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章芸明同時擔心,如果安意濃真的玩不轉的話,會不會被敵人牽着鼻子走啊。
所以自己的計謀這一次沒有問題,可是敵人的水也很深,如果敵人真的已經知道了怎麽辦,但是安意濃不知道,敵人牽着安意濃的鼻子在玩,他們就很被動了。
所以章芸明打電話給安意濃,安意濃在大樓裏面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知道章芸明想要幹什麽。
章芸明說道:“你先将這幾天的所有情況告訴我,我幫你分析一下。”
因爲章芸明認爲安意濃已經玩不轉了,敵人太狡猾,安意濃不是敵人的對手,所以現在他要的就是幫安意濃分析一下。
安意濃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一點什麽的話,章芸明是會懷疑自己的,所以安意濃也是開始将那些找自己的人都提了一遍。
章芸明聽完之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難道敵人真的隐藏的這麽好。
不過安意濃繼續說道:“章處長,但是曲長官的辦公室,被人偷偷進去過了。”
“快說說。”章芸明急忙說道。
安意濃将有人進過曲長官辦公室的事情,這章芸明說了一下,章芸明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思路。
而且章芸明覺得安意濃的思路是對的,他的思路沒有問題,因爲就是這樣的。
所以章芸明問道:“在你發現曲長官的辦公室,被人偷偷進去過之後,還有沒有人找過你?”
當然有,付灰和段紅,而且安意濃心裏已經是認定付灰了。
所以這個時候,就更加的不能告訴章芸明實話了,安意濃心裏隻是想了一下就說到:“有幾個人,但是現在還不能确定,我打算看誰會繼續來找我。”
章芸明說道:“對,就是這個思路,你不要着急,誰來找你,最後就是誰的問題。”
章芸明覺得安意濃還挺聰明的,心裏也是放心了不少,就挂了電話,讓安意濃随時打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安意濃心裏也是在想,自己要不要到時候弄一個假消息給章芸明,不然自己可能很難交代啊。
但是想了想,安意濃覺得還是不要的好,如果自己找不到人。
隻能說自己是浪費了章芸明的計策,和這麽長時間的計劃,但是敵人隐藏的太好了,自己找不到不能怪自己。
當時是章芸明要自己幫忙的,而且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是聽的他的指揮,那麽最後找不到人,應該和自己的問題也不大。
可是如果到時候,自己随便弄一個上去,章芸明就會有兩個感覺。
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會不會是爲了自保,從而随便說了一個人,第二個感覺就是自己會不會是爲了保護那個已經發現的人,從而随便說了一個上去。
着來兩種情況,都是挺麻煩的,但是如果安意濃什麽都不說,到時候章芸明不能認爲安意濃是爲了保護那個人吧。
因爲安意濃難道不保護自己的安全嗎,當然是先明哲保身啊,這樣會讓章芸明心裏覺得安意濃不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而且這個也不确定,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一個大樓裏面的漢奸,表現的真的太過分了,太搶戲的話。
自己就直接交給章芸明就行了,因爲抓捕行動自己說了不算,是章芸明說了算。
到時候那個人的行爲那麽反常,就算是抓錯人了,章芸明也怪不到自己頭上,可能還會怪那個人出來攪局,最後打草驚蛇,然後這個計劃就作廢了。
現在不管是什麽情況,安意濃心裏都有了一個草稿,不過也不能太着急。
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事情是安意濃準備要試探一下付灰,看看付灰到底是什麽人。
試探其實很簡單,安意濃已經想好了,在中午的時候,安意濃遇到了付灰,兩人自然是要聊天啊。
然後安意濃就拉着付灰去抽煙,他們就站在了那個井蓋上面,這個井蓋安意濃當然不陌生了。
如果他們付灰真的是那個人的話,他們兩個可都是從這個井蓋裏面進出過的,吸煙的時候,安意濃一直在觀察付灰的眼神,可是沒有從上面看到一絲的變化。
不過現在安意濃不打算用語言是試探,所以抽完煙兩人就回去了,一下午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然後就是下班了。
自然還是遇到了付灰,其實安意濃有點故意遇到付灰的樣子,付灰看到安意濃自然是上來打招呼了,他就是這麽的自來熟。
兩人聊着聊着,安意濃和付灰就走到了大樓外面的那個人井蓋上面,本來都要走着過去了,可是安意濃走到井蓋上面停下來了。
安意濃站在井蓋上面說道:“這井蓋和我們大樓裏面的一樣啊。”
“這井蓋都是差不多的好吧。”付灰不知道安意濃說這個幹什麽。
但是安意濃用腳踩了兩下井蓋,說道:“這樣啊,我還一位是一脈相承呢?”
安意濃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用眼睛在觀察,可是你從付灰臉上眼睛中,真的看不出來任何你想要看的東西。
安意濃心裏覺得安意濃猜錯了,可是又覺得不是,如果真的是付灰,他也不會讓自己看出來的。
所以安意濃從井蓋上裏面,想着大樓裏面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就是從這裏進入,從大樓裏面出來的那個井蓋。
安意濃覺得自己的試探已經夠了,那個人是個聰明人,而且他做過這樣的事情。
他的心思很缜密,所以安意濃相信,這些試探足夠他猜到了。
不過付灰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異常,然後兩人就離開了,不過安意濃今天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料理店。
但是在兩人分開之後,付灰也沒有回家,而是扭頭走了和回家完全不一樣的一條路。
走在去料理店的路上,安意濃覺得自己已經試探的夠了,如果真的是付灰,自己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但是如果不是付灰的話,安意濃隻能說那個人在太厲害了,這樣都不露出馬腳。
是不是付灰,安意濃現在隻能等到,因爲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他現在無能爲力了。
但是在走到料理店的時候,安意濃沒有選擇進去,而是扭頭離開了。
安意濃不打算去料理店,因爲他猜不到付灰是不是,所以他晚上不能和張小蘭一起回家。
所以他要自己回家,現在天已經是完全黑下來了,不過安意濃也沒有着急回家。
在路邊攤坐下來,吃了一碗東西,才起來繼續慢慢悠悠的走。
安意濃走的很慢,他的手就放在兜裏,而且他的搶也已經放在兜裏面了。
手握着搶,安意濃的保險已經開啓了,他走的很慢,也很小心。
走到了一條無人的街道,安意濃都聽的到自己的腳步聲,安意濃的步子慢慢的加快了速度。
就在安意濃快要離開這條街的時候,安意濃感覺給後有有一陣風,因爲安意濃一直在準備,所以反應很快。
安意濃來不及多想,直接從兜裏将搶拿出來,扭過身子。
可是就在安意濃扭過身子的一瞬間,他的搶就被人一覺給踢走了,踢的安意濃的手腕都是有些發疼。
安意濃看不清來人,因爲這個人蒙面,這個人将安意濃的搶踢掉之後,直接上來就捏住了安意濃的脖子。
安意濃被推着一隻向後,然後背撞在牆上才停下來,安意濃感覺自己已經呼吸不上了,這個人是想要掐死自己啊。
真的喘不上氣了,安意濃很難受,安意濃用手拍打着這個人的胳膊,想要讓讓松手。
但是徒勞無功,安意濃弄已經是變聲的聲音,很細小的說道:“付灰住手。”
可能是聽到了安意濃這一句話,捏在脖子上的手收回去了一點力道,安意濃貪婪的開始呼吸空氣。
剛才那一刻安意濃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他覺得自己的臉現在已經憋得很紅,安意濃還在不停的咳嗽,唾沫噴了找個人一手,但是他都沒有意思的動搖。
安意濃急忙說道:“付灰是不是你?”
看到被人認出來了,來人也是将臉上的面巾拿了下來,說道:“是我又怎麽樣。”
這個時候的付灰沒有往日的那種吊兒郎當,眼神很冷很堅定,看着安意濃的眼中,也絲毫沒有往日同事,昔日一起喝醉的樣子。
安意濃終于見識到了這個人的可怕,那就是用假身份,産生的感情都是假的。
他不禁想起來了楊晚,楊晚用假身份接近自己,和自己表現出來的一切也是假的嗎?
如果有一天自己認出來了楊晚的身份,楊晚知道了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會不會和今天的付灰一樣。
今天中午兩人還一起抽煙,下午還一起離開大樓,有說有笑的。
但是現在付灰看自己的眼神,絲毫沒有這樣的意思,就和一個陌生人一樣,那麽楊晚會不會也是這樣。
他們是不是用假身份,認識的人,産生的感情,都是假的,就和他們的身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