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有感這滴水越來越純淨,等它純淨到極緻,他就可以煉化它!
這滴水到底是什麽?
周易不知道,但他有一種感覺,若是煉化此水,他可能會有無上的機緣!
啪!
轟!
治愈之氣小成之後,所化的神鞭似能淨化體内的一切污穢之物!這‘水珠’入得周易手掌,便似進入了‘甕中’,隻能任由‘神鞭’來回抽擊,而不能還手。
更有數柄鋒銳的神通小劍被治愈之氣裹挾着,對‘污穢的黑山老妖’進行了極爲快速且淩厲的切割、刺殺。
“小道士!你真的要對我痛下殺手?!”
周易不答,隻是煉化的速度越發快了,一張張扭曲而猙獰的面孔變得愈發慘白起來!
他們忿怒、咆哮、一張張臉愈發可怖、邪惡、張狂、扭曲。
“臭道士!你若是真的敢痛下殺手,你便是我黑山老妖的死敵,到時候,我傾盡整個陰間的力量,也要滅殺你!”
黑山老妖的語氣很是惡毒,似鑽心之語,朝着周易識海中直鑽而去,周易靜守靈台,不爲所動。
黑山老妖見此,心中愈發震動,隻覺得很是匪夷所思:我的空靈魔音少有人可敵,更不要說深入此子體内所施展的空靈魔音!但竟然對他無用?!此子到底是誰?所傳承的道法神通又是出自人間何門何派?!
馬上就要到‘鬼節’了!身爲一年一度的狂歡日!黑山老妖已經提前三天來到‘陰陽交界處’收取‘利息了’
在察覺到蘭若寺附近有精純的本源靠近,他便果斷施展‘鎖道’,‘幻城’之術,把這人給勾到這裏來!
隻是沒有想到,勾來此地,竟然被‘反咬一口’。
此子心性之成熟、狠辣、果斷,遠超他的預料之外!他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在大婚宴上搶親、以至于之前凝聚的‘滔天喜氣’爲之一斷,張員外的心神也在那麽片刻有了松弛、破綻,繼而被對方抓住,一劍就斬了!
張員外的培養,是以百年來計算的!他對他來說極其重要,但如今竟然被一劍斬殺不說!他自己也要賠進去了。
想到這,他真的是又驚又怒,同時還生出那麽一點點後悔:早知道此子如此難對付,就不該直接引他進來。這下‘大意失荊州’,必須全力以赴,才可能力挽狂瀾。
想到這,他一聲吼,空靈魔音愈發淩厲,化作道道狂亂的風暴朝着周易識海風卷而去。
“呵呵。”
周易冷笑,猛地施展‘北冥神通’,入内的一切魔音瞬間被黑洞給吞沒,但吞沒的霎那,周易也是感覺到了一絲痛楚,他突然間意識到或許武道神通對付妖魔鬼怪威能是極大的,但對付這樣的魂道術法,效果必定大打折扣。
即便意識到了,至此之際,也沒有辦法,隻能如此爲之,好在他心性不錯,即便隻是勉力鎮住空靈魔音,也是極爲鎮定,面不改色。
“怎麽可能?!”
黑山老妖大驚失色,眼瞅着自己即将被煉化,隻得曲成一團,化作鋒銳之劍,滾出‘水珠’。
而幾乎在他滾出水珠的霎那,周易瞬間煉化此寶,關于此寶的種種信息、奧妙也盡入心田。
他愣了一下,繼而頗感歡喜,使出八般手段,把那柄‘魂劍’給圍困在手掌心,繼而身子一旋,如風般來到了師爺、瑾女的身側。
“大,大,大人!”
師爺瞧見周易來到,身子一顫,回過神來,整個身子都開始打擺子,看周易的眼神飽含着惶恐,“你,你,你……”
“你什麽你?”
周易皺眉,一把抓過他跟瑾女,大步朝着正廳之外走去。
“你,你殺,殺人了。”
剛剛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更有數道‘血箭’飛落到了師爺的嘴裏,差點沒把他給吓暈過去!
“那是鬼。”
“鬼,鬼怎麽會有血?”
“假身自然會有血。”
“何、何謂假身?”
師爺将信将疑,但聽了解釋,到底沒有之前那般惶恐了。
“到時候再跟你說。”
周易如風般出得正廳,來到了張家大門口,身子一旋,朝着左側方位如電般飛旋而去。
師爺被周易給抓着,一路所見,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
早前的鍾來客棧,此刻已經人去樓空,裏頭的幾桌子好菜,特别是之前鐵媚娘替他們擺出來的那一桌,赫然正是腐肉、屍骨、蛤蟆、蠍子、蜈蚣一類的惡心、污穢、恐怖之物。
想到自己差點吃了這些東西。
師爺面色煞白,腹中翻滾,一顆心砰砰砰跳得很快。
他在這一刻,突然間理解了大人爲什麽不讓吃那些東西,他惶恐之餘,更多的還是感激,忍不住緊抓住了周易的衣襟。
離得遠了。
往後看去,隻見那方地界,哪裏還有什麽喜慶,一片陰森、漆黑、恐怖!赫然正似那鬼街,一陣風吹來,鍾來客棧的牌匾轟然聲中砸落在地,砸得師爺一顆心也跟着顫了三顫。
他猛地想到那塊香帕還在懷裏,吓得趕緊把手往懷裏伸去,卻是摸到了一圈‘絲線’樣的東西,拿了出來一瞧,竟是一塊畫着‘鬼臉’的帕子。那鬼臉似會動,盯着他,猛地伸出了一條長舌。
“媽呀!”
師爺吓得一哆嗦,飛速把這香帕扔了,但這香帕如附骨之錐,竟仍之不掉,長舌更似利劍般徑直朝着他雙目戳來,他忍不住張嘴尖叫,“大人!”
說時遲那時快。
锵锵!
周易腰間系的神通劍陡然出鞘,锵锵聲中,把香帕斬成了數十塊,那張鬼臉顫了顫,突的化作一道輕煙而散。
“你是不是想死?”
周易盯着師爺,“早跟你說過把這東西扔了!”
“我,我……”
師爺哆嗦了一霎,猛地伸手,啪、啪得打了自己兩巴掌,一臉悔恨、後怕的緊抓着周易的衣襟,“大,大人,我錯了,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别抛下小人。”
“下次悠着點。”
周易身落在一處十字交叉口,松了手,師爺卻不敢松手,隻是一邊點着頭,一邊拍着馬屁,同時時不時側目看向瑾女,小心翼翼的道,“大人,那這位,這位呢?”
“她也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