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永遠都是一個很着急的時刻,不過安意濃已經習慣了,中午的時候,安意濃吃過飯,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面安靜的坐着。
不時的會看一下牆上的挂表,和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安意濃心裏在數着時間。
下午兩點,沒有消息傳過來。
下午三點,還是沒有消息傳過來。
就在安意濃再一次看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安意濃立馬接下來。
“喂?”安意濃問道。
“恩公,老付來了。”孫曉龍說了一句話,将電話就給了付長生,付長生接過電話說道:“是我。”
“老付,怎麽樣了,成功了嗎?”安意濃有些激動的問道。
安意濃感覺付長生那裏停頓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說道:“成功了。”
明明成功了,但是安意濃不知道爲什麽,付長生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怎麽了?”安意濃問道。
付長生那邊歎了一口氣說道:“死了兩個兄弟。”
“怎麽回事?”安意濃心裏覺得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敵人的反應這麽快,已經去抓人了,打死了兩個嗎?
付長生在電話裏面說道:“我們挖到了敵人的地下試驗基地的下面,不過挖的太薄了,在下面的人将炸藥和汽油都放置好的時候,上面塌了。”
聽到付長生這樣說,安意濃心裏就知道不好了,但是這個不是組織的人的責任。
組織的人能讓他們挖到地方,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雖然上面塌了,但是他已經是做得很好了。
付長生繼續說道:“我們布置了很長的引線,是可以讓我們全部退出地道之後,再去引爆的。”
“但是因爲上面塌了,敵人試驗基地裏面的人都已經是發現了,如果等下去的話,可能就麻煩了。”
付長生的話,安意濃明白,如果付長生他們的人要從地道裏面出去,那麽這個時間,日本人的人也早就從試驗基地裏面出來了。
而且他們要更快,因爲他們出個門就行了,但是付長生他們的人是需要爬出去整個地道的,慢了不少。
而且這個時間裏面,日本人可能也會将他們的實驗數據什麽都轉移走,因爲他們很快。
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麽付長生他們的努力就白費了,到時候雖然還是可以引爆,但是對敵人的打擊就沒有了。
當時在下面的有兩個兄弟,他們看到上面塌了之後,他們就知道不能等了,也不可能等了。
他們對着地道外面大喊了一聲,讓還準備下去的謝安和小強,趕快跑。
地道裏面的傳音還是不錯的,小強和謝安聽到他們說上面塌了,讓他們快跑的時候,他們就猜到了兩個人想要幹什麽。
他們沒有叫喊讓兩個人停下來,因爲他們知道是不可能的,謝安和小強連爬帶滾的跑出去。
因爲如果他們跑到慢一點,他們可能就會被活埋在地道裏面,因爲地道會塌的。
兩個在下面的兄弟,他們沒有離開,他們也沒有跑。
他們直接在裏面引爆了炸藥,兩人和那些炸藥,還有日本人的研究員,以及他們的研究資料,和那些被抓來做實驗的人,全部都籠罩在了爆炸中。
聽到付長生的話,安意濃在電話這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意濃就不明白了,爲什麽這一次,不管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他們就是開心不起來。
剛開始是找不到地方,找到了他們不開心,因爲喬羽涵。
然後是炸不掉,現在炸掉了,他們還是不開心,因爲兩個兄弟,用自己的生命來引爆了那些東西。
安意濃點了點頭,對電話裏面說道:“辛苦了。”
然後安意濃将電話直接就挂掉了,他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炸了。
他們的任務完成了,但是前前後後,犧牲了四個人。
一個任務,犧牲了四個人,而且還不算這一次被炸死的那些人。
安意濃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任務很難,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有四條人命,這樣離開。
一瞬間就沒有了,安意濃還在辦公室裏面沉思的時候,陳家樹直接闖了進來,門都沒有敲。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安意濃對陳家樹喊道。
陳家樹急忙說道:“處長,不好了,發生爆炸了。”
“怎麽回事?”安意濃裝作自己還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大概二十分鍾前,日本人的防疫給水部隊裏面發生了爆炸。”陳家樹已經收到消息了。
“他們的軍火庫炸了嗎?”安意濃問道。
“不是,聽說是有人故意炸的,現在我們要趕過去。”陳家樹說道。
“不是有馮處長嗎?”安意濃覺得這種事情,當然是馮亦池出面的好,馮亦池應該也不希望看到自己。
就在安意濃說完這句話,不準備去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是白川俊夫打來的,他讓安意濃帶着孫曉龍的人,現在就去防疫給水部隊。
看到是白川俊夫的要求,安意濃立馬對陳家樹說道:“通知孫曉龍,帶人走。”
看到安意濃終于是有一點上進心了,陳家樹立馬去通知孫曉龍,馮亦池在出門的時候,和安意濃撞到了。
“是白川長官的命令。”安意濃笑着對馮亦池說道,這件事情不是自己想要插手,是白川俊夫的命令,自己也沒有辦法。
馮亦池知道是白川俊夫的意思,也不多說什麽,和安意濃打了一個招呼,兩人都帶人趕去防疫給水部隊。
這件事情,交給他們負責了,所以這一次馮亦池的壓力很大。
他已經聽說了,那裏好像不是單純的防疫給水部隊,如果是的話,敵人沒有必要費盡心思的去炸毀那裏。
馮亦池他們帶着人趕過來的時候,白川俊夫也來了,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很重要。
馮亦池看到白川俊夫,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更加的是有問題了。
白川俊夫看到兩人帶着人趕過來,對兩人說道:“打起精神,今天的事情比你們想象的要嚴重。”
說完就帶着他們進去了,防疫給水部隊裏面,現在一片狼藉,空地上面還扔着很多死人。
白川俊夫帶着人來到後面爆炸的地方,防疫給水部隊的長官也出來了,一臉的憤怒。
白川俊夫對安意濃和馮亦池說道:“下去看看。”
馮亦池和安意濃向着下面走去,然後白川俊夫就和那個日本人在一起不知道在交談一些什麽。
不過他們沒有就這麽下去,而是有人出來,給他們穿上了封閉的白大褂,還有面具呼吸器,穿戴好之後,才讓他們下去,他們都是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馮亦池看到下面是一個地下室的入口,不過看樣子已經是塌方了,不過現在被人整理出來了一條下去的路。
裏面也是炸的不成樣子,好像也起火了,現在火勢已經小了,那是因爲能燒的東西都燒完了。
進來之後,馮亦池看到裏面的一些床,和一些碎掉的試管之類的東西,最主要的是還有一些牢房,裏面還有很多屍體。牢房這裏沒有什麽可以燒的東西,所以火勢沒有蔓延過來,屍保存的還算是完整。
馮亦池心裏已經明白,這裏根本就不是單純的防疫給水部隊,馮亦池看了安意濃一眼,看到安意濃眼裏也是吃驚,他知道安意濃應該也發現不正常了。
安意濃吃驚,不是吃驚這裏不是單純的防疫給水部隊,他吃驚的是,那些牢房裏面的屍體。
居然有這麽多,安意濃真的想到不到,居然有這麽多,而且裏面還有很多孕婦,有些肚子還是大的,但是有些不是,那麽孩子可能已經被活生生的取出來了。
馮亦池在看别的線索,但是安意濃就在看着那些牢房裏面的屍體,至于日本人的屍體,他沒有興趣看。
“喬羽涵?”突然安意濃看到了一個人,喬羽涵,怎麽會是喬羽涵,喬羽涵不是說自己進來之後,就會想辦法自殺的嗎?
隻是看到了喬羽涵的全貌之後,安意濃終于知道她爲什麽不能自殺了。
日本人發現喬羽涵根本就不是孕婦,他們就知道自己被騙了,他們爲了發洩,他們将喬羽涵的雙腿和雙頭全部截肢了。
而且眼睛也被挖出來了,舌頭應也沒有了,活生生的将喬羽涵變成了人彘。
這些喪心病狂的日本人,沒有讓喬羽涵死,他們也不會讓喬羽涵死,他們要折磨她,他們要知道喬羽涵爲什麽要假扮孕婦,但是看樣子喬羽涵沒有說。
安意濃知道自己的紙是燒早了,可是他恨不得早點炸了這裏,因爲這樣可以讓喬羽涵少受一點苦。
“恩公。”孫曉龍也看到了,孫曉龍現在漲紅了臉,手已經是握住了自己的槍。
安意濃用手按住孫曉龍的手,搖了搖頭,孫曉龍知道安意濃心裏的不平靜。
因爲安意濃握住他的手,是那麽的用力,骨頭都好像要從自己的皮膚裏面刺出來。
安意濃不敢再去看喬羽涵,他不敢看了,而且裏面還有很多看起來很可憐的人,他們都是被日本人折磨的,作爲日本人的實驗工具。
馮亦池也看到了牢房裏面的人,馮亦池自己都是微微皺眉,淩恒看到這些的時候,也是扭過頭去。
這裏好像就是人間煉獄,除了心理變态,安意濃不知道誰能受得了這裏。
就算是馮亦池和淩恒,他們都心裏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他們不會爲了這些人,去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