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亦池他們雖然對人下手也狠,但是他們覺得自己對付的人都是有政治立場的人,他們是敵人。
但是這些牢房裏面的孩子,孕婦,老人,難道還是什麽組織的人不成?
這就是無辜的人,馮亦池和淩恒不敢說自己是好人,可是看到這些,他們心裏居然也會難受。
淩恒看了牢房裏面的屍體一眼,然後對着馮亦池說道:“這是防疫給水部隊嗎?”
“這他娘的是人間煉獄啊。”淩恒帶着自嘲的語氣說道。
馮亦池看了一眼說道:“來這邊看看吧。”
他不想讨論這個問題,所以讓他們不要圍在那裏了,安意濃也急忙拉着孫曉龍離開,因爲他擔心自己再看一秒。
再看喬羽涵的屍體一秒鍾,他就會忍不住,這種感覺,讓安意濃現在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再加上防毒面具戴在頭上,呼吸都是困難了,孫曉龍也是如此,進來的人都是離開了這裏,他們覺得還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這裏怎麽出現了塌方?”淩恒問道。
“不是塌方,爆炸應該就是從下面來的。”馮亦池直接說道,他已經觀察過了,他覺得爆炸就是從下面來的。
淩恒看了一下說道:“下不去,下面都被炸塌了,就算是有地道,我們也下不去了。”
馮亦池看了一眼說道:“走吧,裏面沒有什麽好看的。”
說完這句話,幾人就從裏面出來,他們都不想在裏面停留了,因爲他們想要離開那樣的一個地方。
白川俊夫現在就在外面等着,他沒有進來,可能是擔心細菌毒氣問題吧。
不過應該不嚴重,因爲防疫給水部隊外面的人都沒有太在乎,隻是進去的人需要防護一下。
看來這一次毒氣沒有什麽洩漏,這是安意濃覺得唯一好的地方,雖然是這樣,但是他們還是從醫院調了一些工作人員,開始了消毒隔離處理。
“什麽情況?”白川俊夫問道,因爲他沒有下去,越是長官越是不可能下去了。
“敵人應該是通過地道進來的,然後炸掉了這裏,現在我們應該去周邊的房間看看,看看敵人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馮亦池說道,因爲裏面已經不能下去了,所以你想要通過地道來找是不可能的。
隻能去外面找房子,看看什麽房間裏面有地道,白川俊夫聽到馮亦池的說法,立馬對他們說道:“去周圍給我找。”
他們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搜查,有人的你就開門,沒有人的他們就直接闖進去,每一戶都要搜查。
成一個圓形,向着外面擴散,安意濃自然也是跟着了。
隻是脫掉了防毒面具,讓安意濃現在可以大口呼吸兩口新鮮空氣,不然他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脫掉防毒面具之後,安意濃的頭發全部都是濕漉漉的,不是因爲有多熱,是因爲他的汗。
孫曉龍看到安意濃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沒事把。”
雖然孫曉龍自己心裏也恨,可是他沒有出這麽多的汗,安意濃現在的頭發,都已經是有些貼在頭上了。
安意濃搖頭說道:“沒事。”
甩了甩頭發,安意濃找了一個地方洗了把臉,就開始了搜查工作。
因爲人很多,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他們找到了付長生他們挖的地道。
白川俊夫帶着人趕過去,安意濃也帶着孫曉龍趕去,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白川俊夫和馮亦池已經在這裏了。
“還真的是工程浩大。”馮亦池來到這裏說道,因爲這裏距離被炸掉的地方,是有些距離的。
“還有這兩邊的房子裏面,全部都是挖出的土,難怪沒有提前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将土運出來。”馮亦池說道。
白川俊夫走進去看了一下,他知道問題就是從這裏開始的,敵人就是從這裏挖的地道。
“這個三個房子的房東,找出來,問問他們,是誰住在這裏的。”白川俊夫對馮亦池說道。
“已經安排人去聯系了。”馮亦池已經是想到了。
隻是馮亦池有些奇怪的說道:“這裏距離防疫給水部隊那麽遠,敵人爲什麽能直接就挖到地方,這是很有難度的。”
白川俊夫問道:“你想說什麽?”
“他們可能知道裏面的情況,也知道地下室在什麽地方,不然他們不會做的這麽完美。”馮亦池說道。
完美嗎?
死了四個人,也叫完美嗎?
安意濃在一旁低頭苦笑了一下,不僅不完美,反而讓人心裏難受。
防疫給水部隊的一個人現在也在這裏,立馬說道:“前段時間,有記者來采訪過。”
“他們進去了嗎?”白川俊夫問道。
“地下室他們當然進不去,可是裏面他們是參觀了,如果他們裏面有人有問題,應該可以推測出來地下室的位置。”防疫給水部隊的人說道。
馮亦池立馬對淩恒說道:“去将那一次參觀過防疫給水部隊的記者,全部抓回來。”
現在他們隻能這樣找線索,隻是馮亦池還是很奇怪,敵人是憑什麽挖掘的,他們爲什麽能挖的剛剛好,他們在裏面就不會挖錯地方嗎?
馮亦池知道,應該是敵人請來了一個高手,不然這個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且下面還有汽油的味道,找人去查一查,誰買過,還有炸藥的線索也派人去查。”白川俊夫對安意濃說道。
這種事情的調查,白川俊夫覺得孫曉龍的幫派更加的适合,安意濃立馬點頭說道:“去,派人現在就去查,一定要找到。”
孫曉龍說道:“是。”
“這一次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非同小可,都給我認真一點,知道嗎?”白川俊夫喊道。
當然不一般了,這麽重要的地方被摧毀,日本人心裏當然會不願意了。
更重要的是,裏面死的人,他們覺得那些都是他們大日本帝國的人才,是很難培養的。
現在一下子死了那麽多人,日本人能不動怒嗎,所以他們一定要讓做這件事情的人,付出代價。
白川俊夫讓他們都分頭行動,開始調查,一定要用最快的時間,給一個交代。
三個房子的房東很快就找到了,其中有一個人是将房子買了,因爲他不租,付長生當時隻能買下來。
還有兩個人是租出來的,但是從他們三個人的描述中,他們三個說的都不是一個人。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隻知道姓什麽,但是馮亦池知道姓什麽根本就不管用,因爲可能是假的。
馮亦池請了一個畫家過來,來根據他們的描述畫像,隻是畫出來的根本就是差強人意。
最後馮亦池讓人拿了付長生的照片過來,其中一個人立馬就說道,自己的房子就是賣給他了。
聽到這些,馮亦池終于明白了,這件事情是付長生做的,自己抓他抓了這麽長時間沒有抓到,現在居然還被他弄了這麽一下子。
馮亦池将這件事情告訴了白川俊夫,白川俊夫下了死命令,讓馮亦池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将付長生給抓到。
報社的記着也全部都帶來了,隻是沒有楊晚,因爲楊晚根本就沒有去過防疫給水部隊,她當然不需要來了。
而且查誰發起的也沒有用,因爲當時都亂了,楊晚是很聰明的,不會自己給自己留下把柄。
可是少了一個人,這些記者見面的時候,告訴馮亦池他們之中少了一個人沒有來。
馮亦池立馬是派人去那個人的報社詢問,報社的人說好像就沒有這個人,淩恒當然不相信了。
最後還是一個人跳出來說道,他見過,好像是來實習的,就來了一天就走了。
淩恒知道這個人一定有問題,所以就調查這個人的身份,可是報社的人都不知道。
馮亦池從淩恒這裏收到這個消息說道:“他應該就是那個負責挖地道的人。”
因爲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是一定要進去看一眼的,不然他憑空也不可能想象出來。
“但是人已經跑了。”淩恒說道。
馮亦池當然知道人跑了,不然等着他們抓啊,不過他說道:“但是起碼我們現在知道是誰做的了。”
“當時我們差一點就在砺鋒書局抓到他了,他到底是怎麽跑的。”淩恒有些懊惱的說道。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現在我們必須要抓到他,不然日本人這裏沒有辦法交代。”這件事情是白川俊夫親自監督的,馮亦池知道想要交差不容易。
“對了,安意濃那邊有消息嗎?”馮亦池問道。
淩恒說道:“孫曉龍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汽油好像是從黑市上流通過來的,抓不到買家。至于炸藥,應該是他們自己準備的,沒有消息。”
聽到淩恒的消息,馮亦池歎了一口氣說道:“通緝付長生,隻要向我們舉報,都有獎金。”
馮亦池其實不想大張旗鼓,但是現在他隻能用這個辦法了,他隻希望有人能見過付長生。
“還有,去他們挖地方房間周圍好好查看一下,他們那麽多人在那裏總是要吃飯的,看看周圍的人有沒有人見過他們。”
“菜市場也要去,還有糧行都去給我問問,知道嗎?”馮亦池說道。
“是。”淩恒知道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