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身處第一密室,聽得一清二楚。
他本以爲低着頭别人認不出他來,沒有想到樂進這厮眼睛、耳朵這麽好使!
你裝聾作啞!沒有人會鄙視你!
呂布很想對樂進這麽說,但最終千言萬語全都化作了一聲悶哼:他要養精蓄銳,不能跟劉協這狗賊對着幹,要不然吃虧的總是他!等到周易來了。就是他脫困之時!到時候龍入大海,劉協狗賊死定了!哼哼!
他閉目養神,不搭理樂進。
樂進見此,啞然之餘,瞥了眼董璜,見他拉着一張臉,便知道董璜這厮對他肯定有很大的意見,當即也不說話了。
董璜對他不僅意見大,還想揍他!
要不是看樂進這厮現在看起來實在是有夠慘烈!怕一不小心打死他。董璜絕對會動手!
‘什麽玩意!’
‘言而無信的小賊!’
董璜對樂進頗爲不屑。暗中忍不住跟劉協一番耳語,劉協聽了,雙目發亮,看樂進的眼神有些詭異。
“樂進這厮完了。”
董卓看得明白,心中哀歎一聲,來了個眼不見爲淨。
現在這段時間,隻要不說話,劉協就折磨的少些。
一旦說話亂吆喝,絕對會被折磨得很慘!
劉協這個小惡魔别的法門沒有,這折磨人的法門倒是不少。也不知道打哪裏學來的!
董卓算是怕了他了。
對比一下劉協。
周易在董卓的心裏,都顯得格外的‘善良’、‘可愛’!
“蔡文姬!”
樂進被押着送到了另外一個密室,途中看到了蔡文姬,心想:這裏果然關押着許多強者。呂布、董卓都在這裏。看來周易真的整合了長安内外的力量!
想到這。
樂進心中的驚佩、駭然在這一刻上升到了極緻!
‘‘周易單槍匹馬鎮長安,敗呂布、囚董卓,竟然是真的?!’
他無法想像這消息若是傳遞到戲志才、荀彧、曹孟德的手上會發生什麽樣的情況!
‘簡直無敵了!’
盡管是對手!
之前更是敵人!
但對于周易,樂進是真的很驚佩!
做人強大到了周易這樣的地步,不佩服都不行啊!
‘太刁了!’
樂進驚歎,轉而很快又想到周易說得話,他又莫名的有些羞慚!
周易言而有信。他言而無信,對比一下,倒是顯得他小人!
隻不過……
突然讓他換個主公,他這思想轉變真的有點轉不過彎來。若是在遇到曹孟德之前碰到周易,他肯定二話不說降了!選擇全心全意投靠周易!
但他已經拜曹孟德爲主公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突然讓他易主,這,心裏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
“将軍,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樂進的殘部跟他關押在一起,紛紛問起之前的事情,樂進說了,他們都是瞠目結舌,忍不住發出道道驚呼聲。
此驚呼聲被蔡文姬一行人聽到,也紛紛詢問。
明悟其中究竟後。
蔡文姬、張遼等一行人也紛紛沉默。
之前聽楊奉吹牛的時候,他們也聽過這麽一回事,但都沒有當真,如今樂進在此,焉有假的?
正是因爲明白。
張遼、高順、蔡文姬一行人才會愈發震撼。
“世間竟然有如此英雄!”
“匪夷所思!”
“那到底是什麽秘術?!”
……………………
……
【在樂進面前顯聖成功、獲得20點天道氣運值。】’
周易瞥了眼人物面闆,繼續開始修煉。
又是連續幾天不間斷的修煉!
他的修爲已經到達【仙階六重高階!】
到得仙階六重之後!
進階速度就慢了下來。卻是因爲所需的天罡地煞魂氣更爲磅礴、浩瀚!而人體所能容納的淬煉數暫時也隻能是烏骓鐵騎兵陣的五成左右。
所以,周易也隻能慢慢熬,慢慢打磨。
好在這種進步速度對比一下原來,也是極快的。
周易有耐心。
最爲主要的是,練兵速度一如既往,且因有煉藥術輔助,精銳進步速度不減反增,周易對此很是欣慰!
而将士們對于他的認可度也越來越高!
在各方面的配合,是越來越完美!
對此。
周易自然是很滿意的。看牛二等将士也不自覺的越看越順眼。
“隻是可惜這長安的靈氣太少了點。想要把法力恢複到圓滿,基本上沒可能了。”
周易的法力早些時候用了不少。
之前跟武神樂進對陣的時候,一指點落,幾乎把剩餘的法力給耗盡!
樂進到底是一尊武神,實力堪比人仙!
周易綜合實力遠超一般的人仙!配合一些神通手段,更是可以做到人仙之境無敵!
但法力、巫術、靈魂等各方面的單體實力,較之人仙,要遜色不少!
之前對抗樂進,周易用得是武道神通,以及法術。
武道神通消耗的是神通種子的力量!神通種子的力量可以自動汲取恢複、無需擔憂。
法術消耗的是法力。而法力恢複需要靈氣、仙氣等等、偏偏靈氣、仙氣在這個武道世界極爲稀薄。
一些地煞天罡兇魂濃郁的地方,靈氣更是幾乎沒有。長安就是這樣的地方。
“好在我已經穩坐長安,麾下更是有數百萬将士!天下之大,沒有不能去的地方,倒是不用擔心什麽。”
周易坐鎮長安,就是爲了能讓武道實力快速突破到武神境界,也就是人仙之境。
隻要有一個方面突破到人仙!
周易的實力必定暴漲!到時候不用神通,也可以碾壓許多人仙!
實力才是根本。
神通隻是手段!
“啓!旋!入!合!”
轟!
隆隆!
第二批十萬将士下場,第三批上場。
新一輪的修煉、伴随着隆隆隆的龍卷地煞天罡風暴、再次開始!
……………………
……
一晃,又是數日。
這一天。
冀州,邺城。
刺史府衙,大殿。
一片肅殺、寒冷!
袁紹冷目看着下方的信使,心中之忿怒幾乎要噴湧而出!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按捺住那股震怒。
他重新緩緩坐下,在滿大殿文臣、勇将的注視下,雙目灼灼的盯着信使,道,“蔡中郎、王司徒他們沒有别的話讓你帶給我嗎?”
“沒有。所有話都在信件裏。”
信使頗爲忐忑的道。
滿殿都是高手,他一個小小的地階武者,受到的壓迫力可想而知,生怕一個不好,袁紹發怒,拿他的頭顱來‘助興’。
“諸位都看過信件了,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袁紹掃視文物群臣,沉聲道。
“這……”
郭圖眼睛亂轉,沉默不言,隻是把眼看向許攸、沮授、審配、田豐等人。
這些人都是謀士之中的佼佼者,各個智謀高深、修有不俗兵陣!骨骼中更是刻有适合謀士的特殊兇魂,一個個都是氣質極爲獨特,很是不凡。
除了許攸等文臣外。
一側還立着文醜、高覽、張合、韓猛、呂翔、呂曠、淳于瓊等大将。
大将比之文臣更爲鋒銳、狂暴!一個個的氣息都似龍卷風暴一般,一般的人立在他們身畔,都會站立不穩!
一旦發怒!
個個便似雷霆在咆哮一般,充滿了震懾感!
信使之所以戰戰兢兢,最爲根本的緣由,還是出在文醜的身上。
此刻的文醜,心中之忿怒,已經到得了巅峰,一身氣息幾乎不受控制的狂湧而出,信使感覺自己就似那駭浪中的小船,似随時都會傾覆一般。
他暗暗叫苦,卻不敢亂說一句話。
“主公!”
文醜身材高大,足有九尺!
面貌醜陋,但身材魁梧,看着極爲霸氣!身上有着一隻龍頭狼身的兇魂在若隐若現、翻雲覆雨,更是增添了幾分驚怖感!使得他看起來混似人間煞神!
此刻,他見文臣們不說話,勇将們也不答話,登時急了,上前一步,高聲道,“我願意提百萬大軍!前往征伐司隸!”
“文将軍骁勇。但此事萬萬不可行。”
沮授勸阻道,“根據顔将軍傳回來的部分消息,以及王司徒等人的消息來看。此刻的長安、洛陽無異于是虎狼之地!不明敵情,貿然踏入,恐兇多吉少。再者說了。長安是天子所居之所。沒有一定名義攻打,會成爲天下群雄唾棄的對象。到時候爲一些擁漢者所敵對,我們不但可能毫無所得,還有可能損兵折将……”
沮授侃侃而談,分析利弊。
袁紹暗暗點頭。
文醜則是忍不住怒目而視,按捺着性子聽完沮授的話後,高聲道,“既然不可提百萬大軍,那我便提我的親軍,親往長安,救出顔将軍!”
“文将軍、顔将軍親若兄弟,急于救人。可以理解。”
田豐皺了皺眉頭,出列禀道,“但長安之地,是帝之居所。早年十八路聯軍。擊敗董軍後,爲什麽不一鼓作氣直搗長安?各位都心知肚明。現在長安混亂,呂布、董卓、李儒不出,不知道在搞什麽。貿然出擊,有很大可能身陷囚籠。顔将軍如此。蔡文姬如此。文将軍若是此刻也去,說不定也隻是給對方的牢獄中送人而已。沒必要冒這險。”
“那你們說該怎麽辦吧!”
文醜怒哼一聲,很是固執的道,“總之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去救顔将軍!”
“我贊同文将軍的說法。”
高覽身高八尺,頗具儒将特質,此刻出列,道,“顔将軍是我們冀州武将之首。敗耿武之流如等閑!擊敗公孫瓒更是不在話下!少了顔将軍,我們冀州就似少了一擎天臂助。如此強者,焉能放棄?”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根據各種消息來看,長安此刻的确不宜再去。”沮授道。
“老匹夫!”
文醜怒了,手指沮授,“要不是你出得破點子讓顔将軍前去。顔将軍焉能身陷長安、不知死活?”
“……”
沮授無言,半晌才很是不自然的道,“根據當時的各種情報來看。我們軍中最适合去刺探,能保證來往如意的,隻有顔将軍最适合。誰知顔将軍都失敗了。連顔将軍都失敗了。其他人去,無疑更是自投羅網。”
……
台下各執一詞,差點吵翻了天。
袁紹聽了良久,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黑着臉,差點拍案而起,足足吸了口長氣,才緩過來,“各位!”
他高聲道了句。
台下衆人立刻安靜了,一個個肅容看着袁紹。
“顔良必須救。我不能放棄他!”
此話一落。
文醜等心神大定,看袁紹的眼神都不免多了幾分認可。
袁紹見此,暗暗舒了口氣,又道,“但不能動靜鬧得太大,各位,想個好些的法子吧。”
“這……”
主公都開口了。
謀士、武将們隻能絞盡腦汁想法子。
但打又不能打,派武将深入敵營也不妥當,如何是好?
至于之前派遣去徐晃等人身邊的美姬?
現在都沒有打入敵人内部。談何傳遞可靠消息?一些花邊消息又沒什麽大用。
足有良久。
許攸突然道出了一個點子,“不妨讓甄家的人前去!”
“何出此言?”
袁紹急問。
“衆所周知,甄家商鋪名動八方!家中所積累的财富,便是一般的王侯都要自歎弗如。他們之所以有如此名聲、實力、财富。靠的都是其祖傳的兵陣、兇魂、以及武道合練之法!”
許攸道,“他們公正公道,百毒不侵、不能輕辱!一旦有人輕辱甄家人,必遭天譴、禍運詛咒纏身!我們若是派遣他們去,不用怕董卓等人使用陰招。可以光明正大前往長安。到時候也可以想法子讓甄家人前往深宮,拜見董卓!”
他頓了頓,又道,“甄家女人個個美麗絕倫!董卓好美女。一旦見了,必定大喜!到時候甄家人稍稍試探一二,什麽消息得不到?”
“有理!”
袁紹聞聽此言,大喜。但很快,他擰眉道,“可是李儒那厮會讓甄家人靠近董卓?”
“所以我們也需要王司徒他們的配合。”
……
袁紹等人一番細細謀劃。
當然具體的謀劃,是不會當着信使的面的。
到得中途,信使已經被禮貌的‘請出’大殿。信使也沒有怨言,等了半天,拿到一封信件後,他朝着袁紹行了個禮,随後轉身,頭也不回的狂奔遠遁!
這鬼地方,多待一秒鍾,他都會膈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