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在上海的細菌實驗支部,已經被發現了,這個發現算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組織上很重視,因爲如果能摧毀的話,對敵人是一次不小的打擊,而且這一次情報是很艱苦才得來的。
組織上将這一次的任務交給了付長生,其實付長生現在是有些危險的,不應該繼續執行任務了。
可是這件事情已經是刻不容緩了,而且這裏沒有人比付長生更加的熟悉,組織詢問了付長生的意見,付長生覺得自己可以完成。
如果是付長生負責的話,那麽安意濃和孫曉龍都是需要動起來的,因爲付長生手下就是他們這些人。
至于怎麽摧毀日本人的細菌實驗支部,是一個有些麻煩的事情,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就是炸藥了。
你想要毀掉這麽大的地方,不用炸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用炸藥的話,你弄不來這麽多炸藥。
安意濃雖然還沒有和付長生見面商讨,可是他知道付長生心裏應該想的也是炸毀,那麽現在就要解決炸毀的一些問題。
找藥是一方面,還有怎麽炸也是很重要的,雖然你知道了敵人将細菌實驗基地僞裝成了什麽,可是你不一定能進去啊。
安意濃在和付長生見面之前,就已經是在心裏想了這些問題,可是想要一個人立馬想到解決的辦法,是不可能的。
還是需要和付長生見面的,付長生現在很危險,但是這件事情就是付長生負責。
安意濃雖然不想和付長生見面,不想讓付長生有危險,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爲這是付長生的選擇。
而且喬羽涵爲了這個情報,已經是獻身了,難道他們這些人還要在後面畏畏縮縮的嗎?
别說安意濃說不出來這句話,就算是安意濃能說出來,付長生也不會同意的,他依然會選擇繼續執行任務。
所以安意濃就沒有多此一舉,依然是孫曉龍負責聯系,他通知了安意濃見面。
他們現在見面的辦法還是老辦法,招不在新,有用則行。
安意濃來孫曉龍這裏來的勤快一點,沒有什麽問題,孫曉龍現在在整合自己的隊伍,已經是遇到了很多問題了。
安意濃來這裏,他們以爲都是來幫着孫曉龍解決問題的,其實根本不是,隻是爲了來見付長生。
至于孫曉龍這裏的問題,安意濃當然不會解決了,他巴不得一直都有問題。
這個房間他們已經在裏面做過很多次決定了,每一次的決定都會送走一個人,他們的兩次決定死了兩個人。
一個是謝安他們的兄弟,一個就是喬羽涵了,雖然謝安他們的兄弟,走的沒有喬羽涵這樣的讓人悲壯,可是依然是一條漢子。
他們都是值得敬佩的,現在他們三個人又一次坐在了這裏,安意濃心裏突然有些怕,他不知道這一次的決定,又會死多少人。
當時喬羽涵寫了一封信給安意濃,是讓付長生轉交的,但是卻沒有讓付長生看。
所以現在付長生有些好奇,想要問一問,因爲他對喬羽涵也是懷念的。
可是想起來喬羽涵在信上對自己的交代,安意濃沒有告訴付長生實話,隻是說自己去見過喬羽涵,喬羽涵心裏有些感概,就寫信給自己了。
付長生也沒有多想,因爲喬羽涵的心情不會有人理解,如果不是這一封信,安意濃自己可能都誤會了,付長生他們當然也誤會了。
看到付長生誤會了喬羽涵,安意濃突然很心痛,因爲喬羽涵爲了大家而死,但是大家卻不會知道,也不會記得她。
可是突然安意濃又很欣慰,這樣不好嗎?
人都已經死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怎麽區别。
安意濃心裏笑了笑,他現在仿佛有些明白,喬羽涵叮囑自己,一定不要告訴組織的用意了。
不去想喬羽涵的事情,安意濃問道:“組織上現在是什麽意思?”
“毀掉敵人的細菌實驗基地,讓他們不能接續研究,和害人。”組織上的意見很統一,沒有什麽分歧,就是要毀掉敵人的研究實驗基地。
“隻能用炸藥了。”安意濃說道。
這一點是不用想的,除了炸藥,你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毀掉那麽大的地方。
付長生點頭說道:“是需要炸藥,組織上可以給我們提供,但是我們需要的量太大了,且不說組織能不能給我們準備這麽多炸藥,就算是準備好了,我們也沒有辦法運輸。”
聽到付長生的話,孫曉龍和安意濃都是沉默了一下,因爲付長生說了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炸毀敵人的細菌實驗基地,你需要炸藥,先不說能不能弄來炸藥。
我們就說可以弄來,那麽炸藥的數量和重量也會很驚人,你怎麽運輸?
“不行,如果我們真的準備那麽多炸藥,可能我們還沒有開始行動,就被日本人給抓起來了。”安意濃說道。
安意濃一直和日本人打交道,他知道日本人的手段,如果真的出現了這麽多炸藥,日本人不會沒有察覺的。
而且76号的馮亦池現在也是一直在找付長生,如果真的有那麽多炸藥流動,可能大家都跑不了。
“那怎麽辦?”孫曉龍問道。
安意濃思索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個辦法,用柴油或者是汽油。”
付長生聽到安意濃的說法,笑了一下說道:“不錯,組織上也想過,用少量的炸藥,配合柴油或者是汽油,來造成大規模的爆炸效果。”
“雖然柴油和汽油我們很好弄到手,但是我們弄不進去日本人的細菌實驗基地,一樣沒有用。”安意濃很無奈的說道。
柴油和汽油,不難弄到手,花點錢就行了。
你也可以拿車子拉着,招搖過市也不會有人查你,比你拉着一車子的炸藥好多了。
但是問題是,這些柴油罐子也好,汽油罐子也好,你是需要放進敵人的細菌實驗基地裏面才有用,不然在外面爆炸,一點用都沒有啊。
進去?
現在的問題就是進不去啊。
安意濃覺得現在要是有一個爆炸威力很大的導彈多好,也就不用心煩這些東西了,可是現在沒有。
就算是給安意濃一枚炮彈,最多也就是炸爛他們的一個屋頂,用處不大。
“敵人的細菌實驗基地,對外的僞裝是防疫給水部隊,從事的是研究防治疾病與飲水淨化的工作。”付長生說道。
“你想從這上面下手?”安意濃問道。
可是他覺得,你無從下手啊,這上面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點。
看到安意濃不明白,付長生說道:“組織這一次的計劃,其實是想要挖地道。”
“挖地道?”孫曉龍有些聽不明白。
付長生說道:“就是我們挖一個地道,進去敵人的細菌實驗基地,然後将炸藥和我們準備的汽油送進去,進行引爆。”
地道戰?
安意濃心裏突然想起來了地道戰,隻是他問道:“我們直接走下水道不行嗎?”
付長生搖頭說道:“下水道不會出現在基地的下方,隻會出現在空地上,走下水道對我們的幫助不大。”
安意濃覺得也是,你從下水道進去,然後在一個空地上冒頭,可能直接就被抓起來了。
“但是很難啊。”安意濃有些不樂觀,不是說挖地道難,日以繼夜,不停的挖還是能挖的,畢竟愚公都移山了。
可是安意濃覺得難是因爲,愚公移山,那山就在他面前,他看得到。
可是安意濃他們要挖的是地道,人在進去地下之後,你是沒有方向感的,你覺得你是向前的,可能在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早就不知道歪倒什麽地方去了。
以前安意濃也聽人說過,可是他不信,然後遇到了幾個盜墓的,聽他們說完安意濃才信,當然了這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他們盜墓算是有經驗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在下面打盜洞的時候,時常都會出錯。
然後他們在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都會垂直向上打一個眼上來,然後伸出來一個東西,來幫助辨别方位。
可是安意濃他們這一次不可能用這樣的辦法,他們一路過去,上面都是有人的,他們怎麽可能打一個眼上來。
所以安意濃覺得太難了,可能他們将地下都挖空,他們都不一定能挖到地方。
說起來可能大家感官不是很直接,但是如果有機會試一次,就會明白,那種沒有方向感的感覺,真的很吓人。
你以爲你在向前,可能你挖了一個圓出來,别覺得不可思議,是完全有可能的。
安意濃搖着頭對付長生說道:“組織會不會想的太簡單了,我們是可以去挖地道,但是可能不會成功。”
“組織當然考慮這個問題了,所以我才說我們要利用敵人細菌實驗基地僞裝的身份,進去一探究竟。”付長生說道。
“爲什麽要進去?”孫曉龍問道,他不知道爲什麽一定要進去看一眼,不是說要挖地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