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這個希望小鎮的狀元,一時間有些無語。
因爲很多人都記得我,一個靈魂天賦最低級的家夥,竟然“斬妖除魔”,一路殺到了最巅峰,這不得不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這樣的成績,進入精英訓練營應該綽綽有餘了。”我心中思索到。
所謂的精英訓練營,便是這次前一千名學生才有資格前往的地方,十分的隐蔽,也不知道是誰建造的。
但是據說,這是幾個大的縣鎮合資而成,是國家的秘密力量。
在這精英訓練營半年之後,便是中考了,而這半年的時間,才是最系統化的教育,讓我們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魂師。
而且,在那裏我也能夠知道怎樣才能進階成爲魂兵。
“半年後便是中考了,這時間可真夠緊急的啊。”周圍有考生歎道,隻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時間太少了,我們這批魂師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成長起來,要不然地球可真的完蛋了。
我們不知道蟲族爲什麽會突然停下進攻的步伐,但是這段時間,卻是難能可貴的,所有人都抓住這難得的時間,盡量強大自身。
“真是羨慕這一千人能去精英訓練營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外面,我就不相信了,這世界這麽大,機遇這麽多,我一定會趕超他們。”也有人信誓旦旦,他們正如同末日裏的朝陽,給這世界帶去生機。
人群漸漸散去,畢竟小考的影響力,沒有想象中的大,但是一旦是大考的話,便是全世界都要沸騰了。
天空昏暗,黃風呼嘯,一場繁華的盛典過後,人們又被打回了原始的狀态。
饑餓,生存,鮮血,屍體這些景色,成了末日的主題。
這次考試,也是有不小的獎勵,前二十名,分别都有一張人階低級的卡牌,至于前十名,則是人階中階,前五名,是人階高級,而我,拿到了一張黃階低級卡牌。
聖光耀世:黃階低級卡牌,能恢複自身的傷勢,以及對黑暗類的蟲族造成極大的持續性傷害。
治療類的卡牌都很珍貴,更何況這種附帶攻擊力的治療卡牌了,對此我倒是心滿意足。
此時在我的身上,一共有兩張卡牌,而且都是治療類的卡牌,這些都是保命用的。
“真是奇怪啊,爲什麽有些話,在地球上不能說呢”糖糖最近幾天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忽然腦海一轉,問道:“糖糖,在我覺醒成爲魂師的時候,爲什麽你和這張古棺卡牌,都從我的靈魂裏冒了出來”這也是我一直有疑惑的,這太不科學了,根本沒有聽說過有人有這樣的情況。
糖糖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掉落一個黑洞裏面,而後不斷的漫遊,最後就到你這裏了。至于這張卡牌,我是沒見過的,而且絕對是地球上的卡牌,不屬于我們那裏。”
我拿着精英訓練營的錄取通知書,和糖糖邊走邊聊,在即将走出考場的時候,我一擡頭,便看到一個角落裏,有着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他的神情有些孤傲和沮喪,手裏同樣拿着一張錄取通知書,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沒考好”我微笑着走了過去,想到以後半年都是“同學”了,也就安慰他兩句,“哥們,沒考好沒有關系,隻要進入訓練營,到時候有的是提升的辦法。”
那少年茫然的擡起頭,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是啊,沒考好,沒有我預想的成績要好。”
我現在卻不知道,這少年就是雁北小鎮的雷鳴鴻,這一次他是抱着小考狀元的心态過來的,沒想到竟然被我搶走了頭名,這心情能好嗎
“行了,既然大家以後都是同伴,而且考試也結束了,那我們就去慶祝一番,我聽說小鎮上剛開了一家餐廳,這可是餐廳啊,不是販賣營養液和基肉的,他們售賣的都是高級的蟲肉,有些蟲子雖然難看,但是相當美味,隻不過有些貴罷了。”
我攬住他的肩膀,豪爽道:“走,我請你吃飯去。”
雷鳴鴻剛想拒絕我,結果似乎是看到我太熱情了,那說出去的話就被憋了回去,隻能任由我拉着。
不過也不知道爲何,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惡趣味,道:“好,就去慶祝一下。”
“這才對嘛”我高興道,不知道爲何,看到這個小子特别有眼緣,尤其是這悶騷勁,跟當初我高中的一個死黨一模一樣。
我們兩人直接來到了那家餐廳,既然都進入中考的選拔範疇了,自然不能吝啬。
餐廳内,人來人往,已經有不少考中的人在請客了。
這些人中,男女老少,各個國家人都有,不過大家說的都是華夏語,倒也挺神奇的。
對于魂師而言,學習一種語言太簡單了,更何況,現在的卡牌上都是華夏語,他們也不得不學啊。
我很大方的點了好幾個菜,都是蟲族中能被拿來烹饪的,十分誘人。
“别郁悶了,畢竟這才是小考啊,等中考和大考的時候,才是我們真正拿出實力的時候。”我看着一臉衰樣的白衣少年,安慰道。
“這我知道。”雷鳴鴻面無表情的點頭,而後擡起頭來,對着我,看似不經意的說道,“雖然進入了精英訓練營,但是成績沒有我預想的好,根本沒有達到我想要的目标。”
“哦原來如此。”我眼前一亮,繼續問道,“你跟我說說,你到底第幾名啊,說不定我能指導指導你。”
白衣少年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考得不好,才第二名,我的目标是第一名。”
他一副想看我驚訝的模樣。
我一瞪眼,道:“你就是那個排名第二的雷鳴鴻啊”
雷鳴鴻眨巴眨巴大眼睛。
“你不驚訝”他扯了扯嘴角,“這不科學啊。”
“我爲什麽要驚訝”我摸了摸腦袋。
“我可是雷鳴鴻啊,雖然被第一名壓了下去,但好歹也是十萬人中的第二名,第二名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這跟他原本預料的完全不同,他甚至都打算看我驚訝的噴茶水的樣子了。
雷鳴鴻平複了下心情,而後慢條斯理的端起一杯白開水,就這一塊蝸牛似的蟲肉,細嚼慢咽道:“對了,你是希望小鎮的人,那麽你認識那個叫什麽葉浩的嗎這小子竟然能夠超越我,想必是絕頂天才吧,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我就是葉浩啊。”我對着雷鳴鴻,指了指自己。
“噗”
雷鳴鴻剛入口的開水,混着沖肉全都一口氣噴了出來。
他睜大了眼睛,憤怒的看向我,那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甚至還帶着一些羞愧。
“他怎麽了”我撓撓腦袋,傳音對着糖糖說道。
“大概羞愧難當,想要找個地洞吧。”
而就在此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到了我們的面前,對着我們的桌子敲了敲。
我一擡頭,才發現,歪鼻邪嘴,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裏,我們老大包了,諾,這枚金币,就當是給你們讓座位的費用了。”他甩下一枚金币,這是國際上的硬通貨,在末日裏也能使用。
“喂喂,幹嘛呢你們什麽眼神我們老大可是這次考試的第五名,雁北小鎮的天才鄭龍鄭大少爺。你們還不趕快讓讓。”
這個時間點,餐廳裏人滿爲患,大多數人都是十幾人一桌慶祝,偏偏我們這裏,隻有兩個人,他也是看我們人少,才敢過來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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