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因爲一件事情,向祚卻忽然感覺到自己似乎看清,原來這以往的一切都是假的!在絕對的利益和名譽面前,人家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根草。
當然向祚也沒有吱聲,他有着幾十年的人生閱曆,知道這種事情叫喊完全無用,即使彭家的人來了,可是對方看在眼裏,沒有主動的出手相救自己,就足以證明了一切!
“我是誰重要嗎?”張燕淡淡一笑神色自若的看着這個男子,她的平靜連那個自以爲是的男子,這刻都警覺了起來:“苗人祖祖輩輩都是這樣,我們寨子的頭人,被雲麓的人搞斷了手腳四肢,難道我們不該來報仇嗎?”
張燕的話頓時引起了共鳴,雖然這兩個人的到來震懾了一下,但是被張燕重新激起了血性。所以張燕說完之後,這邊的江頭寨子的勇士們,一起呐喊了起來:“爲頭人報仇,爲頭人報仇!”
兩個彭姓男子倒沒有太多的驚訝,但是年長的這個眼皮微微顫動,沒有馬上出聲說話。而這開始便示威的這個男子,臉色陰沉了一下,然後忽然便緊緊的盯着了張燕,似乎要從張燕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如果如你們所說,雲麓寨子是你們的仆人,那麽這些年雲麓寨子在桐木溪附近張牙舞爪,罪行累累,那都是依仗你們作威作福的結果了。”張燕看到吳三婆和龍崎幾個,都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自己一些,不由朝他們微微一笑。并且握着吳仙的手也微微示意:“這一家人所遭受了幾年的磨難,難道會是彭家的人幹的出來的?”
“胡說八道!”開始的那個男子終于沒能忍住,一次忍耐過後,看到張燕和江頭寨子裏的人這麽齊應,不由炸雷一般的怒吼!
這聲音有點像平地驚雷,把大家都炸得裏嫩外焦。就是張燕都有些驚訝,因爲從那個稍微年長一點的男子眼裏,張燕是看到對方有些忌憚,沒有想到這個男子居然看不透。心裏冷冷一笑,張燕表面卻依舊沒有作出任何評價。
畢竟彭家可不是這兩個人的彭家,那是和張家、向家、楊家這些大家族一樣的存在。家族的底蘊經過幾次大的淘汰和篩選,還是積累了許多人才的。試想麻陽一個吳家,就有那麽多的好手,何況是彭家這種上千年的大家族!
所以張燕沒有妄自菲薄,卻也沒有膽戰心驚,而是靜靜的看着他們的表演。常言說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隻有冷靜旁觀,才能看清這些來龍去脈!
此刻張燕比誰都清晰,因爲自己的蠱物不淡清晰的回應着反應,自己重新布置的蠱物,也正在四處蔓延開去。雖然這種廣布蠱物的做法最傷神,但是因爲在雲麓這邊,張燕其實沒有那麽多的忌諱。不但可以偷偷的用蠱物襲擊之後,吸取載體的營養,也可以以蠱養身!
此時再次看到這個男子的緊張,張燕不但沒有緊張,反而看向龍崎和吳三婆:“長老,咱們頭人被人傷成這樣,如果按照咱們寨子裏的規矩,卻該當如何做?”
這幾個人雖然心裏緊張,但是此刻這吳三婆卻好像豁出去了一樣,居然也不看那彭姓男子,在瞟了龍崎一眼之後,直接朝着張燕回道:“按照老祖宗的規矩,寨子裏的長老,尤其是當家的頭人,如果被仇人傷害了,就是舉寨之力,也要報仇雪恨!”
“好!”張燕居然輕輕鼓掌,眼睛卻看着兩個彭家的人,好像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清!雲麓寨子裏的頭人下令,把咱們寨子裏頭人的手腳都打斷了,如今咱們這麽做是爲什麽?”
“爲頭人報仇!爲頭人報仇!”江頭寨子裏的人人潮洶湧了起來,揮舉着手裏的武器大聲的叫喊了起來,驚動了不知道哪裏出來的一群飛鳥,直接撲通撲通的在天空飛翔!
兩個男子面面相觑,他們倒不是害怕,而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看着張燕風輕雲淡的樣子,他們首次表情凝重了起來!顯然在他們的眼裏,從來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可是如今沒有想到這些蝼蟻,居然膽敢得寸進尺,甚至還放肆無爲的對自己不放在眼裏!
向武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眼,就是看到彭家的男子大步走來,他心裏隐隐閃現出一陣欣喜,甚至還帶着了一絲絕望後的乞求。好像隻要有人幫自己,自己就一定能夠站起來一樣!
不過彭家的人沒有給他帶來希望,當這個男子過來一把揪住他,直接便把那竹箭拔了出來。那最後的鮮血噴出來之後,向武眼神裏最後一絲神采黯然退去,然後便猶如一隻死雞一樣,被這個男子拎着一把扔在了張燕這些人面前。
“你們把人也殺了,難道還不夠?”這個彭姓男子的聲音已經冷的讓人心寒,一對鷹隽般的眼神,死死的直接頂着了張燕。就在這一刻,他終于把張燕當成了最大的敵人!
“要說殺人,這人就是被殺上千百次也不夠!”看到這個男子陰冷的面孔,張燕不但絲毫沒有退讓,而且也冷冷的看着他:“爲了一己之欲,居然讓蠱師折磨了人四五年不算,還在周圍村寨裏犯下累累罪行!這個人在桐木溪的惡行,竹書難以叙其罪果!”
“你也是來自于裏面?”這個彭姓男子還不算傻,不過心裏的不甘,讓他雙手握拳的啪啪響。這次受命前來雲麓寨子,并不是以他爲主,不然他早就向張燕宣戰!能夠學到一身不俗的修爲,他自然不傻甚至還頗爲精明。開始沒有在意,那是他沒有想過這個地方會有威脅到自己的人。
可是在他嘗試幾次想出手,看到張燕滿身都是破綻。但是當他想出手的時候,卻又看到張燕處處似乎在針對自己,他心裏的郁悶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