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濃對孫曉龍說道:“讓謝安他們和我們裏應外合一下,幫我們抓人。”
“我已經交代他們了恩公,這件事情現在要不要通知白川俊夫?”孫曉龍問道。
安意濃說道:“我現在去通知,你去抓人抓了人之後,帶去幫派裏面關着。”
“是恩公,今天晚上人就能抓過來。”孫曉龍當時已經是通知謝安和小強了,他想要的就是速戰速決,所以今天晚上就要将人帶回來。
安意濃點頭讓孫曉龍去抓人,自己去梅機關,這麽晚了,可是安意濃還是見到了白川俊夫。
因爲鄭莽撞這一次的事情,白川俊夫同樣在關注,安意濃有事情來彙報,他當然會見了。
當安意濃告訴白川俊夫,當時的相關人員,已經是找到了兩個,準備抓捕的時候,白川俊夫很滿意,讓安意濃他們抓人。
安意濃請示了一下白川俊夫,自己可以審訊嗎?
白川俊夫同意了安意濃的請示,因爲這件事情白川俊夫想要先不出面,等到安意濃掌握了證據之後,自己直接将證據交上去,那麽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解決鄭莽撞。
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對特高課的打擊是一樣存在的,誰讓鄭莽撞是特高課的人。
安意濃從白川俊夫這裏離開,就去了孫曉龍這裏,和孫曉龍坐在房間裏面。
“恩公,人應該就快帶回來了。”孫曉龍說道。
安意濃喝了一口水說道:“人來了就開始審訊,連夜。”
“是恩公,隻是這裏也沒有什麽家夥,到時候他們不開口怎麽辦?”孫曉龍有些擔心,擔心那兩個人是硬骨頭。
但是安意濃笑了笑,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動刑,審訊需要動刑,那簡直是有些低檔次了。
在安意濃看來,那些有信仰的人,有心理支撐的人,你需要動刑,來消磨他的意志。
可是對鄭莽撞手下這些人,他們沒有信仰,你不需要動刑,你隻需要讓他知道,後果是什麽就夠了。
因爲有信仰的人是不可理喻的,他們是不在乎什麽後果的,他們死都不怕,你和他們談後果?
孫曉龍雖然有些擔心,但是看到安意濃這麽有把握,也就等着,不再說什麽刑具的事情了。
果然在晚一點的時候,人被帶來了,這兩個人被綁在了不同的房間裏面,他們是一起被抓過來的,他們都知道,可是現在獨自處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裏面,讓兩人有些恐懼。
安意濃對孫曉龍說道:“走,去見見第一個人。”
當安意濃和孫曉龍走進來的時候,這個人認出來了安意濃和孫曉龍,他喊道:“你們敢抓我,等到鄭老大知道,你們就完蛋了。”
因爲他覺得安意濃和孫曉龍抓自己,那麽就是因爲鄭莽撞現在在對付孫曉龍,他并沒有想到别的什麽。
安意濃來到這個人面前笑着說道:“你先不要擔心我們,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怕什麽,我們鄭老大滅了你們。”這個人很嚣張的喊道。
安意濃說道:“說得對,如果這件事情被你們鄭老大知道了,我們就被你的鄭老大給滅了,好危險。”
“所以你們還不快點放了我。”這個人說道。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死了你就不能說話了,我把你随便扔在上海的哪個臭水溝裏,你覺得鄭莽撞知道你是被誰殺的嗎?”安意濃笑着說道。
“你……”這個人心裏有些慌神,自己還威脅安意濃,如果給安意濃真的威脅怕了,那麽就要殺自己滅口啊。
“你們放了我,我不會亂說話的。”這個人現在終于是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了。
安意濃搖了搖頭說道:“這麽放了你可不行,你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如果你說的好,我就放了你。”
“你問。”這個人現在老實多了。
“鄭莽撞有一次倉庫軍火被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安意濃問道。
看到安意濃問軍火的事情,這個人眼珠子一轉說道:“有,被抗日分子給搶了,我們的軍火就放在倉庫裏面,被抗日分子全搶走了。”
聽到這個人的話,安意濃知道這個人不老實,他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在這個人對面。
和這個人面對面,安意濃說道:“倉庫裏面有什麽軍火?”
“就是日本人給的。”這個人立馬說道。
“可是我怎麽知道,裏面還有你們的舊軍火啊?”安意濃問道。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這個人說道,安意濃知道,這件事情鄭莽撞應該給他們下過封口令,那麽自然是告訴他們,如果有人問,你們要怎麽回答。
他現在就在用,應付别人那一套來應付安意濃,但是安意濃怎麽可能不清楚裏面的事情。
“實話告訴你,舊軍火是我拿走的,那批日本人的軍火爲什麽沒有了,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不然你可能真的出不去了。”安意濃說道。
“是你們?”這個人激動的喊道。
“你這是承認有舊軍火了對不對?”安意濃笑着問道,這個人這麽氣憤,自然是知道有舊軍火的事情,不然不會這麽大反應。
這個人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大了,他說道:“我不知道。”
“你想好,我今天抓了兩個人過來,你運氣比較好,我是先來問你的。如果你都說了,你就可以離開,但是如果你不說,那麽我就去問另一個人,他如果說了,就是他離開,你死。”安意濃很淡定的說道。
這個人也知道他們被抓進來了兩個人,而且那個人也是什麽都知道,所以這個人心裏有些糾結。
不過他咬着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很好。”說完安意濃就起身,對孫曉龍說道:“這個沒用了,走去隔壁。”
孫曉龍跟着安意濃出來,孫曉龍皺着眉頭說道:“他們嘴好硬啊。”
“不是他們嘴硬,是他們心裏明白,說了之後就算是出去,鄭莽撞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安意濃說道。
“那麽他們就不說了?”孫曉龍問道。
安意濃搖頭說道:“會說的。”
安意濃和孫曉龍來到第二個人的房間裏面,開場白還是一樣,嚣張也被安意濃三言兩語打壓下去。
看着面前低頭不語的人,安意濃說道:“你兄弟已經交代了,舊軍火是我們拿走的,日本人的軍火是你們替鄭莽撞運走的,倉庫周圍的人也是鄭莽撞殺的。”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問你這些,因爲你兄弟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我問你是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就别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
這個人剛開始也不想開口,可是聽到安意濃的話,他吃驚的看着安意濃,自己的兄弟真的說了嗎?
應該是說了,不然安意濃怎麽都知道這些,這個人心裏暗罵那個居然這麽輕輕松松就說了。
其實這就是心理作用,他們兩個沒有時間串供,那麽他們又是分開被審訊,這個辦法很老套,但是很管用。
因爲每一個人邪惡的一面,在這個時刻就表現的是淋漓盡緻,你想要咬緊牙關,可是你心裏總是擔心對方已經全部都說了。
因爲你沒有辦法去詢問對方,所以你總覺得對方可能都說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比如家裏兩個孩子,父親分開談話一樣,你難道不會覺得你的秘密已經被知道了嗎?
看到這個人不說話,安意濃對孫曉龍說道:“殺掉,這個人沒有用了,另一個讓他寫下來。”
“别,我說,我說。”看到安意濃要出去,這個人終于是忍不住了,立馬喊道。
“你說?可是你說什麽,你想說的我應該都知道了吧。”安意濃的話讓這個人皺着眉頭,因爲安意濃确實都知道了,不過這個人不想死。
“我有你不知道的。”這個人說道。
安意濃表現的自己很感興趣,從新坐下說道:“那好,你說說看。”
“對,日本人的軍火不是被抗日分子搶走的,是被我們運走的。當時就放在了另一個倉庫裏面,但是後來很快就被運走了,說是運出上海了,但是我沒有負責那一次運送。”
“繼續。”安意濃說道。
“聽說被搶了,在運送的過程中,軍火被搶走了,然後鄭老大還賠了一大筆錢。”這個人說完有些殷勤的看着安意濃。
安意濃點點頭說道:“會寫字嗎?”
“會。”這個人少見的居然會寫字,本來安意濃還打算自己來寫。
會寫就好,安意濃給了他一支筆,和一張紙,讓他都寫下來。
然後簽字畫押,看着手裏的東西,安意濃知道證據已經有了。
孫曉龍沒有想到,這個人剛開始一個字不說,但是後面就什麽都說了。
當然了,他擔心自己不說,自己的同伴已經說了,自己會吃虧。
沒有一個人是願意吃虧的,哪怕吃虧是福,更何況是在這個時候,就更加不會有人想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