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到那鬼東西瞬間便消失了,可是我還是絲毫沒有放松,跪在床邊保持着開始的姿勢。不過眼前清明了起來,瞬間便感覺到屋裏的紅霧消失了,外面那朦朦胧胧的感覺也不見了。
剛剛呲牙咧嘴,不住嘶吼低鳴,更有着令人厭惡動作的怪物,也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本來看着它往堂屋那邊遁去,我以爲隻是一種表面的假象,可是在平息了将近一兩分鍾之後,不但沒有嘈雜的聲音再起,就是四周都逐漸清晰了起來。而這有着暴烈姿态甚至帶着戾氣的眼睛,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難道它真的跑了?還是去别的地方作惡?
深深的吸了口氣,雖然空氣中似乎寒氣依舊,但是我感覺到這股入肺的冷氣,卻令人心曠神怡。尤其胸前血烏桃木木牌那淡淡的清香散發,讓我的腦海格外的清醒。
如果隻是偶然的話,我可能不會想到這一點,但是爲什麽它偏偏一直困擾我家廂房?我忽然想到當初的時候,駱伯伯在教我那套和玉寶配合的功法時,曾經透露過一點,說這世上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像玉寶和沈素一樣,都是可以作爲修行爐鼎共修的。因爲她們的這種特殊體質,也最容易成爲邪物利用的目标。想到剛剛玉荷的反常,我心裏這種念頭不由強盛起來。
我自然不知道因爲和玉寶的共修,獲益匪淺的提前進入内家修行的基礎。而許多人窮其一生,想進入這個門道都不可得。
本來已經有些麻木的左手,不知道是适應了那種煎熬,還是因爲面前摟着的人完全的貼在我身上,那種強烈的刺激使得我反倒是沒有難受的感覺。看到外面确實沒有了異樣,我心裏一直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了很多。随之我心裏因爲接觸的位置太刺激,不由慢慢的想坐直了身子。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雖然明明知道不可以,不過卻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尴尬。
我心裏雖然隐隐猜到剛剛前面的一切都是幻象,但是這個時候身前人的反應卻是真實的。對于一個剛剛接觸法術的菜鳥來說,我自然是不敢确定自己的分析。但是想到那種她不能控制的沖動,我便想到有些不可能。即使玉荷和唐金枝一樣,可是她面對着是我的情況下,應該會克制或者回避。但是這個時候我清晰的回想起來,她不但沒有絲毫的拒絕,好像還很享受那種刺激。
當然這隻是我的直覺,在剛剛的遭遇中她有沒有受到損害,這也是我所擔心的。畢竟按照駱伯伯的防備,就是當初面對向茜菲據說她都做了一些準備。甚至對向茜菲的那個妹妹向菁菲的考慮,駱伯伯都沒有隐瞞我的意思。說是如果我和玉寶在修煉功法的時候沒有效果,他會準備讓向菁菲來和我配合。按照駱伯伯的說法,向菁菲的體質還要好過玉寶。這是我在岩洞幫助沈素後,他看出來我排斥沈素,親口對我說的一些話!
當時雖然他反複警告我要自律,但是想到向菁菲的容貌和身材,晚上做夢的時候我還是夢見過的。雖然不知道駱伯伯爲什麽那麽着急讓我練功,但是這次過年他回省城去,我便隐隐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據他說弘揚堂這邊當初彭柏全布置的東西基本上解決了,但是從他留給我的東西看來,這一切不是那麽順利。
裏面床上的兩個人我來不及去關注,因爲如今的安靜,我生怕是另外一場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但是坐在我腿上的玉荷,這個時候無疑是一顆炸彈。
堂屋裏傳來的動靜令人感覺到心頭舒緩,雖然不知道那鬼東西哪裏去了,甚至也隐隐聽到後面鬧哄哄的,我甚至隐隐聽到叔叔毓園的動靜,這刻我心裏其實沒有太放松。在我看來是那東西竄到後面作怪去了,不知道又在禍害和吓唬誰。可能思慮到這個當頭,我沒有再思考太多,這個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抱着的人,在我挪動的時候微微動了一下。
我心裏微微一顫,雖然糾結着不知道怎麽辦,但是還是進入到蚊帳裏。随之看到了玉荷那微微顫動的眼皮,和那輕輕啓開了一線的唇。這個時候我心裏猛的一陣無端端的竊喜,她竟然是已經清醒着的!
她爲什麽不睜開眼睛?是害羞還是尴尬?
我居然真的竊喜了,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少了,還是心底腦海裏一個自私的念頭。我居然放肆的朝下面看去。
要說這個時候屋裏的光線和開始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我适應了這種環境,當我的目光看到那光滑微微隆起的小腹,還有小腹下那濃密的芳草,我瞬間便淩亂了起來。我聽到自己喉間滑動吞口水的聲音,本來就亢奮這時候陡然更加的亢奮。
如果開始說心裏亂糟糟的,那麽這個時候的我是很冷靜的,雖然心裏無比的忐忑,可是這個情形是必須要面對的。當我進入到蚊帳裏的時候,才知道剛剛的煎熬自己熬過來簡直就是奇迹。
她依舊坐在我的腿上,長長的眼眸依舊微微的閉着,在昏暗的光線下就猶如一個睡美人。
我真正和異性在一起是玉寶,因爲我們爲了去除陰陽蠱,得到駱伯伯傳授的我真正了解了異性。然後我們一邊相互的勉勵,一邊按照駱伯伯的想法,給我修煉内家功無數次的循環着運功線路。唐玉寶自然不知道駱冉的安排,就是我也把那種嘗試當成了任務。可是在再次面對其他異性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學習的是什麽!
這個時候我沒有心思去顧及玉寶,甚至想到後來和向茜菲在一起的那幾天,雖然我恐懼她被小鬼附體,但是我們也在一起待過幾天。如今想來當時的情形,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陪着向茜菲。心裏隐隐有些難過,不知道向茜菲後來一直沒有恢複,會不會和自己陪着她時的那種恐懼有關。
其實不管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因爲這個時候和玉荷繼續着姿态,卻讓本來放松了一點的我,再次有了劇烈的反應。我看着她似乎要醒的樣子,卻根本無法克制自己的念頭,心裏暗暗叫糟。即使飛快的念誦着《清心渡惡決》,不但沒有絲毫的效果,而且越念身體的那種本能的反應,卻在這一刻是越強烈。
玉荷似乎要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幾乎一把扔下了她,看着她有些迷茫和帶着羞澀的神色,我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個烘爐裏面焚燒着。她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推開我,但是卻一把抓着了我的兩個手臂。可能那種接觸太過于難以啓齒,而且她不像細荷這種少女,隐隐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況,她先是好像在睡夢中不安的扭動了一下,繼而可能再次受到了刺激,居然勾着了我的脖子。
轟的一聲,我幾乎被炸開了!
屋裏的紅霧早就消失了,壓抑的鼻息和急喘卻無法隐藏。低垂的蚊帳隔絕了喧嚣,似乎也讓人忘了世界。
呀!
一對眼睛忽然在黑暗中睜開,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然後像會漂移一樣在空中升起。當這對眼睛适應了周圍的黑暗,才逐漸的看清這是一個人。
腦海裏浮現出一陣模糊的圖案,似乎有着一張臉對着自己說話,她痛苦的捧着自己的頭,心裏想呐喊的叫出來。可是這張臉似乎有着魔力一般,逐漸的滲入了她腦海深處。然後她好像感覺到自己飄了起來,越飄越高最後一直來到了空中,她看到了景象居然是這棟建築的全部。
她驚訝了一下,馬上眼前一亮,看到在正中的堂屋裏,一隻像隻猴子的怪物,正伸手朝神龛上抓去,沒有想到神龛突然閃現一個相貌威嚴的男子,手裏拿着一把金锏當頭朝這怪物敲去。這個怪物敏捷的想躲避,沒有想到金锏實實的打在了這怪物後背上,怪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閃到了堂屋一角的角落裏。那個男子居然沒有追擊,而是擡頭朝這邊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渾身打了個寒戰,她有些迷惑的想避開一些,沒有想到便看到了一旁的一間房裏,有着幾個男子站在屋裏,而一個男子正在床邊給一個女子檢查什麽!不過眼光看過去的時候,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吸引力正在朝自己召喚。她感覺到這個男子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是誰。倒是他上半身正在垂下的蚊帳裏,拿着一把閃亮的燈光似乎在照耀什麽!
因爲這種強烈的吸引力,她忍不住靠近了這處,然後好像透視了一樣,她雙眼便亮了起來。原來床上躺着的那個女子,渾身散發着淡淡的粉色,口腔裏似乎有着一團紅色的光芒,正慢慢的流向她心髒,然後到了她腹部。讓她心跳加速的是,看到那裏似乎有着一團搏動的紅色,而正是這團紅色的光芒,強烈的吸引着自己忍不住想撲過去。
她隐隐有些迷惑,可是看到這個男子似乎正呆呆的看着什麽,她忍不住再次的飄逸近一些,才興奮的看到。原來這個男子剛剛擋住了,在這個女子的小腹上,正有着一個紅色的符字。
這個符字好像有生命一樣慢慢流動着,而且最後一筆直接進入這個女子的雙腿之間。當然她可以無視的看清,這符字從雙腿進入女子身體後,直接鑽進了那個似乎有着生命的容器裏,然後在搏動着的正是這個容器裏的一團紅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