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氣,但是白川俊夫被送回來的消息,弄得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因爲消息告訴白川俊夫的是,他們的人在出去之後,遇到了襲擊。
隻有車子自己開着跑了,等到他們去找車子的時候,發現車子根本就沒有去醫院,然後他們在一個路口找到了車子司機的屍體。
車子不見了,孩子也不見了,隻有他們在一個地方找到了車子,可是裏面的人不見了,男人和孩子都不見了,葉梨靜子也不見了。
白川俊夫收到這個消息之後,真的是愣了一下,白川俊夫很少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這一次白川俊夫真的是愣住了。
然後白川俊夫立馬問道:“葉梨靜子呢?”
“不知道。”回來送消息的人說道。
白川俊夫覺得更加麻煩了,孩子丢了已經是麻煩中的麻煩了,葉梨靜子也不見了,那麽自己好像不能和她的丈夫交代。
她的丈夫雖然不是軍方的人,不是政府的人,隻是一個商人。
但是這個商人是帝國的商人,是爲了帝國提供幫助的,對帝國意義重大,如果這一次自己将他的妻子給弄死了,那麽白川俊夫覺得對自己還是有些影響的。
因爲那個男人,在政府和軍方裏面,朋友還是不少的。
白川俊夫說道:“去葉梨靜子家裏看一看,還有開始給我搜捕,一定要找到孩子和那個男人。”
白川俊夫下達了搜捕的命令,因爲白川俊夫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失算了。
他手裏有一張好牌,居然被他自己給打成爛牌了,白川俊夫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孩子生病居然隻是一個陷阱。
可是當時白川俊夫沒有辦法判斷是不是陷阱,如果不是陷阱的話,孩子同樣要死,白川俊夫覺得和現在的情況是一樣的。
白川俊夫心裏明白,雖然自己可以利用孩子來威脅風筝,但是風筝同樣知道,孩子對自己同樣的重要,他一樣可以用孩子來威脅自己。
這就是一個反向的過程,自己這一次就是落在了下風,白川俊夫覺得這一次算是自己失策了。
不過失策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一次就是一個博弈的過程,最開始是白川俊夫赢了,而且是占盡主動,但是後面白川俊夫輸了。
現在就是一個補救的過程,白川俊夫已經是下令開始搜查了,雖然孩子沒有去醫院,但是白川俊夫還是讓他們開始搜查所有醫院。
因爲白川俊夫覺得就孩子當時的情況,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定是要去醫院的。
可能沒有去他們指定的日軍醫院,但是有可能去别的醫院,所以現在白川俊夫就是讓他們開始搜查。
馮亦池現在已經是從家裏出來了,原本他以爲讓淩恒帶人去醫院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情況已經是變化有些讓人措手不及了。
就在馮亦池從家裏出來,要展開搜捕的時候,安意濃同樣從家裏出來了。
陳家樹給安意濃打電話,讓安意濃也要帶着孫曉龍開始搜查,現在反正就是要找人。
安意濃沒有去76号,直接去了發現車子的地方,安意濃帶着人過去的時候,馮亦池也在這裏。
“馮處長。”安意濃對馮亦池說道。
“安處長也來了。”馮亦池看到安意濃問了一句。
馮亦池現在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們好不容易抓到了風筝的孩子,但是現在孩子沒有了,馮亦池覺得這是一種很難讓人接受的東西。
因爲他們沒有辦法去進行後續的行動了,這對馮亦池來說是很緻命的,馮亦池心裏當然不會開心了。
但是現在事已至此,馮亦池不會陷入後悔之中,他必須要有所行動。
馮亦池最先去了交戰的地方,然後來了發現車子的地方,現在在這裏遇到了安意濃。
看到馮亦池的臉色不好,安意濃當然也不能顯得自己臉色很好了,安意濃皺着眉頭說道:“這裏面有血。”
馮亦池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到了,他當然看到了裏面有血了。
而且血迹是在主駕駛的位置上,在别的地方也發現了司機的屍體,所以現在馮亦池心裏已經是有些猜想了。
“司機應該是被敵人從後面,直接一槍打死的。”馮亦池說道。
“聽說當時後面就坐了兩個人,一個日本人女人,一個叛變過來的地下黨,當然了還有一個孩子,不過他們都不應該有槍啊。”安意濃覺得自己有些不明白。
别說安意濃不明白,馮亦池也不明白,這槍傷真的是有些讓人看不懂了。
就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傷口,因爲敵人不可能有槍,但是現在敵人就是有槍了。
馮亦池說道:“安處長怎麽看?”
“馮處長在這裏,我就不班門弄斧了,馮處長心裏應該已經有判斷了。”安意濃說道。
馮亦池說道:“判斷不敢說,隻能慢慢來找了。”
“對了我已經安排淩恒帶人去搜查醫院了,安處長不如就安排人在街道上搜查一下,可能敵人已經進去租界了。”馮亦池說道。
安意濃點頭說道:“沒問題,孫曉龍,派人去。”
他們76号的人不方便進入租界的,但是孫曉龍的人不算是日本人的人,他們是幫派的人,其實還是很好進去的。
隻是進去之後,也不能亂來,不過搜查還是沒有問題的。
孫曉龍帶人走了之後,安意濃說道:“我覺得敵人是有計劃行動的。”
其實不需要安意濃說,馮亦池也看得出來,敵人今天突然從梅機關出來,可是地下黨的人就已經知道了。
那麽一定是收到消息了,所以敵人是有計劃的,但是可以和外界取得聯系的人隻有一個。
馮亦池說道:“我要去葉梨靜子女士家裏一趟,安處長有興趣嗎?”
“好啊。”安意濃其實現在沒有什麽事情,而且心情還不錯,因爲人已經救出來了。
所以安意濃當然是可以和馮亦池同行了,雖然安意濃現在有鋤奸計劃在身上,是要除掉馮亦池的。
但是今天明顯不是一個好時候,馮亦池身邊還有不少人,安意濃今天當然是不會行動了。
他們來的時候,其實已經來晚了,白川俊夫的人已經來過了,可是白川俊夫的人沒有找到人就離開了。
但是馮亦池過來之後,雖然這裏的人說不知道他們家老爺去什麽地方了,馮亦池卻不願意離開。
因爲在馮亦池看來,能知道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葉梨靜子。
除非葉梨靜子也被殺害了,可是馮亦池覺得沒有,如果葉梨靜子被殺害了。
那麽葉梨靜子的丈夫,怎麽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裏的戰鬥已經是結束很長時間了。
葉梨靜子的丈夫難道就不關心自己的妻子嗎,他當然會關心,可是爲什麽沒有動靜?
隻能說明一點,葉梨靜子的丈夫知道他的妻子是安全的,爲什麽知道?
所以現在馮亦池必須要找到葉梨靜子,但是找不到,問來問去都沒有人知道。
最後他們說他們老爺去外地談生意了,問什麽時候走的,說是晚上走的。
而且家裏的孩子也跟着走了,馮亦池覺得這是在躲着他們啊,安意濃在馮亦池後面說道:“這是畏罪潛逃啊。”
不是安意濃故意陷害葉梨靜子,而是安意濃不這樣說,馮亦池心裏也會這樣想,還不如讓安意濃說出來。
馮亦池和安意濃從葉梨靜子家裏出來,馮亦池說道:“看來問題就出在葉梨靜子身上,我們現在找不到人,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我們不是在搜查嗎?”安意濃說道。
“難道安處長認爲搜查的到?”馮亦池反問了一句。
問的安意濃有些啞口無言,馮亦池當然覺得不會搜查到了,敵人都是計劃好的,那麽後面會藏在什麽地方,也是早就計劃了。
既然都已經是早有計劃了,當然不會是好找到的,所以馮亦池認爲搜查其實隻能說是給自己一個安慰。
安意濃尴尬的笑着說道:“馮處長說的是,隻是我們好不容易抓到風筝的孩子,原以爲能讓風筝投降。”
“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詭計多端,将人給救走了,可惜了。”安意濃說道。
雖然安意濃說可惜,但是心裏卻是在笑,因爲他越是這樣說,馮亦池心裏越難受啊。
馮亦池聽到安意濃的話,心裏當然難受了,因爲安意濃現在的話聽起來,很刺耳。
馮亦池說道:“走梅機關。”
“同去,同去。”安意濃要跟着馮亦池一起去,因爲安意濃今天晚上,很想要看一看,馮亦池和白川俊夫的臉色會不會很精彩。
白川俊夫現在在梅機關,也是沒有什麽睡意,而且收到葉梨靜子找不到的消息,他就更加的是沒有睡意了。
隻是白川俊夫現在還不知道,葉梨靜子不是找不到,而是躲起來了。
因爲白川俊夫派去的人,沒有過多的詢問,隻是找不到葉梨靜子就走了,沒有馮亦池那麽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