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濃不解的看着外面,然後安意濃就看到送自己進來的人小跑了過來,來到安意濃身邊說道:“快走。”
安意濃雖然不明白,可是也是準備離開,但是後來進來的人,一部分人向着後面的牢房走去,其他人攔住安意濃。
一個人問道:“他是誰?”
“章處長,這是大樓裏面的人,是曲長官讓來這裏的,姜處長是知道的。”那個帶着安意濃進來的人說道。
然後章處長看了看牢房裏面,哭個不停的人,說道:“曲長官的小舅子牽涉到這個事情裏面來,他不自己明哲保身,還讓你來看他的小舅子,看來他是沒有什麽嫌疑的。”
安意濃認識這個人,恐怕不認識的人很少,章芸明,76号情報處處長。
爲人心狠手辣,抓捕的人不計其數,死在他手裏的人,可以放滿整個76号。
這個人年紀不大,三十歲出頭,身材挺拔,一身海軍軍裝,前面已經解釋過了,他們雖然不是海軍,但是也是這樣的軍裝。
裏面的人聽到章芸明說他是沒有嫌疑的,他也不哭了,立馬喊道:“對啊,對啊,我沒有嫌疑,放了我好不好。”
可是雖然心裏知道這個人是沒有嫌疑的,但是章芸明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道:“閉嘴。”
這個人好像很怕章芸明,隻是說了一個閉嘴,就安靜的不敢出聲了,連哭都不敢了。
安意濃說道:“章處長,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既然是曲長官讓來,姜處長知道的,章處長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笑着說道:“告訴曲長官,讓他不要白費心思了,人我是不會放的。”
“是,章處長。”安意濃說道。
就在安意濃準備離開的時候,後面有人跑出來喊道:“章處長,人死了。”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章處長立馬跑了過去,看到牢房裏面的人死了,後腦刺進牆上的釘子上,已經死透了。
章處長怒火中燒,他看着安意濃問道:“你見過他?”
“沒有,我都不知道後面還有人。”安意濃的表情恰到好處,他現在不慌,因爲就是剛才的哪一課,可以讓現在的安意濃盡情的表演。
可是章處長還是很生氣,他沖上來,對着安意濃的臉,就是啪啪啪。
三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安意濃的臉上,安意濃的嘴裏一股腥味彌漫開來,他沒有張嘴,直接咽了下去。
“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人,他有多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他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我就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現在他死了。”章處長吼道。
安意濃說道:“章處長,可是他的死和我沒有關系吧。”
“當然有關系,他在哭什麽,他哭的這麽大聲,他哭什麽?不是他的哭,讓那個人感受到了絕望,他會選擇自殺嗎?”章處長喊道,同時瞪着裏面曲長官的小舅子,然後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槍,一槍。
曲長官的小舅子,倒在了牢房裏面,一動不動。
槍聲在安意濃耳邊響起,安意濃的心裏一跳,不過立馬說道:“我隻是奉命行事。”
但是與此同時,安意濃真的很佩服,他很佩服那個人。
那個人臨死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替自己想好了退路。
他的死法和自殺一樣,沒有人知道是安意濃推了一把,他就算是死,也幫安意濃想到了這一步,安意濃心裏不得不佩服。
“章處長消消氣,消消氣。”帶着安意濃進來的人急忙說道,擔心章處長一氣之下将安意濃也殺了,到時候和曲長官不好交代啊。
章處長将搶放回自己的腰間,對安意濃說道:“不要讓我以後再看到你。”
“這裏,以後不許無關的人進去,告訴姜處長,他是幹什麽的。”章處長喊道。
“是是是,章處長我知道。”那個人急忙說道。
章處長帶着人出去了,他覺得那個人已經堅持不住了,自己今天就是來提審他的,今天就是壓倒那個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是人死了,是自殺的,但是肯定是受到了别人的刺激,那麽不用說,當然是這個人的哭聲了。
章處長不是不想連安意濃都殺了,但是曲長官的小舅子是特高課的人抓的,而且有嫌疑,現在自己殺了就殺了。
可是安意濃出現在這裏,是姜處長同意的,也沒有什麽嫌疑,如果自己就這麽殺了他,不太好交代,所以章處長放了他一馬。
被人帶着走出76号的牢房,安意濃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嘴角舔了一下,很腥,血的味道。
三耳光,安意濃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裏,以後都不想要看到自己嗎,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我就是讓你看得到我,又幹不掉我,安意濃邁步出了76号。
在章芸明開槍的那一刻安意濃沒有恐懼,他隻是有些緊張,這就是今天的安意濃的改變。
這樣的改變是巨大的,是質變,是一次升華。
可是這是付出了一個生命代價,才換來的安意濃的質變但是安意濃要讓這個生命,付出的值得,自己必須對得起,他用生命爲自己上的最後一課。
安意濃回去大樓的時候,就去和曲長官回報這一次的事情,曲長官看到安意濃的臉都腫起來了,而且嘴角都爛了。
曲長官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安意濃是自己的人,誰打他就是打自己,因爲那是不給自己面子。
曲長官問道:“怎麽回事?”
安意濃一五一十将76号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曲長官,當然了隻是那個人不是自己殺死的,是自殺的。
曲長官聽了安意濃的話之後,一拍桌子,喊道:“章芸明,真的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對不起曲長官,我害死了你小舅子。”安意濃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過這個事情,曲長官不是很放在心裏,死就死了,死了家裏的那位也就安心了。
人都死了,你再鬧能怎麽樣,曲長官反而覺得不是一件壞事情。
“辛苦你了今天,快去上藥,今天就早點下班。”曲長官對安意濃說道,表示了一下關心。
安意濃表示自己不要緊,回家抹點藥就好了,曲長官也不堅持。
曲長官今天心情不好,自己小舅子被人打死了,安意濃也被打了。
這是打自己的臉啊,章芸明就沒有将自己放在眼裏,章芸明不就是情報處的處長嗎,他神氣什麽啊。
很多人都怕他不敢惹他,避之不及,曲長官也是如此,雖然現在心裏恨的要死,也不能找上門去。
越想越氣,曲長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将自己的手都是拍的生疼。
這個氣隻能記在心裏,找機會出了,安意濃坐在外面,默默的整理自己的文件,距離下班也沒有多長時間了。
下班之後,曲長官讓安意濃快點回去抹藥,還問安意濃要不要請假幾天,安意濃當然說不用了。
因爲他不能給曲長官一種自己受了委屈的感覺,還有自己很嬌貴,替自己的長官辦事,怎麽可能是委屈呢?
看到安意濃這麽任勞任怨,毫無怨言的樣子,曲長官心裏默默的點頭。
下班離開的時候,安意濃遇到了付灰,不過今天安意濃沒有心情和付灰打招呼。
但是付灰和上一次的安意濃一樣,自己湊了上來,然後一臉的笑意。
“你笑什麽?”安意濃沒好氣的問道。
付灰笑着說道:“沒什麽啊,你這是被人打了。”
“等等等,我知道你想說的是明知故問。”
“我懂我懂,但是我這是同事之間的關心啊,來來來說說誰打的?”
付灰将自己前幾天笑話他的那套說辭,現在全部還了回來,安意濃終于明白這是現世報啊。
安意濃說道:“也比你好,何莫有沒有找你啊。”
聽到安意濃再一次提起何莫,付灰心裏恨啊,不過嘴上說道:“都打成這樣了,還找我,我這小身闆受得了嗎?”
“怎麽不找了,想要看戲,看不到了。”安意濃好像是看熱鬧的說道。
付灰得意的說道:“那就可惜了。”
其實他看得出來,安意濃是被人打了耳光,因爲很好看出來。
一般這樣打人的都是領導什麽啊,付灰覺得安意濃應該是得罪人了,最可能的人就是曲長官。
“曲長官打你了?”付灰問道。
“别亂說,不是。”安意濃說的是實話,可是付灰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還以爲安意濃是不方便說。
但是出了大樓之後,付灰不想回家啊,因爲他擔心何莫還在路上等着自己。
何莫雖然打不到自己,但是何莫就是一根筋的人,他天天來誰受得了啊。
所以付灰打算晚一點回去,等何莫走了自己再回去,所以付灰提議說道:“我們也算是難兄難弟了,别急着回家了,我請你喝兩杯。”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安意濃确實想要喝兩杯,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付灰說道:“你請客,走吧。”
“摳門,安秘書還讓我請客。”付灰說道。
“那你請不請,不清不去了。”安意濃說道。
“請請請。”付灰氣急敗壞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