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莽撞沒有直接離開,他雖然沒有去酒宴,但是卻在教堂裏面坐了下來。
“他背後的人不應該是章芸明,因爲我們的那些舊軍火章芸明根本就看不上,所以第一次三号倉庫出事和章芸明,是沒有關系的。”鄭莽撞分析道。
林青皺着眉頭說道:“可是如果不是章芸明的話,那麽我們的船怎麽會被人搶了,安意濃應該沒有這個本事才對。”
鄭莽撞點頭說道:“安意濃當然沒有這個本事,可是如果第一次三号倉庫出事不是章芸明,但是第二次是的話,有沒有這個可能?”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第一次是另一幫人,第二次是章芸明和安意濃?”林青問道。
“你覺得呢?”鄭莽撞覺得現在隻有這個說法,是說得通的。
不過林青卻搖頭說道:“老大,如果前後是兩個人的話,他們怎麽可能知道,那些日本人的軍火是我們藏起來了?”
林青的話很有道理啊,隻有第一次下手的人,才知道軍火是鄭莽撞他們自己藏起來的。
因爲他們心裏很清楚,他們是沒有動過那些軍火的,但是鄭莽撞說被人搶走了,可不就是他自己藏起來了。
所以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人,如果不是一夥人的話,他們怎麽可能知道,鄭莽撞手裏有軍火,而且還要運出去。
鄭莽撞頭疼啊,他看着林青,說道:“不管第一次和第二次,是不是一夥人,安意濃都脫不了關系。”
對于這句話,林青和鄭莽撞是達成了共識,因爲他們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和安意濃這小子一定是有關系的。
林青說道:“老大我們走吧,這件事情我們慢慢算賬。”
“走,這事沒完。”鄭莽撞站起來說道,帶着人離開了,酒宴什麽的,他才沒有心情去吃。
第一次的舊軍火章芸明看不上,但是第二次的那些軍火數量多,而且是新的。
鄭莽撞心裏覺得,章芸明有可能會有興趣,因爲他能想到可以幫助安意濃的人,就隻有章芸明了。
他沒有想到抗日分子,就算他想到了,他也不敢說。因爲那些軍火是見不得光的,他現在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面咽。
安意濃從鄭莽撞那裏離開,準備去餐廳招呼大家,半路被付灰攔住了。
付灰問道:“找事的?”
“你們行動了,你也不告訴我,不是今天鄭莽撞過來,我都不知道。”安意濃沒好氣的說道,他知道鄭莽撞的東西,一定是付灰他們弄走的。
付灰笑着說道:“具體什麽時候行動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昨天晚上,這不是想着給你祝賀,來不及嗎?”
“得了吧,别人祝賀我就算了,你還祝賀我。”安意濃說道,别人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祝賀就祝賀了,他不信付灰還不知道。
可是付灰卻說道:“怎麽不是祝賀,劉薇可是大美女啊,剛才那麽多人盯着看,你小子抱得美人歸,怎麽不能祝賀啊?”
“美人,還不知道是誰的美人呢?你說章芸明将人交給我,是想要看着我,那我是不是不能動劉薇啊?”安意濃昨天問楊晚的是在不考慮章芸明的情況下,現在安意濃想知道的是,在考慮章芸明的情況下。
聽到安意濃的問題,付灰想了一下說道:“章芸明有給你交代過這個事情嗎?或者是暗示過你,讓你不要碰劉薇?”
“沒有啊。”現在想想章芸明好像真的一次都沒有說過。
聽到安意濃的回答,付灰說道:“動,做戲就要做全套的,晚上洞房花燭。”
“爲什麽?”安意濃問道。
“我們就算劉薇和章芸明有關系,可是章芸明都沒有和你說過這個問題,那就是說明章芸明對劉薇沒有感情了,他想要将劉薇甩給你,同時看着你,一舉兩得。”
“那麽要甩就要甩的幹淨,他不暗示你,就是要讓你動,這樣你和劉薇的關系更近,他也能全身而退。”付灰稍微分析了一下。
“沒有别的原因?”安意濃覺得不會這麽簡單。
付灰說道:“劉薇美不美?”
“美。”安意濃點頭說道,這一點他必須承認,剛才看到穿着婚紗的劉薇,安意濃是有一瞬間被吸引的。
“面對一個這麽美的人,你都把持得住,你的意志力可以啊。”付灰隻是說了這一句話,安意濃就明白了,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太特别。
正常的男人面對劉薇都會把持不住,自己爲什麽要把持,你要來彰顯自己的意志力堅定嗎?
高位者,總是喜歡發現下面人的優點,以及弱點。這樣他們就可以來用你的優點爲他們工作,用你的弱點來掌控你,你如果沒有弱點,這不是高位者喜歡看到的。
“我明白了。”安意濃說道。
“你先進去吧。”說完付灰就離開了,他不會和安意濃一起進去,安意濃也不管付灰,直接進去。
進來之後,安意濃就找到了章芸明,和姜處長坐在一個桌子上,他們的地位差不多,自然是坐在一起。
“怎麽樣?”章芸明問道。
“已經打發走了。”安意濃說道。
章芸明皺着眉頭說道:“他今天來幹什麽,而且感覺來者不善。”
“不知道,我們也沒有得罪他。”安意濃當然不會說是因爲什麽來的。
“算了不管他,今天你的大喜之日,别壞了興緻。”章芸明不去想鄭莽撞,鄭莽撞他還不怕,他也知道鄭莽撞不敢直接惹上76号。
安意濃笑着就出去了,敬酒啊,打招呼啊。
劉薇已經是将婚紗換下來了,穿着一身小旗袍,跟着安意濃前前後後。
劉薇還專門和楊晚還有張小蘭打了一個招呼,她知道這兩個人,和安意濃的關系比較親近。
安意濃還擔心張小蘭給劉薇臉色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楊晚交代的好,張小蘭并沒有。
雖然不熱情,但是沒有找事,安意濃就很開心了。
從楊晚和張小蘭她們這桌離開,劉薇對一旁的安意濃說道:“不錯啊,家裏一大一小兩個美人。”
“齊人之福我可享不起。”安意濃手裏拿着酒杯,笑呵呵的說道。
劉薇眼珠子一轉,撫媚一笑說道:“這個可說不好,那天你想娶個小的你告訴我,我讓她進門不就行了。”
看到劉薇突然撫媚的樣子,安意濃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好啊。”
在安意濃的好字說出口的時候,劉薇的眼睛都變得有殺氣起來,劉薇在安意濃耳邊低聲說道:“以前你出去和什麽女人鬼混我不管,但是從今天起,你要是再敢和别的女人鬼混,我就把你下面的東西,割了喂狗。”
安意濃感覺自己下面一涼,心裏暗道女人果然是一個善變的動物,再說了自己什麽時候和女人鬼混了。
但是在劉薇眼裏,安意濃還就是那樣的人,安意濃用手稍微擋住自己的下面,往旁邊退了退。
因爲他感覺,如果自己以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話,劉薇是會說到做到的。
“是你啊,你也來了,來來來喝喝喝。”安意濃看見一個人,直接就上去了,遠離了劉薇。
不過劉薇笑嘻嘻的手裏拿着酒壺,跟在安意濃身後,給安意濃倒酒。
一副賢妻良母的感覺,但是隻有安意濃下體涼飕飕,他覺得自己以後最好是做一個捂裆派。
一圈下來,安意濃和劉薇都是癱坐在凳子上,安意濃說道:“我感覺今天比你訓練我的時候還累。”
“我也有這個感覺。”劉薇和安意濃相視一笑說道。
訓練的時候,雖然累,但是是身體累。
可是今天見人你就要笑,還要寒暄兩句,客套一下,心累啊。
安意濃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松了松,太緊了,讓它松松垮垮的吊在脖子上。
“你這是什麽。”劉薇不滿的說道。
“熱啊,我都喘不上氣了,等會出去的時候,我再弄好。”安意濃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穿的是不熱,可是我熱啊。
安意濃看看手表,說道:“快完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聽到安意濃說回家,劉薇才反映過來,他們以後就要睡在一個床上了。
今天是大喜之日啊,喜在什麽地方,小登科啊,洞房花燭啊。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可見是多麽重要的事情啊,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
看着自己身邊這個,解開領帶和襯衣的扣子,松松垮垮的癱在凳子上的男人。
劉薇心裏想到,居然就是他了,自己的那個白馬王子,那個夢中幻想,是真真切切的破滅了。
“穿好,像什麽樣子。”劉薇直接喊了一句,吓了安意濃一跳。
安意濃疑惑的看着劉薇,你發哪門子瘋啊?
還能是什麽,就是感覺和自己心裏期待的不一樣呗。
不過安意濃還是老老實實的将領帶和衣服弄好,說道:“好了吧。”
看到這個樣子的安意濃,劉薇心情舒服了一點,還是人模狗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