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嘲,周建居然微微歎了一口氣!
也不管張燕的繼續沉思,忽然有些悠悠的繼續說道:“一直以爲本門脫離苗疆以來,怎麽說也會天高任鳥飛,卻沒有想到這才是本門噩夢開始的序幕啊!”
似乎聽到了周建的話,張燕偏頭朝黑暗中看了一眼,但是她沒有馬上說話。
因爲昨晚在龍江山的時候,她接受了周建的建議,跟着他學習趕屍。
本來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畢竟這項屬于巫蠱教的秘術,在苗疆以前也是盛行的。不過随着世俗社會的排斥,所以在世俗社會如今已經完全的沒有了。
張燕在家族便接觸過,何況嫁到龍家也是苗疆的大家族,所以所見所聞自然比一般人要多很多。但是這種趕屍的秘術,如今在苗疆都是屬于絕學,不是一般的法術大家,一般都不會完整的趕屍法術了。
能夠學到這門奇術,對于張燕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張燕之所以沒有忌諱,那是因爲身具雙蠱的她,不但是苗疆的大蠱師,還有着一身内家功的修爲。所以一邊裝着扮豬吃老虎,一邊知道周建确實也到了窮途末路。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張燕感受到了周建的氣脈真的虛弱。這麽說來他不但在剛剛遭受了重創,也已經沒有了什麽過大的殺傷力。而在張燕看來,不管這趕屍奇術學的怎麽樣,至少如果可以操控這些幹屍的話,對于自己或者說張家和龍家,都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畢竟像張燕這種能夠在蠱師中脫穎而出的人物,豈是一般人可以随意應付的。
周建不管心裏怎麽想的,但是馬上對付張燕肯定是不可能的。加上師門弟子的背叛,對于他這個平時不問世事的人來說,一時間便有些亂套了的感覺。即使他有着再多的心思,或者說是依舊抱着再大的幻想,但是自己身體的衰敗,他卻是清晰的明白的。
不過自幼被師門教育和撫養的他,自然不想看到師門遺留下來的屍寶,就在自己手裏湮滅。對于陳師傅的背叛,他心裏早就心灰意冷,但是這個時候他實在沒有辦法,自然隻好央求張燕出手幫忙。
這其中有着一個重大的問題,那便是他先是被陳師傅破了童身,不得不依靠吸納童陰身來補充自己的元氣。然後即使面對張燕這個尤物,不說張燕會不會答應和自己調和,就是有張燕種引子,隻怕對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什麽幫助。
所以心裏明白的周建,不得不在最後關頭做出選擇。雖然不知道張燕最後會怎麽做,但是她至少會保留這些屍寶。因爲對于擅長巫蠱的人來說,這十來具屍寶,簡直就是最好的材料。
果真兩個人就在這龍江山的淩晨,居然傳授起了難得一見的秘訣。
如果就是這樣的話,也許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種願景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因爲就在張燕跟随周建學習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異樣。因爲她一直沒有放松自己的警惕,那就是不但防備着周建的反殺,也防備着那些從苗疆趕過來的異數。
但是,她沒有迎來苗疆那些門派的高手,卻見到了一個不敢想象的人物。
雖然當時陳師傅沒有出現,但是張燕知道有人朝自己兩個人靠近。當時便以爲是苗疆的高手出現了,但是看到對方潛伏下來,沒有馬上出手的意思,卻在周圍布局的時候,便知道自己不能沉默了,于是隻好向周建妥協一些,告訴他有人在旁邊設局。雷電交加!
在這個臨近入夜的時刻!
天地之間突然暴雨如注,瞬間淹沒了四周的一切!
本來就接近的入夜的時刻,因爲這陣暴雨的來臨,瞬間天色更暗了起來。
漆黑的天際那撕裂般的雷電,好像要把這漆黑的天幕撕裂一樣。但是因爲天地的無情屹立,好像暴閃的雷鳴電閃完全被瞬間吸收!不管是東邊還是西邊,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這驚心動魄的閃電,始終無法撕裂這天幕,而且使得天邊越來越暗了!
加上周圍忽然刮起的狂風,呼嘯而來一路掃蕩。别說這個時候外面無人,如果有人的話估計都要被吹着上天。看着風卷殘雲般的物事漫天飛舞,讓人以爲是世界末日的到來。
本來還在外面的人,瞬間連物事都不要了,紛紛往家裏跑去。在這狂風暴雨來臨之前,曠野裏沒有了人迹!
雖然因爲是夏天,不會讓人感覺到冷,但是這陣狂風和暴雨的來臨,就着那撕裂天際的閃電,瞬間令人完全失去了自在,好像老天爺缺了一個口子,正使勁的往下傾倒着。
狂風沒有像暴雨一樣肆掠,但是卻也令這個世界瞬間便像重組了一遍。不但所有樹上的枯枝敗葉全部刮下來了,就是落在地下之後,也瞬間便被刮得不知道去了哪裏。
随着狂風減去,暴雨卻似乎更大了起來。
柏油路似乎依舊恢複了平靜,雖然雨點啪啪不斷的拍打着路面,但是漆黑的柏油路卻越發的顯得歡暢。
好像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因爲清洗了一切之後,這裏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但是這裏曾經有過的偶遇,卻因爲本來的那個裝東西的袋子,讓人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不過如今那袋子和裝的東西,已經被拽到了路邊草溝裏去。随着路面的雨水瞬間的流入,草溝裏的積水便越來越多了。然後在啪啪的暴雨聲裏,就靜靜的被暴雨積水慢慢的淹沒了。
除了漆黑的路面,就隻有暴雨拍打樹葉和路面的聲音!
弘揚堂似乎逐漸陷入了黑暗中,因爲在這夏雨中朦胧,也在這夏雨中似乎迷失了!
一棟棟龐大的屋群,好像一個個巨大潛伏的野獸,蹲在那黑暗中伺機行動。隻要有獵物出現的話,就會奮不顧身的沖出來,毫不猶豫的把獵物撕碎。
随着暴雨不停,暴雨早就沖刷了足迹,流水成河般迅速的從溝逅彙聚。一些有着宣洩的地方,自然快速的朝溪水裏流去!而一些無法宣洩的溝溝,則飛快的便被積水所淹沒。
這夏雷閃閃,似乎是要喚醒什麽!
這夏雨傾盆,似乎是要掩蓋一些什麽!
在弘揚堂供銷社的側面,有着一座巨大的黃土坡。
黃土坡的面積不大,這裏本來是當年的一處墳山。不過在大飛躍的時代,這裏一些沒有了後代的古墳,早已經被那些激進分子所鏟平變成耕田。
他們在空地建起了房子,一些多餘的土地被開墾出田地來,完成了國家交予的任務。最後剩下的一個百餘米的大土包,卻一直都沒有再利用,就是如今這留下的孤零零的黃土坡。
當然說它是一個黃土坡,還不如說是一個土包更加合适。這土包上面有着一株巨大的松樹,三四個人也不能合圍。當年據說就是因爲這棵松樹,才使得這個土坡保留了下來。
當然在這土坡的側面,在一丘丘的水田上面,有着一排排米餘高的儲洞,洞口都用一塊塊的木闆擋着洞口。因爲儲洞在打通的時候,便往裏延伸了二三十厘米的滴水檐,所以即使是下雨的話,雨水也不會進入儲洞裏面。
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裏,這裏是平時儲物用的。
冬暖夏涼的儲洞,很多東西放在裏面不會壞!
此時一間儲洞門口的木闆全部拉開,雖然裏面一團漆黑,不過借着閃電的緣故,讓人偶爾可以看到,一張有些猙獰的臉,扭曲的在黑暗中肆意。
因爲洞口的打開,雖然有着意外的聲音傳出來,但是很快便被閃電和暴雨所淹沒。尤其當看到儲洞似乎有着一股股霧氣冒出來的時候,這一切便都融入到暴雨聲裏去了。
讓人老百姓驚訝的是,好像這雷電有些不停的意思,一波接着一波,不停的天際肆掠。使得老百姓早早的都關上了門,好像那些雷電穿牆而入一般。
而這雷電确實好像有些古怪,幾次在這黃土坡上的老松樹上炸開,把個黃土坡照的通亮。而老松樹好像受委屈的孩子一樣,不但樹身不住的下壓晃動,就是枝葉松針好像都乖乖的垂下了。
感覺到小腹裏好像有着一個惡魔,就像是一團炙熱的烈火在焚燒着身體一樣。而這團熾烈的火熱似乎越來越明顯,飛速的在我的小腹轉動一樣。我隻有不斷的釋放着自己内心的火熱,好像那拼命的沖刺,能夠讓自己那煎熬減輕一樣。
儲洞裏有些陰涼的感覺,讓我格外的清醒,卻又無法停止自己的放肆。因爲知道這間儲洞裏有草席,我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就抱着熊小麗進來這裏。
她不知道是吓壞了,還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居然吓得不敢反抗。即使在我極度瘋狂的時刻,她也隻是象征性的扭動着回絕。不過在我一陣瘋狂的放縱之後,儲洞裏變成了她不斷呻吟的淨地。
看着她那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無法抗拒的神色,我幾乎有些感激這電閃雷鳴。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是感受到她身體的反應和迎合,還是讓我完全沒有了忌諱,盡情的放縱着自己要燃燒的身體。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先是感受到小腹裏陰陽蠱的騷動,繼而便是體内經脈的正常反應。當我用駱伯伯所教的運氣方式,和這個熊小麗交合的時候,卻感覺到渾身有股強烈的火熱,都往自己小腹裏襲來。
本來如果駱冉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告訴我,這是因爲我體内有了氣感之後,一直便沒有真正在氣脈中有明顯的反應。但是因爲這日我先是受到沈愛姝的配合,加上此前張燕的影響,其實早就形成了氣流在氣脈裏。但是因爲我不知道這些,所以當陰陽蠱誘發我的欲望時,得到了熊小麗陰氣的補充。
但是這種補充不是單純的,因爲我不懂得收斂,在運用駱冉教的運氣方式時,不但按照正常的行氣方式運行了氣脈,卻也被陰陽蠱影響而放縱了自己的欲望。
此刻别說和我一起的熊小麗幾乎無法忍受,就是張燕來的話隻怕也要因此而損傷。如果換成昨晚的沈愛姝,隻怕就要在這瘋狂中昏迷過去。不過幸好這個熊小麗的體質偏陰,所以當天她才會被陰魂附體,自己的魂魄被驚散了。所以即使她在極緻中感受到了窒息,卻也不至于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