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找到來找張啓年接頭的人,可是張啓年當時死的太過突然,我一點消息都沒有,最後我就想了一個辦法。”安意濃說道。
“什麽辦法?”付灰問道。
“我在張啓年的墓碑上留了一個線索,就被一個人跟着回家了,這個人知道張啓年的事情,所以我就認爲他是自己人就相信了他。我問什麽去大樓的資料室,也是他給我的任務,所以我才會去的。”安意濃說道。
付灰就明白了,他有些看不懂了,既然安意濃已經找到自己的接頭人了,還找自己幹什麽?
付灰問道:“你這樣解釋不同啊。”
安意濃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以爲覺得解釋不通,可是真的解釋的通,因爲在後面接觸的過程中,我發現找上我的不是共産黨不是自己組織的人,而是國民黨。”
“什麽?”付灰問道。
安意濃将自己的事情,給付灰好好的講了一遍,但是他沒有說楊晚的名字,隻是說了自己一個共産黨,被國民黨找到,然後幫國民黨做事。
自己發現了之後,想要找到共産黨,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付灰聽完安意濃的講完之後,他看着安意濃,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認識。
付灰開始懷疑人生了,這是真的,付灰心裏是一百了不相信。
看到付灰的樣子,安意濃就知道他不相信,說道:“我就說了很匪夷所思吧。”
這還真的是匪夷所思,而且不是一般的匪夷所思,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在付灰聽起來,怎麽就這麽傳奇啊。
可是付灰也覺得安意濃不是騙自己,不然他找自己幹什麽,他爲什麽還要冒着危險找自己啊。
但是後來想想,付灰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就是安意濃以前真的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共産黨。
但是在張啓年死後,安意濃被國民黨的找到,然後同化了安意濃,安意濃現在已經轉變成一個國民黨了。
現在安意濃找自己,爲什麽是國民黨想要在自己内部安插一個人而已,這是付灰的現在的想法,他覺得這樣的想法,可能性還要高一點。
付灰放開捏着安意濃脖子的手說道:“你雖然說了這麽多,但是我不相信你,你可能已經轉變成國民黨了,這不是沒有可能。”
“怎麽可能,我如果真的轉變了,我幹嘛還要費勁千辛萬苦,找你們。”安意濃是真的冤枉,而且他繼續喊道:“現在那些人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我怎麽可能就是轉變了。”
付灰說道:“這些都是你的一家之言,而且聽起來太不可能了,所以我隻能保持懷疑。”
安意濃現在是真的無奈,他是真的無奈,自己都說了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能相信的人真的沒有幾個。
有時候,安意濃自己說起來,他都不相信。
付灰說道:“雖然我現在不能完全的相信你,但是我也不會殺你,至于你會不會和日本人說我的身份,随你。如果我被日本人抓了,那麽你也難逃一死,我會在日本人面前咬你的。”
付灰現在不能确定安意濃的身份,所以他不能殺安意濃,因爲他覺得安意濃是好人,不是漢奸。
現在不能确定的是,安意濃是共産黨,還是國民黨,這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但是不管是什麽,付灰今天都不會殺人的,而且他知道安意濃不會将自己的身份告訴日本人,不然不是将他自己的身份都告訴日本人了。
安意濃看到付灰不相信自己,他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一次的名單是假的,是章芸明爲了印出來你才故意弄的,我就是這裏面的最後一環。”
付灰問道:“你也是爲了引出來我,才答應他的?”
安意濃說道:“對,因爲我想要找到你,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将你告訴日本人的,但是我想請你相信我。”
“相信不相信你,不是你說了算,我回去之後會問清楚張啓年的身份,然後看看有沒有你身份。”付灰說道。
安意濃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能确定張啓年,到底有沒有告訴過組織我的存在,因爲他活着的時候,我真的一次任務都沒有做過。”
“不要緊,你能拿出來讓我相信的東西也可以。”付灰也想安意濃是自己人,如果安意濃是自己人,付灰覺得自己在大樓裏面,就不再是孤立無援。
其實付灰是知道張啓年的,但是他不想現在就告訴安意濃,付灰來大樓,其實就是接替張啓年的工作。
張啓年死了,大樓裏面沒有人了,所以付灰過來了。
但是付灰還真的沒有聽過安意濃這個人,張啓年好像真的和安意濃說的一樣,就沒有告訴過組織裏面,他的存在。
安意濃說道:“大樓裏面有76号的人,我會給你一份名單,你小心他們。”
這算是安意濃的投名狀了,但是他知道付灰是不會太容易相信他的,可是他隻能慢慢來了。
付灰說道:“我現在對你保持懷疑,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漢奸,如果那一天我可以證明你的身份了,我們就算是同志了。”
“好,這個随你,但是我也需要你證明你的身份,不然我就覺得你在利用我。”安意濃說道。
“怎麽,被人利用怕了。”付灰笑着說道。
“少廢話,不然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對你低頭的。”安意濃說道,他可以對付灰證明自己的身份,證明自己的誠意。
可是他同樣需要付灰證明一下他身份,不然安意濃真的很怕,遇到和楊晚一樣的情況。
付灰笑着問道:“我怎麽證明?”
“你一定可以問道張啓年的真名,你下次告訴我,如果正确,我就相信你。”安意濃知道張啓年的名字一定是假的,但是真的名字,張小蘭一定知道。
付灰如果真的是組織裏面的人,問一下張啓年的真名字還是很簡單的,所以這是一個證明付灰身份的辦法。
付灰笑着說道:“張國棟。”
“你知道?”安意濃問道,付灰居然知道張啓年,而且還知道張啓年的真名,雖然現在安意濃還不能确定這個名字的真假。
安意濃喊道:“你早就知道,你心裏是不是已經相信我了。”
安意濃很激動啊,因爲付灰知道張啓年的真名字,如果付灰是回去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告訴自己張啓年的真名字,安意濃可能還以爲是付灰調查來的。
但是現在付灰直接說出來了張啓年的真名字,就證明付灰和張啓年是認識的,而且關系還不一般。
從而這讓安意濃心裏明白,自己真的找對人了,付灰絕對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一點沒的跑了,不會和楊晚一樣,因爲付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疑他了,所以他不可能提前查到張啓年的名字,至于對不對,回去問問張小蘭就行了。
付灰說道:“我說過了,我知道你不是漢奸,但是對于你到底有沒有叛變,我不知道。”
“我怎麽可能叛變。”安意濃真的不明白,付灰幹嘛擔心這個。
可是付灰就是擔心,他不能這麽輕易的相信安意濃,付灰說道:“就算沒有,你也不用激動,反正你已經被他們騙了這麽長時間了,你再堅持堅持。”
“好吧,但是我希望你盡快确定我的身份,給我一個交代。”安意濃說道。
付灰看了看安意濃說道:“我會的,我也希望多一個同志。”
“那你就快點。”安意濃對付灰喊道,這個付灰今天還想殺自己,以後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報複一下。
“我回去睡覺了,明天見。”說完付灰就離開了。
但是安意濃在後面喊道:“你身手這麽好,怎麽那一天被何莫打的鼻青臉腫啊。”
聽到安意濃來自後面的叫喊,付灰的腳下都是一個趔趄,差點絆倒。
然後不回答安意濃的問題,腳步加快離開,他知道自己停下來,安意濃一定會繼續鄙視自己。
安意濃當然要鄙視付灰了,以爲何莫打一頓就不打了,還真的夠傻的。
何莫不是打一頓不打,而是後面等不到付灰回家了,因爲付灰總是回去的很晚,現在才好了。
本來是要回家的安意濃,現在也不回家,再一次扭頭,向着料理店走去。
因爲安意濃要和張小蘭确認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啓年的真名字,回到家裏因爲有楊晚在,不太好說。
來到料理店,張小蘭剛好出來,安意濃就不用進去了,不然看到小早川晴子,不多說幾句話,還真的不好離開。
張小蘭出來就看到了安意濃,一臉詫異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接你啊,走吧。”安意濃說道。
“你會這麽好,說吧,到底什麽事情?”張小蘭才不信安意濃的。
安意濃笑着說道:“你父親張啓年的真名字,是不是叫,張國棟?”
安意濃很緊張的等着張小蘭的回答,因爲她的回答,會決定付灰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