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紙上的八個字,安意濃覺得不會錯,應該就是這八個字。
獲得誰的信任?
等候什麽通知?
爲什麽是獲得信任,安意濃心裏不明白,如果是獲得信任等候通知的話,這應該不是出自楊晚的口中,而是有人這樣告訴楊晚,這八個字是對楊晚說的。
安意濃看着這篇文章的署名,應該是筆名,叫什麽晦明,這個人如果猜得不錯,應該就是楊晚他們的人。
他們爲了避免見面,他們選用了用報紙來傳達消息,因爲每一次見面都是冒着生命危險的。
安意濃知道,就算自己想要去查晦明這個人,可能也什麽都查不到,他們不會留下馬腳的。而且如果自己查的話,隻能從報社開始查,這樣會讓楊晚懷疑自己。
所以對于晦明是誰,安意濃覺得隻能先放一放,不過這八個字,有點意思。
如果是有人告訴楊晚,讓她獲得信任等候通知,那麽毫無疑問,要獲得信任的人,就是自己。
他們是讓楊晚獲得自己的信任,如果這一條成立的話,楊晚就真的不是安意濃要找的人了。
如果剛才心裏還有一些懷疑的話,那麽現在就沒有絲毫的懷疑了,如果楊晚真的是自己人,幹嘛還要獲得自己的信任。
至于等候通知就更加的好理解了,就是不要輕舉妄動,等候命令。
這份報紙已經沒有價值了,安意濃看向第二份,依然是用同一種方法。
不過這次有用的字變少了,隻有四個字,收到明白。
這四個字,應該楊晚發出來的,是回答前面的八個字。
最後一份報紙讓安意濃更加的期待,因爲他感覺能從這上面,發現一些重要的東西。
“永興路18号速至。”
看到這一行字,安意濃心頭隐隐有些明白了,這個報紙的日期,和楊晚通知自己去差櫻花俱樂部的日期不謀而合。
也就是說明,有人讓楊晚去了永興路,然後告訴了楊晚這個任務,她從而回來告訴自己。
所以說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楊晚确實在用報紙和那些人在交流,而且很方便安全,甚至可以說是絕密。
但是唯一讓安意濃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們一直這麽小心,爲什麽那一天晚上,楊晚反而會露出馬腳。
太奇怪了,就算是發現了這麽重要的三張報紙,可是安意濃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楊晚他們做的很小心,他們下了很大的功夫,這一點都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爲什麽偏偏毫無征兆,就露出了馬腳了,這不太正常,不太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啊。
所以現在安意濃隻能想到唯一的一種解釋,就是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太過重要,所以他們冒險也要見楊晚。
這個解釋是可行的,但是後續說不通,既然事情是那麽的重要,爲什麽楊晚很快就回來了,而且後續沒有任何行動,這又怎麽解釋?
現在的疑團依然很多,可是安意濃卻笑了笑,自己隻要知道了你們的秘密,還怕不能弄明白,你們究竟在做什麽嗎?
浦江晚報是小報社,所以不是日報,而且周報,以前安意濃不關注,可是現在他決定以後浦江晚報的每一期報紙,自己必須第一次時間拿到手。
弄明白了楊晚他們的手段,安意濃将自己桌子上的報紙,一張一張的放在盆子裏面燒掉。
這東西不能被楊晚看到,楊晚不是傻子,如果她看到的話,應該猜得到。
看看時間已經夜裏三點了,安意濃也是上床睡覺,今天晚上的收獲還是不小的。
早上迷迷糊糊醒來,是真的很困,不過也要強打起精神。
出去看到楊晚,安意濃問道:“張小蘭呢?”
“睡覺呢。”楊晚說到,張小蘭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所以不用起的那麽早。
“家裏吃,還是出去吃?”安意濃問道。
楊晚說道:“我都弄好了,就在家裏吃,老出去吃什麽啊。”
楊晚一副顧家的摸樣,安意濃覺得好笑,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将自己騙了,還将自己騙的團團轉。
“你看我幹什麽?”楊晚看到安意濃盯着自己。
安意濃笑着說道:“看你長得好看啊。”
楊晚可不至于被安意濃的一句話弄得有些害羞,她一邊将吃的東西弄過來,一邊說道:“你的甜言蜜語不要對我說,還是留着對别人說吧。”
“我對誰說啊,我可是正經人好不好。”安意濃無奈,難道自己就不是什麽正經好人嗎。
“人是人,正經不正經我就不知道了,還有别忘了該找找小早川晴子了。”楊晚提醒說道。
安意濃一臉苦澀,弱弱的問道:“真的要找嗎?”
“你說呢?”楊晚挑着眉頭問道。
“好吧,我明白。”安意濃隻能默默的吃飯,小早川晴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楊晚是讓安意濃保持這條線的聯系。
本來安意濃還以爲自己可以躲過去,可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隻能今天去櫻花俱樂部看看了。
最好是自己去的時候,小早川晴子還上班,這樣自己就可以有理由離開了,楊晚還不能說什麽。
吃完飯,兩人已經離開,他們剛剛離開張小蘭就出來了。看到桌子上面的飯菜,會心一笑,知道是給她的。
不過她無意間看到了安意濃的房間裏面有一個火盆,裏面都是一些燒掉的東西。
“這麽大還玩火。”張小蘭鄙視的說道,她當然知道安意濃不是玩火了,可是她就是喜歡鄙視安意濃。
雖然嘴裏這麽說,但是張小蘭還是将火盆給整理幹淨了,在這裏住着,她也時常爲大家打掃一下衛生。
出門之後就分道揚镳,楊晚去報社,安意濃去大樓。
隻是安意濃不知道今天該怎麽面對許慧佳,許慧佳可是等着自己的回複的,而且安意濃也想要在上海灘有自己的産業,這樣自己才可以在上海灘站的更加的穩固。
雖然許慧佳年輕,沒有資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但是安意濃和許慧佳一樣,許慧佳找不到更加的合适的人選,找到了安意濃。
同樣的,安意濃也沒有更加合适的人選,他同樣隻能找許慧佳。
不管行與不行,安意濃都決定賭一把,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
邁步走進辦公室,安意濃就看到了許慧佳的目光,她期待安意濃的回答。
不過他們心裏都知道,在辦公室裏面,最好是不要說這些,隔牆有耳。
兩人很默契,都沒有提這件事去,大家依然在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奇怪的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找安意濃的段紅,居然讓他去她辦公室。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兩人算是關系變得很冷淡,現在她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安意濃進入段紅的辦公室,問道:“段主任你找我。”
“坐。”段紅說道。
安意濃依言坐下,倒要看看段紅想幹什麽,看到安意濃坐在自己對面,段紅才笑着說道:“這段時間工作的這麽樣啊?”
“在段主任的領導下,工作的很開心。”安意濃不明白段紅叫自己進來的目的,所以也是胡亂說道。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段紅顯得有些尴尬。
安意濃也不着急,她不問自己就不說,果然等了一會,段紅有些猶豫的問道:“張啓年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有什麽親人沒有?”
段紅的話,讓安意濃緊張起來,難道段紅發現了張小蘭。
“段主任怎麽突然這麽問,沒有聽過張主任有什麽親人啊,好像還是單身啊。”安意濃表示自己不知道。
聽到安意濃說自己不知道,段紅顯得有些失望,坐在那裏。
“怎麽了段主任?”安意濃問道,他很想知道,段紅究竟問的是誰?
段紅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打聽到張啓年成親的很早。”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段紅還是顯得很失落的,自己少女時代,深愛的男人不告而别,居然和别的女人成親了。
“段主任你就忘了他把,他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一直記着。”安意濃勸導。
“而且聽說他還有一個女兒,但是現在找不到了,所以我想要問問你,張啓年有沒有告訴過你,他還有一個女兒。”段紅其實一直都沒有放棄打聽張啓年的事情,她一直在打聽,這些就是她這段時間打聽的成果。
張啓年怎麽死的她沒有打聽出來,可是她打聽到張啓年已經成親了,而且可能還有一個女兒,所以她才找來安意濃問一問。
段紅說的女兒自然是張小蘭了,張小蘭張啓年一直保護的很好,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還有些人一知半解的。
可是也僅僅局限于此了,他們都不知道張啓年的女兒是誰,在什麽地方。
但是也可能隻是現在的情況,如果以後真的有人知道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告訴段紅張小蘭的事情,段紅對張啓年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告訴她不是不可以。
可是段紅現在的身份很尴尬,她畢竟是漢奸,這讓安意濃沒有辦法去告訴她。
而且她現在還在調查張啓年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張小蘭的存在,就會将張小蘭帶入這個漩渦中,對張小蘭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