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樹已經是在馬輝面前表示過了,隻要他願意支持安意濃,那麽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馬輝當時心裏有些矛盾,因爲他知道自己在馮亦池這裏,不算什麽。
淩恒和秦放豪都能壓着自己,可是他覺得自己回去,同樣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就在馬輝有些糾結的時候,淩恒找他談話了。
他知道這個是馮亦池的意思,和淩恒的交談之後,馬輝知道了自己的選擇。
他決定留在馮亦池這裏,雖然自己在這裏不是最受重視的,可是自己起碼算是正常。
但是回到安意濃手裏,自己就算是叛變之後,再回去的而已。
那麽不管怎麽說,馬輝都覺得自己弱了一頭,所以馬輝決定支持馮亦池。
淩恒知道了馬輝的态度,他表示很滿意,覺得馬輝的選擇是明智的。
這個消息陳家樹不知道怎麽就收到了,然後跑到安意濃面前說,說馬輝這個人怎麽樣怎麽樣……
當時馬輝算是在安意濃低谷的時候離開,現在還不回來,是安意濃意料之中的。
因爲馬輝當時走的很幹脆,而且還是告訴安意濃,自己要走。
這樣的人心裏其實是有些骨氣的,這個時候,你讓馬輝回來,那就是要他将自己的臉給扔了,馬輝當然不會答應的。
安意濃看到陳家樹氣急敗壞的樣子說道:“不至于,不回來就不回來,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處長,不是我激動,就是看不慣他們。”陳家樹現在當然有理由說這話,當時他們都離開安意濃的時候,是陳家樹堅守了陣地。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就算是想離開,也沒有人願意接納他,不過現在他就是得意,他覺得自己當時的選擇就是正确的。
“行了,現在也能擡起頭了,别在處裏惹事知道嗎?”安意濃說道,雖然76号現在安意濃已經不怕誰了,但是他還是不想惹事。
陳家樹說道:“我知道了處長。”
現在76号裏面,有不少人是想要巴結一下安意濃的,不是說要得罪馮亦池,隻是和安意濃交好,說白了就是兩邊不得罪。
安意濃同樣是笑臉相迎,沒有多說什麽,因爲處長和副處長的争鬥,下面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是不想殃及魚池的。
他們是擔心自己受到無妄之災,安意濃也給了他們好意,告訴他們不會的。
而且安意濃知道馮亦池不會那麽傻,這個時候跳出來對付自己,馮亦池這個老狐狸一定憋着什麽大招。
馮亦池的大招什麽時候出來,安意濃不知道,不過楊晚卻聯系了安意濃。
說是上線有消息了,這個事情還是比較重要的,所以安意濃決定和楊晚見面。
上一次在76号已經是給特高課的人一種假象,安意濃和楊晚是有不正當關系的,所以這一次安意濃和楊晚約見的地點,變成了酒店裏面的房間。
因爲你和楊晚有不正當關系,你們難道能一次房都不開嗎,所以既然要讓别人誤會你,你就要做讓别人誤會的事情。
楊晚對于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麽問題,答應了赴約。
特高課的人自然是跟着,安意濃和楊晚進了酒店,來到房間裏面。
安意濃檢查了一下,發現裏面沒有什麽東西,對楊晚說道:“說吧,這個房間的隔音還是可以的。”
因爲安意濃現在的身份,酒店自然也是好的,所以隔音這個問題,是不用擔心的。
楊晚和安意濃坐下,楊晚說道:“上線來了消息,還是一個情報,同樣是卧底在你們内部的一個人。”
楊晚上線的身份,确實比較容易知道gmd在gcd裏面卧底了什麽人,這是比較好得到的情報。
而且gmd和gcd他們之間相互派人卧底,可能更多的就是想要得到這些情報,現在也沒有什麽戰略意義的情報,因爲都在打鬼子,這些情報是鬼子應該關心的,不是他們。
對于楊晚的上線,兩次一樣的情報,安意濃覺得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是安意濃現在苦笑了一下,楊晚問道:“你笑什麽?”
“你的上線這是逼着我,和組織說他的事情。”安意濃無奈的說道。
楊晚的上線可不就是逼着安意濃嗎,因爲安意濃第一次告訴付長生,自己知道這個消息,是從楊晚這裏不小心得到的。
付長生雖然不相信,但是沒有懷疑安意濃,可是如果安意濃第二次還是這樣說的話,付長生不僅僅是不會相信,可能還會懷疑安意濃。
所以安意濃覺得楊晚背後的那個人,之所以這麽不急不躁,就是他在用這樣的辦法,逼着安意濃講。
安意濃不講,付長生會問,如果安意濃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付長生當然會懷疑他。
如果安意濃講了,那麽楊晚上線的目的就達成了,雖然付長生也可能不會相信他,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說不定有辦法讓大家相信他。
這一下就将安意濃弄的有些無奈,如果自己不告訴付長生這個消息,知道有一個卧底在自己的組織中,安意濃心裏當然是不開心的。
可是你讓安意濃去告訴付長生,安意濃難道要告訴付長生,楊晚上線的事情嗎?
如果這一切都是楊晚上線的計劃,安意濃覺得自己可能已經上當了,所以安意濃現在有些糾結。
“你打算怎麽辦?”楊晚問道。
安意濃不敢不說,因爲楊晚的上線會打聽這個事情,如果楊晚的線上知道那個卧底沒有被gcd揪出來,他就知道是安意濃沒有彙報這件事情。
如果是這樣,楊晚的上線不開心了怎麽辦,安意濃可以吞他的功勞,他覺得不要緊,但是如果安意濃明确的表示不相信他,他可能會狗急跳牆。
這些假設都是建設在,楊晚的上線是gmd的情況下,但是誰現在能證明這些假設是假的?
安意濃皺着眉頭說道:“我會彙報上去,那個卧底一定要揪出來,這樣你的上線才能滿意。”
“可是你怎麽說?”楊晚問道。
安意濃看着楊晚,笑着說道:“我說你。”
“說我?”楊晚問道。
“對,我說你被我拉攏了,心裏有些想要轉變信仰的意思,所以告訴我了這些。”安意濃覺得這是一個辦法,反正楊晚現在真的已經轉變信仰了,說一說也不要緊。
雖然楊晚覺得這種事情,有些丢人,不過她點頭說道:“也好。”
“你的上線有些難對付。”安意濃苦笑着說道。
“廢話,我都有些後悔答應和你合作了。”楊晚當然知道難對付了。
安意濃急忙說道:“别啊,你可不能不合作。”
楊晚太重要了,如果楊晚不選擇和自己合作的話,那麽安意濃覺得自己孤掌難鳴。
“我已經是上了賊船,現在下不去了。”楊晚同樣無奈的說道。
“那就好。”安意濃笑着說道。
楊晚說完這些,她覺得自己不得不提醒一下安意濃,說道:“我覺得我的上線也在試探你,如果這一次你還是沒有将他的事情和組織說明,他可能會失去耐心。”
“我知道,所以我在賭,如果這一次你的上線還是無動于衷的話,我相信他是gcd的身份更大一些。”安意濃知道,如果是gmd的話,被自己連續兩次這樣,一定會狗急跳牆,将自己供出來給日本人的。
如果這一次楊晚的上線沒有,那麽安意濃就覺得,楊晚的上線是gcd的幾率更大一點。
雖然安意濃在貪墨他的功勞,但是隻要是能幫上組織,他還是願意和安意濃合作,哪怕功勞都是安意濃的。
“可是你堵得是我們的命?”楊晚說道。
如果賭輸了,安意濃可能會危險,那麽楊晚也跑不了。
安意濃當然知道賭輸的結果,可是他沒有辦法,他隻能賭一賭了。
他已經交代孫曉龍了,如果發生意外情況,不要管自己,直接帶着張小蘭和劉薇離開。
“别人可以跑,我們兩個不行,我們隻能賭。”安意濃對楊晚說道,他跑不掉,楊晚同樣,因爲他去老鷹那裏,可能楊晚的上線也會發消息,讓老鷹他們弄死楊晚的。
楊晚看着安意濃笑着說道:“好,陪你賭了,要死我們一起死。”
“那好,黃泉路上也不孤獨。”安意濃和楊晚這一刻,反而是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他們是卧底,是潛伏者,可是很多時候他們并不能做到算無遺漏,他們很多時候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其中。
他們也需要一絲的冒險精神,他們也需要在很多時候賭一把,但是他們的每一次賭博,賭注都隻有一個,就是他們的命。
在不能算無遺漏,在不能掌控全局的情況下,這是他們唯一的辦法,雖然笨,可是卻是最有用的。
“好了,我們出去吧。”看到事情說完了,楊晚說道。
不過安意濃卻搖頭說道:“再等等。”
“怎麽了?”楊晚皺着眉頭,她覺得安意濃難道還有事情和自己說?
安意濃低頭看了一下手表說道:“我時間長,再等等。”
聽到安意濃的話,楊晚先是一愣,接着臉一紅一言不發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