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家裏的兩人,現在都是有些特殊,安意濃不擔心可不行。
等到安意濃進門之後,劉薇對安意濃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又尿褲子了,幸好沒有來大的,你快去吧。”
不是劉薇非要等安意濃回來,而是劉薇想要幫忙,張小蘭不讓她幫忙。
安意濃急忙放下東西就去了,一邊給張小蘭換褲子,一邊告訴張小蘭以後要去什麽地方,然後還帶着張小蘭過去,上廁所。
都弄好之後,安意濃給張小蘭洗了洗,就問張小蘭記住了嗎?
張小蘭當然是不會回答安意濃了,安意濃想要嚴厲一點,可是就是狠不下心。
這個時候,劉薇出現在安意濃身後說道:“你要是爲了她好,你就狠狠心。”
安意濃聽到劉薇這句話,也是狠下心來,對張小蘭嚴厲的說道。
張小蘭雖然精神狀态不太好,可是可以敏感的感受到其他人的情緒變化,她感覺安意濃的情緒變化了,所以有些害怕。
張小蘭可憐兮兮的看着安意濃,但是安意濃不爲所動,往常安意濃早就心疼的不行了,但是今天安意濃忍着。
哭了,張小蘭都被安意濃吓哭了,張小蘭用手拉着安意濃的衣角。
她不知道這是怎麽了,爲什麽自己感覺最信任的一個人,現在要兇自己。
安意濃牽着張小蘭的手,扭頭無奈的對劉薇說道:“慢慢來,慢慢來,今天先這樣。”
劉薇笑了笑說道:“你啊你,就是心太軟,好了快帶出來吃飯吧。”
安意濃柔聲對張小蘭說道:“走,吃飯。”
張小蘭感覺安意濃正常了,居然傻笑了一下,安意濃摸了摸張小蘭的頭說道:“你還挺聰明嘛。”
張小蘭這樣的表現,安意濃心裏反而是開心的,因爲這表示張小蘭可能瘋的不是很嚴重,時間長了可能會恢複。
想要讓張小蘭恢複,你就要先教導她正常的生活方式,這樣有利于她的恢複。
所以安意濃告訴自己,教導不能停止,自己必須要堅持,就算是張小蘭以後再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
自己也要堅持下去,這是對張小蘭的負責,隻是安意濃知道很難,就比如今天,他是真的狠不下來,被張小蘭那樣看着。
劉薇自然知道安意濃再想什麽,說道:“你行不行,不行換我來。”
“别了,還是我來吧。”安意濃給張小蘭夾了菜說道。
“你就是心疼。”劉薇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她當然不是記恨張小蘭,但是安意濃對别的女人這樣,她心裏當然會有些小嫉妒。
并不是劉薇不心疼張小蘭,她很心疼,她也知道安意濃這樣做是對的,但是這種小心思就是會在心裏湧現出來。
不能代表什麽,也不能說明劉薇不好,就隻是一種情緒而已。
你自己的老公,對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雖然這個女人不太正常,你心裏也會有些小情緒的,這都是正常的反應。
而且劉薇願意讓安意濃照顧張小蘭,安意濃不在家裏的時候,她代替安意濃照顧張小蘭,就已經能明說劉薇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安意濃自然看的出來,對劉薇說道:“委屈你了。”
“委屈我倒是不委屈,反正你晚上還是和我睡在一起。”劉薇笑着說道,還得意的看了張小蘭一眼,好像是說你的意濃哥晚上不和你睡呦。
張小蘭這個時候在低頭吃飯,不過微微有了一個停頓,這個是安意濃和劉薇都沒有注意到的。
吃過飯,安意濃照顧張小蘭睡下,之後和劉薇坐在客廳裏面。
劉薇都已經将碗筷收拾幹淨了,以前安意濃都是不讓劉薇做這些的,說是懷孕了要修養。
但是現在因爲張小蘭的事情,安意濃抽不開身,就交給劉薇了。
來到劉薇身邊,摟着劉薇,安意濃說道:“辛苦你了。”
“你現在想起來辛苦我了,你看看。”劉薇将自己的手拿起來,放在安意濃手裏,冷冰冰的。
安意濃看到劉薇突然的撒嬌,也是開懷一笑說道:“撒嬌不适合你。”
“你管我。”劉薇傲嬌的說道,她其實就是想要讓安意濃開心一點,剛才安意濃就笑了不是嗎。
手被安意濃的大手暖了一會,已經是熱乎乎了,劉薇問道:“小蘭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訴楊晚嗎?”
劉薇覺得當時張小蘭是和楊晚住在一起的,那麽兩人關系應該不錯,現在張小蘭的這個情況,理應是應該通知楊晚的。
楊晚身份不明,雖然安意濃心裏已經确定了,但是還是有些地方說不通,如果自己借着張小蘭的身份,來試探楊晚,說不定可以将她的身份,和她上線的身份确定。
想到這裏,安意濃覺得很有必要和楊晚來一次會談,就談一談張小蘭的事情。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安意濃說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晚上去告訴她,可能回來的晚一點。”
“沒事,如果她要來看小蘭的話,你提前告訴我,我裝作癱瘓的樣子。”劉薇說道,她現在對外說的還是癱瘓,所以要小心。
“好。”其實在楊晚面前裝不裝無所謂,因爲楊晚應該都知道,可是不裝的話,在劉薇這裏沒有辦法解釋。
在張小蘭這裏不裝癱瘓,那是因爲張小蘭也不會管你這些,她不懂。
可是在楊晚這裏也不裝癱瘓的話,你讓安意濃怎麽和劉薇解釋,爲什麽這些人都可以知道,安意濃和她們的關系,是什麽?
這些都是麻煩,所以安意濃直接答應讓劉薇裝癱瘓,其實楊晚來不來還不一定。
而且安意濃的打算就是,就算是楊晚想要來,自己也不會讓楊晚過來,楊晚不将事情和自己說清楚,那麽就不能答應她任何的事情。
兩人坐了一會,就回去休息了,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安意濃也不可能出去過夜生活,所以每天都是休息的很早。
至于張小蘭的事情,馮亦池已經知道了,因爲他去了梅機關,白川俊夫自然是會告訴他的。
馮亦池一邊是有些幸災樂禍,因爲安意濃不好的日子,馮亦池當然是覺得好了。
可是一邊不免又有些兔死狐悲,馮亦池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日本人也同樣這樣對自己。
淩恒現在就在馮亦池身邊,他自然也是知道了,他說道:“安意濃能将人救出來,真的是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了,馮亦池心裏都清楚,孫曉龍他們幫派一半的利潤,而且還有其他的附加條件,這手筆确實足夠救人了。
隻是馮亦池沒有想到,安意濃居然願意爲了一個女人這樣,看來關系不一般。
淩恒接着說道:“安意濃還真的是倒黴,一個女人被炸成了癱瘓,一個女人被日本人弄的瘋瘋癫癫。”
說這句話的時候,淩恒沒有什麽笑話的感覺,反而是有些唏噓。
馮亦池明白淩恒的意思,說道:“好好做事,活着,最重要。”
淩恒點頭說道:“是啊,上了這條船就下不去了,希望能有一個好下場。”
“好下場……”馮亦池笑了一下。
說真的,他們這些人都看不到自己的明天,gmd的看不到,gcd的也看不到,這些漢奸他們同樣看不到。
馮亦池對淩恒說道:“别想這些了,安意濃現在被鋤奸隊追殺,家裏突生變故,而且還要對付鄭莽撞,應該對我們造成不了威脅了,不用管他了。”
“是處長。”淩恒說道,現在的安意濃确實不用擔心了,自己都快撐不下去了,哪裏還用他們擔心。
就鄭莽撞這一條,馮亦池都覺得安意濃難,安意濃如果這一關輸了,那麽下場不會好的。
“處長,重慶一直派人聯系你,我們怎麽辦?”淩恒問道。
重慶是什麽意思,他們都知道,馮亦池沉吟了一下說道:“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再來了,如果不聽勸,下一次過來直接抓捕。”
馮亦池不想直接抓重慶的人,這是來示好的,或者說是來合作的。馮亦池心裏同樣想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所以不想直接将重慶派過來的人,給抓了。
但是不是現在,現在看看安意濃,馮亦池怎麽敢和重慶的人牽涉上關系。
所以隻能讓他們不要現在過來,但是如果他們不聽的話,馮亦池隻能抓人,不然被日本人知道了,自己有别的心思,那麽日本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是處長,我知道了。”淩恒知道馮亦池的做法是對的,後路是需要的,但是最不能有的就是朝三暮四,現在的情況不明朗,不要做牆頭草,容易死的早。
馮亦池上車,司機開車回家,家裏終于是修整好了,看不出來打鬥的痕迹,也看不出來這裏曾經發生過戰鬥。
隻是失敗和恥辱留在了這裏,南京又給馮亦池派來了人保護,這一次來的水平可能高一點,起碼他們聽話,馮亦池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一點馮亦池就很滿意了,上一次死掉的兩個女傭,馮亦池一點都不心疼,因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