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似乎有些空靈,看着面前的這些人,吳仙這刻決心一往無前!因爲感受到小河的穩定,已經身邊這些人的恐懼,吳仙知道自己終于可以站直一些了。
看着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幾個人,吳仙的語氣輕松中帶着幾分随意:“長老莫非有話對我說?”
向侯心裏有些發苦,這幾十年來,不管是在雲麓還是桐木溪附近,何曾受過這種閑氣。如今不但要對一個小丫頭讨好,還要在這平時都不來的江頭小寨丢臉,向候心情在此刻,可以說無法形容。
盡量讓自己的臉色柔和一些,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後才和顔悅色的說道:“我今天和張飛長老一起過來,就是想過來問問事情緣由的!”
可能看到吳仙臉色不愉,向侯心裏思緒飛速轉動,似乎忽然便想到什麽,不由沉聲說道:“我們頭人這些年很少幹涉外事!大家都知道如今政府不允許搞以前那一套,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明了!”
向侯說的不快不慢,倒也振振有詞的合乎常理。因爲如今名以上政府是進寨子的,以前族長頭人話事的時代已經過去。
雖然一般的寨子裏依舊頭人也會是話事的,但是至少在明面上卻緩和了許多。
聽到向侯這麽說,吳登渦不失時機的附和:“向侯長老說的極是,如今這因爲政府的原因,咱們這些老人也不好幹涉各家各戶的事情了。除非是出什麽大的事情,按照政府的說法,就是什麽刑事類的事情,我們才會去管哩!”
似乎瞬間爲自己找到了借口,吳登渦簡直便是越說越順暢!不但心裏瞬間沒有了那麽緊張,而且好似在暗示自己,這一切都真是如此!
吳仙顯然在這一點上倒是明白一些,因爲在阿媽吳雙花的教育下,她們姐妹還真的在思想上,比傳統的苗人更加開明。雖然去鎮子的機會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能學到許多的外來知識。
所以即使知道向侯這不過是托詞,卻也相信這一切合情合理!何況吳登渦這表演看來順眼,吳仙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這些人情還是懂的!
看着吳登渦那似乎平靜的神色,吳仙忽然心裏一陣釋然:“可能吧!”她便又偏頭看向了向侯,卻已經冷靜的讓人驚訝:“那按照向長老的說法,這種兩個寨子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還有什麽需要了解的嗎?”
“因爲很多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時間久了很多事情就會誤會加深。我和張飛長老來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解決問題的!”向侯的心思也逐漸平靜,所以這個時候也逐漸說話清晰起來。
“說來挺有道理,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意思呢?”吳仙這個時候居然挨緊了小河,似乎因爲小河的存在,就好像是有着張燕這道護身符一樣!
我對這些變故都有些反應不及,雖然我算是對張燕的蠱物有些認知的,但是看到這陣變故,心裏還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畢竟這陣血腥的畫面,和那些牛鬼蛇神不一樣,這可是活生生看到的情景。
尤其那個向勇怪異的掙紮,以及身體剛剛那令人驚歎的被虐,還是相當沖擊人的。當然這是因爲雲麓這些人強勢,想沖過來對付我們導緻的。
他們可能屬于咎由自取,但是這種中蠱之後的慘樣,之所以完全的震懾了所有人,完全就是因爲蠱術的神秘,在苗疆已經深入人心!
像我一度想打開第二個布袋,雖然還沒有用到,但是已經深深體會到它的威力了!
當然我和吳仙都不知道的是,其實張燕給我們的第一個布袋,其實效果并不明顯。真正有着威力的,是張燕下在我們身體表面的一種蠱物。
這種蠱物不但是屬于比較高級的,而且遠在吳家的張燕完全可以操控。這簡直就和心意蠱一樣,隻要感覺到危險,瞬間就可以指揮攻擊他人。
而雲麓寨子裏的人,遭受的就是這種蠱。不知道是他們幸運,還是說是他們的悲哀。反正被張燕警示之後,這番蠱物的攻擊,确實是可以随時要命的。
至于那個向勇所遭受的攻擊,卻是小河所釋放的基本蠱。它反應的沒有那麽快,但是所體現出來的狀态,卻比同伴的樣子更吓人。因爲它就是普通的藥蠱,完全要靠外因的施展才能傷人。
小河當時緊張,加上張燕又提示過不能太張揚。因爲這次要體現的是吳仙的厲害,自然不能讓人看出來,這一切是小河在操作。吳仙不知道這個緣由,就是接受囑咐的小河自然也不知道了。
聽到吳仙這麽問,不但向侯兩個人老臉發紅,就是一旁的吳登渦都有些不好意思,隐隐也有些不安。不過吳登渦知道吳仙多少有些顧忌,畢竟從小在江頭長大,加上如今家人都還在江頭。
“小仙啊!這些人可能看到阿武那幾個人的樣子,心裏很是緊張罷。再說往常咱們江頭和雲麓寨子那邊,也不算是特别針對,你也算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就給寨子裏一個面子,不要給他們太難看如何?”雖然心裏打鼓,但是吳登渦還是想着左右逢源!
忽然感覺到想笑,但是卻又有一種鼻頭發酸的感覺!試想何曾有過這種待遇?别說頭人親自求自己,就是想得到她正眼看自己一眼,這種機會都不曾有過的吳仙,看到吳登渦那有着陪笑的神色,吳仙忽然感覺到一陣解氣!
“頭人言重了!小仙哪裏敢和雲麓寨子的人争鬥?不過是這些年家裏遭受了太多不平,阿媽受了太多年的折磨,看到他們咄咄逼人,心裏有些不忿罷了!”吳仙這個時候忽然感覺到索然無趣,尤其看到大家一張張陪笑的臉,忽然就感覺到,原來一切的事情就這麽簡單!
這個世界隻要你有力量,什麽東西都會圍着你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