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樹妖的樹心擁有的木系能量純粹、澎湃到了極緻!
是樹妖千年修爲所凝練而成!
而這千年修爲已經到得了虛神之境!
且因爲是罕見的樹妖之體的緣故,即便是虛神,但其所擁有的純粹能量已經遠勝同階尋常人類修士百倍之多!
如此大妖,堪稱絕世!若不是周易修爲高深,且學會了此界絕強雷法,早一步重創了他,想要殺死他,難度絕對是困難級别的。不會落得像現在這般輕巧。
【戰将二重】
【戰将三重】
……
随着大竅不斷被破開,煉體境界以極快的速度上升着,不過一會兒,随着最爲關鍵的氣海穴打開!
轟然聲中。
境界赫然已經破入了戰将六重境界!
到得這一重境界,煉體幾乎邁入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這一境界的肉身!
沒有法力,隻是一拳一腳,便擁有堪比虛神的戰鬥力!
“好恐怖。”
周易握了握拳頭,能清楚的感覺到肉身之中所蘊藏的強大力量,這些力量全都來自大竅!
而随着大竅凝練之法不斷的運轉周身,五髒六腑,四肢甚至頭部,都在得到源源不斷的淬煉、打磨,相信天長地久之下,便是最爲脆弱的髒腑,都可能堅若磐石、鋼鐵。
“這煉體之法、再配合北冥神通。真的是絕配啊。”
“相信以後隻要擁有絕對的能量精華。我煉體境界可以一路飛速突破。”
“若是有朝一日達到了一拳頭可以打碎一座位面。那就真的堪稱無雙了。”
周易精神抖擻,很是歡快。
“大人。”
小青也在這時候把千年樹妖的藏寶尋了過來,周易也沒有細看,随手收了,卷起幾人,激活遁靈符,朝着地表方位而去。
這一次出去,比進來容易多了。
進來時,有迷幻陣法。
但随着樹妖的死去,這些迷幻陣法都不攻自破。
嘩啦啦!
一路破土而出,到得地面,尚未站穩,便聽到遠方傳來的轟隆隆巨響聲,以及瑾女她們的尖叫聲。
“不好!”
周易色變,一個蹬地,螺旋神通霎那爆破激活,使得他宛若那黑夜裏的流星,不過須臾間便竄空遠去。
“我們也快點!”
燕赤霞拔腿狂奔!呼呼間便狂奔而出數百米,幾個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遠方。
夏侯将看得一臉懵比又無奈,隻得運起全部功力,向前追擊。
小青見此,呆了一下,本能要追随,但很快,她似想到了什麽似得,喜道:“現在沒人顧得上我,可不是我逃跑的最佳時機?”
她轉身便跑。
她渴望自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沒有姥姥約束,小道士又跑的遠了,此刻不跑更待何時?
但跑了不過幾裏地,她猛地打了個寒顫,嬌呼聲,“糟糕,我金壇還在那蘭若寺。聽那邊動靜,貌似在打鬥。若是我金壇碎了,豈不是隻能做一輩子孤魂野鬼?!”
想到這,她大急,身子晃了晃,化作一縷輕煙,朝着蘭若寺方位飛馳而去。
等到趕到蘭若寺時,卻見此地已經一塌糊塗!
原本占地極廣的蘭若寺,竟然有大半的廟宇坍塌了。
高大的柱子倒在廢墟之中,原本的正殿方位也成了一片殘骸,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的一座鬼像已經四分五裂。
“怎麽會?!”
小青瞠目、顫栗,原本煞白的臉色變得更爲慘白了。
她如風般飄過廢墟、鬼像,來到了之前所存放金壇的地方。
這存放金壇的地方,距離那鬼像并不遠,她原本以爲那金壇就算不碎,也肯定好不到哪裏去,哪裏知道到得此地,掘土三尺,竟然都找不到她的金壇。
“哪去了?!”
她茫然之極,腳不沾地的立在了廢墟的上空,輕飄飄的好似一秋葉,一陣風吹來,吹得她白色衣衫的一角高高揚起,如此一幕幕,若是遠看,她真的跟野史中的女鬼毫無二緻。配合着四下裏的陰森環境,真的很是滲人。
“大人呢?”
‘聶小倩呢?!’
“怎麽沒有一個人?”
她飄過廢墟,來到了完好的正殿,仍然是看不到人,不禁愈發迷茫了,“怎麽回事?”
她飄到了外面,眨了眨眼,忍不住高聲叫喚道。
“大,大人!”
“大人,聽到了嗎?”
“我是小青啊!”
……
黑夜裏,除了黑森之中偶爾飄過的烏鴉‘嘎嘎’怪叫聲,隻有小青那略帶清靈、詭異的呼喚聲。
有出來讨生活的腳夫路過此地,遠遠聽到呼聲,想到此地傳說,吓得肝膽俱裂,轉身便跑,一邊跑、一邊慘叫着‘丢盔卸甲’,其中種種故事,無需多言。
……
……
陰間。
一條白色的綢帶貫穿虛空,宛若白虹貫日一般,轟然聲中,載着幾人破穿了虛冥,來到了一片黑土地。
這一片大地,一眼望去,無邊無際,根本看不到頭。
“咻!”
“哧啦拉!”
綢帶載着幾人自高空落在了大地上後,哧啦拉一卷,重新化作一條輕柔的飄帶懸在了一位絕美女子的身上。
這絕美女子正是瑾女。
此刻,她頗有些緊張的看向了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道,“大人,這便是陰間了。”
“陰間嗎。”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周易。
他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當他趕到蘭若寺的時候,黑山老妖的麾下已經抓着聶小倩等幾十個女鬼下了幽冥。
瑾女因有枉死河防護,且實力較高,退避的及時,勉強躲過對方的一記重擊。
但也仍然遠不敵對方,要不是周易後來突然殺到,瑾女也有八成可能被拉入虛冥地獄。
隻要想到瑾女入了枉死城的結果,周易就忍不住心生寒意和怒火。
“黑山老妖!”
“速度可真是夠快。”
周易雙目灼灼,神通、仙決運轉到了極緻,眼底深處道道金芒流轉而過,得以讓他瞬息間看穿方圓幾十裏地界。
“找到了!”
不過一個晃眼的功夫,周易便身化清風,若流雲般朝着遠方而去,“且随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