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法手中的這張卡牌,在這個地方可謂是十分有用。
因爲這裏多智慧型的喪屍,而智慧型的喪屍隻要附體之後,便不會讓屍體腐化,所以一般人很難看得出。
而且這種卡牌,還能看到屍蟞在人體内的位子,能夠大大的化被動爲主動,很是難得。
“拿好吧,等到了那村子之後,你就動用這張卡牌,我可不想半路上被喪屍給陰了。”
智慧型的喪屍,雖然智慧沒有達到人類的程度,但是它們的能力實在很特殊,我甚至懷疑已經滲透到人類的高層中去,如此一來的話,人類就危險了。
氣氛有些壓抑,越接近山腰的時候,越是感到毛骨悚然。
“恩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好像是水聲。”
我們停了下來,這裏四周都是枯木,唯有幾片葉子還帶着點猩黃,路上倒是有一些碎肉,看模樣都是人類的,偶爾還能踩到一些埋在泥土裏的骨頭。
總之,這裏的一切,都很不自然。
尤其是,我們竟然看到了一條河流。
“這村莊,看來比我們想象中的地勢還要險惡啊。”在我們的面前不遠處,河水九曲十八彎,川流不息,而我們的目的地,卻在更深處。
地圖畢竟隻是地圖,誰都沒有真正來過這裏,因此都不太清楚這裏的地形。
怎麽過去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這河流太過湍急,而且河水下面還有水蛭,這可不是末日之前的水蛭,是真真正正會死人的,這種水蛭,有籃球大小,口中會噴吐出消融肌肉和骨頭的唾沫,正因爲如此,所以現在很多人都不敢前往河水裏打水。
“稍有不慎,我們就會被拖入河水中,一旦如此,就會身亡。”雷鳴鴻對于蟲族也很了解。
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人影,從遠處緩緩走來,是一位青年,神色有些冷峻,隻不過那面貌倒也質樸,有種奇怪的氣質。
“外人”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們,有點戒備。
他的身上背着一個背簍,上面都是一些肉蟲,一條一條,很是碩大,都已經死了,鮮血沿着背簍不斷往下滴落。
手上有些血痕和傷口,應該是剛獵殺完肉蟲回來的。
隻不過這肉蟲的數量,卻讓我有些意外。
肉蟲雖然全身都可以食用,哪怕是在蟲族之中,也是處于食物鏈最底層的,但是地球上的肉蟲很少,倒不是說數量少,而是它們蝸居的地方實在很難找到,而且往往一被發現,下一次再去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所以對于這青年竟然能捕捉到這麽多肉蟲,我們幾個都有些吃驚。
“面色有點饑黃,臉頰凹陷,估計平時沒有多少食物。”我在心裏判斷道,末日裏,普通人能活下來就很好了,根本不會去在意一天到底是一頓還是兩天一頓。
我對着悟法使了一個眼色,而悟法則悄悄使用了卡牌。
“沒有問題。”
“是個人類。”
我心裏放松了大半,對着這青年說道:“我們是從山那邊逃過來的,聽說這裏有一處村莊還比較平和,所以想過來安居。”
那青年面不改色,而且對我們更是不曾警惕,難道他就不怕我們搶了他的肉蟲。
“曲水十八彎,你們外人是過不去的,我勸你們還是離開這裏,另尋它處吧。”青年冷笑,有着一股和他憨厚的外貌不符的性格。
“我們已經逃了很多天,根本無路可走,朋友你隻要帶我們過去,這裏有三片基肉,算是我們給你的路費。”我假裝從懷裏掏出了三片基肉,顫巍巍的遞到了青年的面前,臉帶不舍。
那青年一愣,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貪婪,隻不過很好的被掩蓋,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可以。不過你們進去之後,不能亂走,更不能打擾村民的生活,不然的話,我會親自将你們攆出去。”
話語還未落,他就急不可耐的将三片基肉全都揣到了懷裏,生怕我們會搶走一般。
我心裏暗歎,自己一行人的食物都不夠了,這一下,看來隻能挨餓,至于那村落,我也不抱什麽希望。
“跟我來吧。”青年并沒有自我介紹,他的話很少,臉龐有一絲猶豫,但是因爲收了我們的東西,依然将我們帶到了一個隐秘的山洞之中。
“這是一條隐蔽的路,直接通往村裏,外人一般都不知道。”
山洞隻有兩米之高,而且很窄,并排隻能通過兩人。
裏面很潮濕,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沉悶的空氣讓雷鳴鴻直皺眉頭。
“不對勁啊,雖然這青年不是喪屍,但我從他的身上聞到了喪屍的味道,這種味道不是剛和喪屍接觸,而是長年累月的呆在一起,才會造成的。”悟法皺了皺小鼻子,很輕聲的說道。
我們在體表外面都覆蓋住了靈魂之力,因此那帶路的青年不曾聽到。
“事已至此,我們隻能順其自然了,而且這青年我感覺本性還不壞。”這是一種直覺,雖然覺得他有什麽事情隐瞞我們,但是我還是這樣認爲。
走了三分鍾,眼前豁然開朗。
是一條河流,隻不過河水不急,而且水很清澈,能看得清裏面并沒有水蛭。
遠遠的,還能看到在山與山之間的平地上,有一小片村落,那些村落的房子都是由水泥砌成的,房屋外圍還有一些電線,這樣看來,在末日之前這裏還是和其他小鎮差不多的。
“這條河沒有危險,村民們都是在這裏打水的,不過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是趕快過去吧,不然會有水怪出沒。”青年的神色有些慌張,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又用力綁好了背簍,然後從河邊的一塊巨石後面牽出一條小船。
我原本還想向他打聽一下老大和二蛋的事情,但是看他的神色緊張,我也就将此事給壓下了。
“咯吱,咯吱”
青年劃動着船槳,如同風吹動木門的聲音,令人心悸。
河水不急,清澈見底,在末日難得看到這樣的清水。
“不要看河底”
那青年忽然暴喝一聲,吓了我們一跳。
“怎麽了”我問道。
我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蒼白,雙臂上的肌肉緊緊鼓起,幹澀的聲音在我們的耳邊響起:“河裏有水怪,晚上如果誰看河裏的話,就會被水怪拖下去,村裏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阿彌陀佛。”小和尚輕輕歎道。
水怪我們倒不怕,估計也是水中的巨大蟲子而已。
上了岸,我偷偷往後看了一眼,卻發現那河水裏起了一個個漩渦。
我推了雷鳴鴻一下,雷鳴鴻一個激靈,臉都歪了。
我暗笑,這小子也知道害怕啊。
日薄西山。
村落裏面昏暗無比,有蠟燭點燃,倒也甯靜。
據青年所說,人們天黑後是不會出來活動的,因爲巫婆有規定,至于巫婆是誰,青年卻語焉未詳。
“哎喲,天殺的,你可算回來了,你是要餓死我這個老太婆啊。”突然,一道罵罵咧咧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而後一個黑不溜秋的人影倒在了青年的腳下。
那青年的身體一頓,然而下一秒,老太婆看到肉蟲以後,哭聲就戛然而止:“快把肉蟲給我。”
青年的臉色僵硬。
“怎麽,還不肯給當年可是我将你們兄妹倆辛辛苦苦養大的,如今你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了鄉親們,快出來看看這個孽子啊。”
老太婆又開始嚎啕大哭。
嘎吱一聲,附近一戶人家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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