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第二次正視張燕的時候,這個男子對張燕戒備越深,尤其當看到張燕神色自若,而自己同伴戒備極深之後,他終于知道自己所面對的,将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因爲未知,所以畏懼!
因爲畏懼,所以戒備!
這個世上永遠不缺高手,但是這個世上缺發現高手的人!
這個世上也不缺發現高手的人,但是這個世上缺真正的高手!
所以當發現一個真正高手的時候,也是會帶動許多連鎖反應的。因爲一個未知境界的高手,不但可能帶來緻命的打擊,也有可能給任何一個家族,或者說一個群體帶來緻命的打擊!
“彭家彭孝骞,想敢問這位高人是什麽家族的同道?”那個稍微年長的男子,終于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或者說是心裏有了一些計較,居然主動的出聲。
而且還特意的抱拳施禮,依足了江湖上的規矩行事,對着張燕首次真正的恭敬了起來。因爲張燕如果不是一個高手,那麽她就太會裝了。以彭孝骞幾十年的老江湖,都看不出來張燕的深淺,那這一切隻能說明張燕深不可測!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張燕真的隻是裝!那這種裝的本事也太強了,因爲如果不知根知底的話,誰敢在兩個高手面前自尋死路?
不過彭孝骞把這種可能性降爲了最低,畢竟雲麓寨子裏的人被人幹倒,倒不是因爲雲麓的人去通風報信,彭家的人才趕過來的。而是彭家有人失去了彭林的消息,随後得到有人進入桐木溪附近,頓時對雲麓寨子裏的事情敏感了起來。
加上兩個人在急匆匆趕過來的路上,果然看到了屬于雲麓寨子裏報信的兩個人。不過那兩個人已經不能吱聲,因爲體内蠱物發作,半路上成了野獸的美食,剩下的也隻是殘肢而已!
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兩個人才不顧一切的飛速前來,最後看到了雲麓寨子裏一片狼籍!
兩個精通此道的高手,雖然并不擅長蠱術,可是一看這些人的狀态,便知道這是集體中蠱了!雖然不知道哪裏來的蠱師,但是看到雲麓寨子這廣場的規模,還是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這個人終于重視張燕,江頭寨子這邊的人,居然都安靜了下來,這無疑更加加劇了彭家兩個人的慎重。
畢竟這種情形太明顯,而苗人也太不懂拐彎抹角!所以大家當這幅神情的時候,彭家的兩個人幾乎都明白過來,今天來雲麓寨子裏的事情,顯然都是張燕這幾個人的問題!
不過張燕的表現,卻完全出人意料之外,因爲她微微含笑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半分的異樣。而且即使彭孝骞主動示意,她也裝作沒有和自己說話一樣,而且沒有馬上接彭孝骞的話!
不說這個彭孝骞,就是換來彭家的當代家主,光是張燕這個龍家家主夫人的身份,也足以平等相待了。
苗疆雖然好像沒有明顯的界限,其實身份何等的明顯。不然在政府涉足苗疆之後,爲何會強行分出如此多的苗人來?那就是苗疆真正的大家族和勢力,不想政府打擾到苗疆這塊淨土。可是在當時的大環境之下,苗人沒有辦法回避這些事情,所以隻好把一些當年身份低下的苗民,紛紛的推出來應付。
這種表裏不一的情形,政府也是睜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真正的狗急跳牆的話,對誰都沒有什麽好處!
江頭和雲麓這種寨子,都是當初推出來前沿的苗寨。而張燕所處的苗寨,雖然和雲麓這種寨子極似,卻更加的接近那些隐居在山林的苗人。何況張燕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隻怕彭家家主見了都會以禮相待!
大蠱師!
整個苗疆都不超過五人,在苗疆真正的曆史上,據說在世的從來沒有超過四個的!所以一個可以成爲大蠱師的人,豈是一個家族可以比拟的?
雖然不知道這次和上次有沒有關聯,但是張燕明白一定是有一個大陰謀,一直都在等着自己進去。或者說是有一個大陰謀,一直就是在針對着自己。
所以隻是淡淡的瞟了彭孝骞一眼,張燕也隻是微微的似乎點頭,示意自己是知道了這情形,卻沒有朝他再回禮,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就在彭孝骞身旁那個男子要暴走,卻已經知道情形不對,所以氣得雙拳緊握的時候。張燕最後卻微微含笑,看向這滿場的江頭寨子來的這些勇士,淡淡的說道:“大家說,今天咱們來雲麓幹什麽來了!”
“爲頭人報仇,爲江頭寨子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報仇!”一陣異口同聲的呐喊,頓時把氣氛再次炒向了高潮。
“報仇,好一個報仇!”彭孝骞心裏暗暗念叨着,不過臉色似乎沒有變,卻看了自己同伴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說道:“孝文,咱們可能對這位高人怠慢了,希望高人不要見怪才好哩!”
這個男子的臉幾戶扭曲了,不過聽到自己同伴這麽說,心裏雖然極爲驚訝,卻也知道是對方怕自己壓抑不住,于是在幾戶咬碎了牙齒之後,方呼吸急促的說道:“可能是的!老十五一直便在這邊,卻也沒有見到人影,想必是不得高人心思了!”
不管兩個人是不是唱戲,但是面對張燕的油鹽不進,還有居然不敢主動對張燕出手,便可以看出正在醞釀着更大的風暴!不過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自說自話,也沒有看到張燕回答,自然更讓氣氛尴尬了起來!
“兩位是彭家的人是吧?”張燕忽然好象剛剛聽說一樣,終于把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彭孝骞和彭孝文兩個人。居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樣,不過看着一臉正常的樣子,倒也令人不忍拒絕。
“這位高人不知道如何稱呼!在下彭孝骞,這位是族弟彭孝文!都是這桐木溪彭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