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蠻被“咣咣”的砸門聲驚醒,身體一彈想起身,但是身上卻如同壓着千斤巨石一般,下意識的彈動了兩三下也沒有起來,“鎖靈陣”再次提醒了他自己的存在。全/本\小/說\網/
“唔!”使盡全身力氣王蠻才從石頭床上爬起身,然後就看到了大門被人一把推開,闊别了多ri的王瓬,再次進到了這個地方。
“狗雜種!”看到這個頭頂秃頂後腦卻勺紮着一個小辮子的男人,王蠻罵了一句之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王青,似乎又到了收獸碳的ri子了。”王瓬“哈哈”笑着走進屋内,随便得如同回到了自己房子裏一般。
“份額内的獸碳我都燒制好了。”王蠻的母親比王蠻起的早,一早就把一筐一筐的獸碳擺放在了屋内。
“挺勤快的!”王瓬看都沒看那些獸碳一眼,轉眼瞥了一下在床上剛剛下來的王蠻,“哈哈,身體好的挺快嘛!難道是我最近老了?一巴掌下去,連個幾歲的孩子都打不倒了?竟然不到一周就能下地了,臉上連個傷疤都沒有?”
王瓬說着話,看着王蠻,不斷的發現了疑點,狐疑之下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他面前,大手一把捏起了他的腮幫。
“哦!”吃痛之下王蠻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身上鎖靈陣的枷鎖盡失,身體卸去了千斤重擔,王蠻幾乎是下意識的一腳就踢在了王瓬的胸口上。
蹬蹬蹬!
猝不及防之下王瓬連連後退了三步,随後驚訝的看向了王蠻,“牙齒齊整,力量大增,難不成吃了什麽天材地寶?”
王瓬不是傻子,相反,能由一個普通的部落族人晉升到奴隸總管,他無論武力還是管理能力,都能在部落之中排上号。畢竟一個部落之内,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奴隸,而他作爲總管,權力十分大。
所以,此刻乍一看到王蠻的異狀,他的反應十分快速——百蠻山脈綿延十萬公裏,裏面大部分地區人類都沒有涉足過,很多奇怪的天材地寶生長其間,雖然部落旁邊的山裏存在天材地寶的可能xing很低,但是王蠻天天上山砍柴,此刻又表現出如此異狀,讓王瓬不得不想到了那上面。
于是,他動了心思。
“孩子我帶走了!”王瓬心念一動,直接再次上前而去,大手直接捏住王蠻的脖頸,把他給滴溜溜的提了起來,而王蠻雖然極力掙紮,但是奈何練力僅僅才一天時間,跟王瓬這種鍛煉了二十多年的獸頭戰士自然沒法比。
而王瓬拎着王蠻,離開之前一把推開了王青,剛剛走出門口,看到門口那些清早起來勞作的部落族人,爲了掩飾自己的暴行,就故意大喝了一聲:“小偷的兒子果然也是小偷,竟然偷部落内的珍貴草藥,着實可恨!”
王瓬的大吼聲讓王蠻草屋周圍臨近的幾個屋内還有附近的人都聽到了響動,這些人聽到響動之後,齊齊的把目光投向了這裏。看到自己的吼聲起了作用,伴随着大喝,王瓬一把把還在掙紮的王蠻狠狠的掼在了青石地面上,把他摔了個七葷八素——也讓他剛到胸口的話摔回了腹中。
“王蠻這小家夥也偷東西了嗎?”聽到王瓬的喊話,幾個大膽的族人圍了上來,平時王蠻家的一切這些人都看在眼裏,所以,當即有一個男人表示不信道:“王蠻這小家夥平時看起來挺好的啊,砍柴做碳,沒什麽惡習,應該不會偷東西吧?你查清楚了嗎?”
“查得不清楚,我會來抓人?”王瓬毒蛇一般的眼睛,盯住了那個質疑他的男子,“部族内有部族内的規矩,如果不是證據确鑿,我來抓人自然會受到長老們的懲戒!”
王瓬說着話,看了眼那人腳下的一塊青石闆,然後再次用力“咚”的一下把王蠻身體摔在了上面——這次王瓬用力更大,一聲巨響過後,青石地闆在王蠻身體的撞擊下,裂開了數道縫隙。
再次把王蠻從地上撿起來,王瓬對着衆人示意道:“看到沒有,七八歲的孩子,摔在地上,地闆都裂開了,身上連塊骨頭都沒有斷,不是偷吃了族内的上等靈藥,又是什麽?”
衆人看着被摔得鼻青臉腫,但是确實沒斷骨頭的王蠻,臉上各個都露出了疑惑的神se。
确實,如果真是一個尋常七八歲的孩子,再怎麽身體結實,這一下也應該摔散了架。所以,他們一個個雖然還是不太相信,但是卻沒有了反駁的言辭。
“我……沒有……偷東西。”王蠻提起一口氣,看向了圍觀的幾人,妄圖尋得自己的一線生機。
“偷東西沒偷東西,到了奴刑房,自然就知道了!”再也沒有理會衆人,王瓬就這麽拎着王蠻,大踏步的走了開去。
而随後的幾天,王蠻也就在各種刑具的折磨之下緩慢度過了。
部落之中,有很多對付奴隸的辦法——因爲在部落之中,奴隸不總是心甘情願在部落内呆着的。尤其是那些販賣過來的外姓奴隸,來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因爲部落被滅,有的因爲被強盜襲擊,不可能都忠心耿耿。
所以,時常有奴隸逃跑或者暴.動的事情發生,而奴刑房的存在,自然就給了這些人一個最直觀的jing示。
而作爲一個暴力機構,奴刑房的殘酷,也是讓人毛骨悚然的。
三天的時間,王蠻從奴刑房被拎出來丢到牢房深處之時已經體無完膚了,身上皮開肉綻,臉上傷痕累累,手筋腳筋更是被齊齊的挑斷了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身上這麽重的傷勢,他也活不了幾天了。
三天的刑具折磨,王蠻一句話也沒有說,王瓬看從他嘴裏掏不出東西,也就似乎懶得再在這個小家夥身上下功夫了,丢到牢房深處之後,便不管不問了。
噗通一聲,牢裏yin暗,滿是積水。
“你犯了什麽事兒?”王蠻被丢到了牢房裏面之後,發現裏面還有一個人,而且那人雖然蓬頭垢面看起來髒兮兮的,一頭披肩的長發絲絲粘連的凝結在一起,但是還是能讓人從相對清秀的眉目間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
“沒犯什麽事。”王蠻渾身傷痕,掙紮着從地上坐了起來,雖然對于男女同牢這件事他有些意外,但是手腳筋齊斷的他已經沒有jing力去想多餘的事情,他心中隻執着最後一點執念——隻要書靈還在,隻要《猿魔九道》還在,他就永遠有站起來報複的希望。
所以,此時他不想浪費時間,看了一眼牢房另一角的那個蓬頭垢面的奴隸少女一眼之後,他重新閉上了眼睛,事隔三天,第一次入目内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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