覺得看起來不像是假的,然後白川俊夫打電話,讓馮亦池來梅機關一趟。
馮亦池在76号接到白川俊夫的電話的時候,他已經是做好準備了,淩恒看到馮亦池挂掉電話問道:“處長,我們去嗎?”
淩恒是有些不想去的,因爲他不知道梅機關裏面現在是什麽情況,可能他們剛剛走進梅機關,就被人給抓了。
但是馮亦池卻說道:“去,我們必須去。”
馮亦池現在必須去梅機關,因爲如果馮亦池真的有問題,他現在是不敢去梅機關的。
他現在跑的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如果去梅機關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到了梅機關裏面,都是日本人,你告訴馮亦池怎麽跑?
可是馮亦池就是要去,他就是要給白川俊夫一個态度,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
因爲馮亦池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那種不可挽回的地步,雖然被抓了一個軍統,但是馮亦池心裏明白,重慶的人不可能出現指認自己的,自己怕什麽。
自己帶着淩恒,兩人隻身前往,還能讓白川俊夫對他們的判斷有利。
馮亦池帶着淩恒,兩人就去梅機關了,安意濃現在就在白川俊夫的辦公室裏面等着。
白川俊夫又問了幾個問題,安意濃都是一一回答,在白川俊夫詢問的過程中,馮亦池帶着淩恒先來了。
馮亦池進來之後,看了安意濃一眼,說道:“白川長官,我不知道這麽着急叫我過來,所爲何事。”
白川俊夫看到馮亦池來的這麽快,而且沒有帶什麽人,白川俊夫心裏已經是對馮亦池有些好感了。
看到馮亦池這樣的做法,安意濃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因爲很多人在這個時候,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他是不敢來梅機關的。
因爲他擔心是鴻門宴,是鬼門關,可是馮亦池就是來了,還來的大大方方。
“先坐下。”白川俊夫說道。
馮亦池坐下,和安意濃面對面,安意濃也坐在這裏,等了一會孫曉龍就帶着人回來了。
孫曉龍帶回來一個被打的很慘的人,孫曉龍說道:“長官,就是這個人是軍統的人。”
白川俊夫看着地上的人說道:“你就是軍統的人嗎?”
淩恒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是有些緊張的,因爲重慶和馮亦池的事情,就是淩恒和這個人談的。
這個人擡頭看了白川俊夫一眼并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到淩恒和馮亦池的時候,心底有些歡喜。
但是他不知道爲什麽,馮亦池和淩恒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很像要告訴馮亦池和淩恒,自己撐住了,自己什麽都沒有說,快救我。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自己現在說,無疑就是告訴白川俊夫自己和馮亦池的關系,所以他沒有開口。
可是就在他想要給馮亦池一個暗示,告訴馮亦池自己沒有說的時候,白川俊夫繼續問道:“是你說馮處長和重慶的人有聯系的嗎?”
聽到白川俊夫這麽問,這個人傻了,自己什麽時候說了,自己沒有說啊。
馮亦池聽到白川俊夫的話,笑着說道:“白川長官,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白川俊夫沒有理會馮亦池,直接看着那個軍統的人,軍統的人立馬喊道:“我沒有說過啊。”
“你沒有?”白川俊夫看着安意濃。
安意濃說道:“長官,他今天被用刑的時候,可是說了,但是現在不知道爲什麽,來到這裏就改口了……”
安意濃說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個人受刑的時候受不了說了實話,現在在這裏看到馮亦池了,自然是不承認了。
馮亦池聽到安意濃的話,說道:“安處長,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從什麽地方不知道找來一個什麽人,就說是軍統的人。”
“用刑之後,逼着人家說我和重慶有關系,安處長,你這是亡我之心,路人皆知啊。”馮亦池說道。
“馮處長,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有什麽你應該問一問眼前的人。”安意濃說道。
“好,那我就問問。”馮亦池說道。
“你是軍統的人嗎?”馮亦池對面前的人問道。
軍統的人很聰明,聽到馮亦池的話,立馬說道:“我當然不是了,我是良民,不知道爲什麽就被抓了,他們就打我,讓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都不明白。”
這個人很聰明,他知道,自己現在隻能這樣說,自己這樣說,馮亦池還有機會救自己。
馮亦池笑着對白川俊夫說道:“白川長官,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軍統的人我們都不知道,更加不要說他所說的話了。”
“而且人是安處長弄來的,我真的很好奇,爲什麽安處長突然就抓到這個人了。”馮亦池說道。
安意濃同樣是不急不忙,對白川俊夫說道:“長官,審訊我們已經是審訊過了,你也看出來了,我所說的那些消息,句句屬實,沒有一句假話。”
“如果是空穴來風,我敢随便抓一個人,來到梅機關這裏,在長官你的面前,來一手拙劣的陷害嗎,我這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嗎?”安意濃說的語氣很誠懇。
白川俊夫也覺得安意濃不至于做這樣的事情,這太小兒科了,有些太不符合安意濃了。
這樣的陷害,如果都拿得出手的話,白川俊夫覺得安意濃的腦子是有問題的。
所以現在安意濃既然這樣說,一定不是空穴來風,不然他覺得安意濃不敢。
可是馮亦池也很淡定,白川俊夫一時間居然是沒有一個很好的判斷,他覺得現在的事情有些微妙了。
“長官,我認爲這是有人對我的陷害,而且手段低級,很好揭穿。”馮亦池對白川俊夫說道,其實是對着安意濃說的。
安意濃聽到馮亦池的話,也對白川俊夫說道:“長官,軍統的人就在這裏,我說的話長官不信,長官可以自己來審訊。”
安意濃不怕,因爲這個人就是有問題,就是和馮亦池有關系,安意濃難道害怕白川俊夫來審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