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軍火商被抓的消息,安意濃知道特高課和鄭莽撞一定收到了,因爲安意濃抓人的時候,那個動靜還是很大的,所以他們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他們現在應該就是在想什麽應對的辦法,不過這些安意濃攔不住鄭莽撞,隻能等着上面的消息。
等消息的日子裏面,安意濃沒有去見付長生,至于上一次自己告訴付長生,那個卧底的人的身份到底有沒有确定,安意濃也沒有去問。
因爲他覺得應該差不多是确定了,可能都已經解決了,付長生也沒有找安意濃,因爲他知道安意濃現在和鄭莽撞,一定是不可開交,也是不想打攪安意濃。
楊晚将那個軍火商的消息告訴安意濃之後,她也知道那個軍火商被抓起來了,她知道安意濃一定是想要用這個人做文章。
至于王琥,因爲不能随随便便出門,所以這件事情并不知情,不然他可能就要懷疑,爲什麽楊晚剛剛和自己打聽了軍火商的消息,現在軍火商就被安意濃抓起來了,安意濃和楊晚到底是什麽關系?
不過好在王琥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安意濃和楊晚現在沒有這些煩惱,現在楊晚的身份其實很微妙,如果被軍統的人知道了,楊晚會有危險。
但是被安意濃他們組織的人知道了,也不意味的安全,可能還是危險。
所以楊晚的身份很尴尬,她現在隻能在軍統這裏繼續待着,等着自己的上線有什麽消息來通知自己。
中間安意濃倒是和楊晚見了一面,說了一些軍火商的事情,安意濃也告訴楊晚,自己是爲了扳倒鄭莽撞。
對于這些事情,楊晚不關心,楊晚想要詢問的是,安意濃有沒有将那個卧底的消息告訴自己組織的人。
安意濃點頭說道:“我已經說了。”
聽到安意濃已經說了,楊晚有些皺眉,因爲既然安意濃已經說了,而且安意濃還沒有說自己上線的事情,那麽自己上線難道沒有意見嗎?
自己上線爲什麽這麽長時間都不聯系自己,楊晚的擔心和安意濃的擔心差不多,安意濃說道:“難道是我們的人動手,你們的上線不知道?”
“你覺得呢?”楊晚反問說道。
安意濃覺得現在什麽都說不通,因爲現在的問題挺多的,安意濃說道:“别管了,你等着你的上線聯系你了,我們再說,現在就以不變應萬變。”
“好吧。”楊晚覺得現在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了,因爲除了這個辦法,好像真的看不出來有什麽好辦法了。
楊晚着急,不過安意濃想要将楊晚上線的事情先放一放,因爲他有鄭莽撞的事情在這裏,有點顧及不到。
不過安意濃還是說道:“你小心一點,小心你的上線懷疑你。”
“懷疑我什麽?”楊晚無所謂的說道,楊晚覺得自己的表現,是不會被自己的上線懷疑的,因爲她都是按照自己上線的說法做的。
至于和安意濃合作,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安意濃不通知自己組織裏面的人,上線的身份,難道自己能去直接通知嗎?
那當然是不行了,所以安意濃組織不知道楊晚上線的事情,那是安意濃的責任不是楊晚的。
到時候楊晚的上線問起來,楊晚可以直接推給安意濃,所以楊晚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麽問題。
看到楊晚覺得沒問題,安意濃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這種事情不用太擔心,因爲總會有蛛絲馬迹漏出來的。
張小蘭現在已經是趨于穩定,雖然是傻傻的,但是已經好了很多了,安意濃心裏其實是放下了不少的。
楊晚的肚子現在差不多四個月了,不過看起來還不是很明顯,醫生說差不多五個月的時候,就會很明顯了。
安意濃也是讓劉薇照顧好自己,因爲他現在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照顧劉薇和張小蘭。
就在安意濃等待的日子裏面,白川俊夫的消息終于來了,上面的命令下來了,鄭莽撞的事情,交給白川俊夫來查,但是特高課課長可以旁聽。
因爲鄭莽撞是當事人,那麽特高課課長一般情況下是需要避嫌的,但是上面也是給了特高課旁聽的資格,就是擔心白川俊夫在裏面搞鬼。
所以就是讓他們互相監督,一起來負責鄭莽撞的事情,白川俊夫通知安意濃,就是讓安意濃一起去。
地點自然是在梅機關,不過時間約在了明天,安意濃告訴白川俊夫,自己明天一定會去的。
安意濃問了問,自己需要不需要帶着孫曉龍,白川俊夫說不用了。
因爲孫曉龍和鄭莽撞是死對頭,如果帶着孫曉龍的話,會讓人覺得,是白川俊夫故意針對鄭莽撞一樣。
所以白川俊夫覺得,孫曉龍來不來都行,因爲這件事情和孫曉龍的關系不大。
第二天安意濃如約而至,也看到了過來的鄭莽撞,不過鄭莽撞現在還不是階下囚的模樣,他同樣是坐車過來的。
但是安意濃覺得,鄭莽撞風光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鄭莽撞這一次事情的證據基本上已經很完整了,再加上日本人在敵人内部的卧底送回來的情報,現在隻是看鄭莽撞反抗的強度了。
特高課課長這一次同樣來了,其實這件事情,因爲上面的人都下命令了,特高課課長是旁聽。
他就算是不想來,都要來,不然他沒有辦法向上面交代。
四個人再一次呆在一個辦公室裏面,安意濃和鄭莽撞自然還是站着,白川俊夫笑着将證據全部交給了特高課課長,讓他先過目一下。
特高課課長看了一下,心裏知道差不多已經是大勢已去了,不過他不打算放棄,能搶救一下是一下。
鄭莽撞自然也是收到了軍火商指認自己的證據,鄭莽撞說道:“可能還是屈打成招。”
“這一次人是我審的,直接帶來了梅機關,你是說我冤枉你?”白川俊夫問道。
雖然不想得罪白川俊夫,可是鄭莽撞知道自己承認下來,自己就完蛋了。
所以鄭莽撞說道:“可能是那個人沒有見過世面,也沒有來過梅機關這樣的地方,一進來就腦子糊塗了,所以什麽話都開始亂說了。”
看到鄭莽撞還是胡攪蠻纏,不願意承認,白川俊夫問道:“那好,你手下的兄弟,應該不會亂說話吧。”
鄭莽撞心裏覺得不好,可是想起來自己已經是給下面的人教訓了,就不信他們還敢咬自己一口。
就在鄭莽撞不信邪的時候,白川俊夫讓人帶上來了幾個人,這些人就是鄭莽撞的手下。
白川俊夫說道:“說吧。”
幾個人争前恐後的将鄭莽撞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鄭莽撞一臉吃驚,他瞪着這幾個人,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自己家裏人的生死嗎?
這幾個人心裏苦啊,他們根本就不敢看鄭莽撞,他們的家裏人已經在牢房裏面關着了,他們不說,他們的家裏人現在就要死,所以他們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鄭莽撞,這些人你不會還說有問題吧。”白川俊夫笑着說道。
怎麽說有問題?
這些人說的細節全部都有,一點問題都沒有,鄭莽撞就算是想賴都賴不掉了,而且這麽多人證物證放在這裏。
鄭莽撞如果還是想要耍賴,死不承認的話,白川俊夫完全可以将鄭莽撞抓起來。
現在白川俊夫給鄭莽撞找證據,那是給特高課課長面子,如果鄭莽撞還是不承認,那麽白川俊夫就不會管這些了。
絕對是會給鄭莽撞上刑的,到時候特高課課長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證據确鑿,你讓特高課課長說什麽。
看到現在的情況,鄭莽撞說道:“是,我當時有些貪心,我謊報了自己的軍火,我準備将自己的舊軍火賣掉。”
“我和那些軍火商人已經是說了價格,約定好了時間,但是我的舊軍火被搶了。”說到這裏的時候,鄭莽撞看了安意濃一眼,都是怨恨。
如果不是安意濃搶走了那些軍火,自己怎麽可能去打日本人軍火的注意,如果不是自己打了日本人軍火的注意,自己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繼續。”白川俊夫說道。
鄭莽撞從安意濃身上移開目光說道:“當時已經到了交貨的時間了,我真的沒有辦法,所以才會動那些軍火的,我就是一時财迷心竅,我真的知道錯了。”
鄭莽撞很聰明,他将這些事情說成了自己貪财,雖然也是重罪,但是不至于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鄭莽撞如果願意散盡家财的話,還是有機會的,但是如果是通敵的話,那麽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特高課課長看到鄭莽撞現在見到局勢不妙,直接壯士斷腕,他覺得鄭莽撞腦子還不笨。
“你說你弄那些軍火,隻是爲了賣錢嗎?”白川俊夫問道。
“是的長官,我其實都沒有打算動那些軍火,是舊的軍火丢了,我才隻能铤而走險,我也是沒有辦法。”鄭莽撞現在還說的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樣子,而且還是一直強調自己的軍火丢了,就是想要将火燒到安意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