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睡覺醒來,忽然看到她的那種感覺一樣。
雖然心裏有種奇怪,甚至也想偏頭看看,我記得自己身邊是有人的。這永蕙進來了,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這茬。
不過我發現自己好像有些不靈活,那便是身體有些不聽使喚。我開始以爲是自己躺的太久了的原因,接着我便發現不是那麽回事。
因爲我感覺到自己上半身似乎有些東西在體内流動,而肚臍以下的位置,也好像有些東西在肚子裏流動。
雖然看不到那是什麽,但是我感覺自己腦瓜子裏聽到的,就好像是血液在身體裏流動一樣。一個不斷的在上半截流,一個卻在下半身流動。
我心裏雖然很驚訝,但是因爲有着練習吐納的經驗,我還是微微的冥想了一下,這可能是跟着駱伯伯練習以來的本能了。
随後我便感覺到自己有些害怕,因爲我感覺到自己上半身的那種氣流,和下半身的那種氣機,在體内經脈裏流動,顯然是完全分開的。
這是一種奇怪的事情,以前我是想象着身體裏有氣流在經脈裏流動,但是是看不到的。不過現在我卻感覺到可以看到身體裏的流動,不過這種氣機流動就像自己看到液體在管道裏湧動一樣!
我之所以感覺到害怕,那是因爲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麽?是腦海裏的幻想,還是我眼睛哩出現了幻象?
當然我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是一種好事!那是我體内的勁氣出現了實質性的展現,說明我真正的進入了駱伯伯想的内家修行狀态!
但是因爲沒有人來和我說,反倒是引得我心裏恐慌!畢竟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人有過這樣的經曆,而唯一有這種經曆的人駱冉又沒有出現,所以引得我心裏不安很正常!
其實駱冉以前也是提過的,不過沒有他的證實,我心裏哪裏會心安!再說這時我的恐慌是有道理的,因爲我身體裏确實是出現了問題!
目前的狀态就是,就好比是上半身不聽下本身的,而下本身也跟不上上半身的聯系一樣,上下兩截居然是分開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隻要我想着上下聯系,就會感覺到眼前發黑一陣。在一陣驚慌之後,連續試了幾次都一樣,我便不敢再試了!
這時候看到床上身邊沒有别人,我還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忽然發現沒有人看到自己的錯誤,心裏自然多了一些僥幸!
面前的永蕙似乎依舊和以前沒有區别,但是我莫名其妙的發現,她在我面前好像比以前看起來更加有味道一些,這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臉龐,眼睛卻看着我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就好像是很久沒有見到我,忍不住一陣激動的感覺。我雖然在心裏感覺到有些好笑,但是想到永蕙對我的好,還有她一直對我的關心,我還是沒有說話,隻感覺好像做夢一樣的,也靜靜的看着她。
永蕙沒有太多的話,不過看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瞬間眼睛便濕了。雖然我看得久了她有些臉紅,但是她似乎沒有發覺我的不妥。甚至我沒有說話她好像都沒有太在意,隻是看着我含淚帶笑的樣子。
我顯然是有些驚訝的,我這不過是躺着而已,永蕙怎麽這樣的表情。不過在一陣迷茫之後,我終于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躺在床上不能動,身邊又沒有别人,顯然永蕙的來和我不能動是不是有關系?
很快永蕙便解答了我的疑問,因爲她是真的不知道我不能動的,不過卻說知道我很久沒有醒了。聽到她這麽說的時候,還真的吓了我一跳,嘴巴動了幾下,我才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是說不出來話。
身上冒出了冷汗,不過在我急的難受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腦海裏一陣劇烈的刺痛。這種劇痛就好像是一根針在腦海裏紮一樣,讓我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當我汗淋淋的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永蕙已經端着一盆熱水在給我擦拭汗水。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似乎自己終于能夠出聲。當沙啞的詢問永蕙我怎麽了的時候,她搖頭說不知道還問我怎麽樣?
我這時候隻能說的很慢,也沒有問她什麽,隻是問自己這是怎麽了?
永蕙顯然也不知道真相,隻是把自己知道的,沒有隐瞞的告訴了我。
說是她兩個哥哥和我叔叔毓園,去蘭花灣那邊把我接回來的。我瞬間有些迷糊了起來,我不是從那邊回來了,和唐香寶還有向菁菲她們在家?
唐玉寶和沈伊珍她們在小華家,然後去送唐命悟出殡了嗎?
我應該一直都在家裏呀?
可是聽到永蕙絮絮叨叨的說着,我居然知道,自己的意識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面對永蕙的時候,是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之後的時候,我還是吓了一跳。
我很想問問這是怎麽了,但是看到永蕙斷斷續續的說着,我知道她也是不知道緣由的。
不過是接到駱鷹的話,說是蘭花灣那邊沒有人照顧我,讓永蕙來看管一下,才叫人過去把我接回來了。而且接回來不到兩三個小時,我就醒來了而已。
想必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是我和永蕙這些人都不知道的。但是聽到永蕙這麽說,我敏感的理順了原因。
那就是我在家的那時候,牛家的人是不知道的,而玉寶和寶寶她們也沒有說。畢竟我家裏人不在,她們也不會去和牛家說!
但是讓人驚訝的是,唐香寶和向菁菲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裏?永蕙顯然是不知道的,隻有以後問駱伯伯了!可是我在家怎麽去的蘭花灣,這就有些令我懷疑了!
難道又和上次一樣?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龍師傅帶去了雁湖?畢竟這些奇怪的事情,還有當時沈伊珍走後,我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麽的,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潺潺汗下!
雖然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是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什麽都做不了,而且想到在家屬區的事情,心裏想着張燕殺死的那兩個人,自己會不會繼續受到追擊,甚至是會不會被人找上門來?
在這種忐忑之中,接受着永蕙的擦洗。永蕙把屋裏的炭火加熱了很多,但是我好像感覺到屋裏沒有那麽冷了。但是永蕙沒有管這些,她隻管我是不是舒服。
尤其聽到永蕙說,她在初九已經去瓷器廠上班了。被安排在質檢車間當質檢員,目前正在接受培訓上崗的時候,我心裏更是郁悶了起來。
因爲明明知道時間是過去了,但是她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表情有些羞澀和激動,我看得出來她很開心。但是我沒有打擾她,隻是看着她像自言自語一樣。還說廠裏給了她一間宿舍,那種激動的神态連我都替她高興。
但是我的心神卻飛的很遠,因爲這事好像離我有點遠,我卻亂七八糟的想着這段時間,這些發生的太過奇妙的事情。
居然離那天發生的事情,真的過去好幾天了!縣裏派來的公安親自出面,和老百姓解釋了一些疑問。
我雖然感覺到這些事情和我沒有太大關系,尤其說到蘭花山凍死幾個人,我感覺到離我太遙遠了。但是永蕙提到說我老外婆铖逋憐憐,因爲在醫院死的,所以家屬也沒地方說法,擺了兩天之後也出殡了!
不過永蕙提到一點,卻讓我有些驚訝!因爲她說把老外公的墳挖開了,然後把兩個老人一起合葬了!開始鄉裏有人說我老外公複活了,可是看到棺材裏有具屍骨的時候,便沒有人再說胡話了!
我其實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但是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想必是一天又要過去了,這個時候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就是從雁湖就分開了的淑媛,不知道她有沒有去瓷器廠報到?畢竟她也拿了一個指标,但是因爲和我分開了,卻沒有再見過。這個時候永蕙坐在我面前,我忽然有些茫然,因爲我終究懂得一些人情世故,那就是我拿淑媛以後怎麽辦?
而且我手裏好像還有一個指标,這永蕙都上班了,剩下的這個不知道會不會影響?
我腦瓜子裏一陣混亂,又想到了唐命悟已經出殡了,不知道唐玉寶怎麽樣了?
還有那個唐香寶和向菁菲,她們本來是和我一起的,記得那天天都要亮了,她們也沒有醒過來,她們會不會有事,或者是她們去了哪裏?
可能看到我沒有吱聲,永蕙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問我餓不餓!
這晚我出奇的睡的很好,第二天早上永蕙要去廠裏,早早的就給我拿了糯米糍粑酒過來喝!又告訴我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的學校重建,有四個班級到村裏來教學,安排在村委那個大院裏上課,而我們班恰好就在!
這确實是一個好消息,但是我這個時候似乎沒有太多高興的意思,因爲我感覺到自己好像很累!當然在永蕙面前我還是含笑的,等到她走了之後,我居然望着頭頂密密麻麻的蚊帳,再次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