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被窩裏似乎睡得很香甜,看着消瘦的臉虛弱的好像沒有一點力氣。被子被我反過來來蓋了,甚至她剛剛躺的位置都完全的空了出來,那裏還因爲她的出汗濕潤着。
本來以爲會很複雜,但是在她問出了我一句話之後,她便沒有拒絕我幫助她。現在想起來她剛剛問的話,我心裏還砰砰的亂跳着。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唐玉寶的話好像來自于另一個世界,如果是平時問的話,我一定會認爲她是要責難。但是看到她靠着我,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樣子,本來在心裏想着自己要不要說假話應付她一下。誰知道我鬼使神差的便脫口而出:“記得,我晚上做夢都還在想着,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你叫我的聲音是真的!”
她淚水瞬間如打開的水龍頭,居然嘩嘩的便往下流着,看到她沒有推開我,我居然傻傻的便緊緊的抱着她。我也這樣抱過永蕙,甚至和永蕙鑽在一個被窩裏,但是我知道這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我甚至感覺到我渾身要癱軟,就在我忐忑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她天籁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果讓别人知道了,我以後是沒有辦法做人的了,但是駱伯伯知道了這件事情,還讓我和你在一起,說明這件事情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我不怪你,因爲我每天腦海裏都是那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那樣,但是以後都不要去想它了!我好冷啊,你幫我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有着巨大的魔力。屋裏也沒有點上煤油燈,但是我卻顫抖的猶如在拆除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在我煎熬一般的幫助下,最終才幫她把衣物都脫下來。
那晚發生的事情具體的我其實已經記不起了,可是那在耳邊呢喃的聲音,卻一直好像有着一股奇異的魔力,經常回蕩在我的腦海裏。有時候甚至會引起我的失神,但是我也隻能一個人默默的去臆想着。後來駱伯伯親口和我說過,那是因爲中了一種陰陽蠱的原因。
于是我以爲是自己産生了幻覺,可是當這晚我和唐玉寶獨處的時候,她低低的聲音在漆黑的屋裏響起,瞬間便沖擊的我整個頭皮發麻。我幾乎可以毫無疑問的肯定,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晚就是這個聲音在說話,在我耳邊不住的叫喚着。還有那牛奶一般順滑的肌膚,讓我怎麽也無法忘懷。
彭柏全這種陰陽蠱本來就是一種輔助的蠱,要說危害其實并不大,但是對于一對陌生的男女來說,卻是一個緻命的媒介物。因爲它就是相當于後世很多人用的助興劑,在男歡女愛的時候,可以促進彼此對需求的欲望。而且最可怕的就是,這種蠱物可以接受養蠱人的操控,随時影響着被種蠱人的身體。
駱冉擔心的倒不是這種蠱物,對我和唐玉寶甚至沈曉華的影響,而是這種蠱物幾乎便是無法徹底的清楚,即使想辦法一次殺死了它在基體裏的活動,讓讓脫離了養蠱人的操縱,但是也無法根除它蠱身生命的強大,因爲它會繼續生存在基體體内。這就意味着基體如果受到刺激,就會再度的産生它的本能作用。
我和唐玉寶都不知道,甚至就是當初沈曉華都不知道,來到駱冉這裏的時候,其實都變相的成爲了駱冉的試驗品。當然,駱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不了解清楚這種變化,他也無法從彭柏全口中得到答案。
最後拿着一條幹毛巾給她擦身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過神來的!那種令人亢奮和無法置信的過程,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其中的過程。雖然過程旖旎無限,兩個人最終也無法克制,但是這房裏也隻有兩個人,加上也沒有點燈照明,即使有着微弱的火盆光亮,也無法來顯示全部。
蘭花灣很平靜,平靜的連土狗都不叫。北風呼呼的作響,帶起了漫天的雪花。蒼穹下的蘭花灣似乎被積雪覆蓋了,龐大的義莊就像一隻潛伏的巨獸,也乖乖的趴在這白茫茫的天地之間。
火盆裏的火光已經不強,我帶着輕微的餘興,在火盆便坐下來,慢慢的添加了一些炭沫子。雖然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時候了,但是被尿漲醒的我還是有些興奮。偏頭看到在逐漸紅火起來的火光照射下,微微閉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唐玉寶臉上,居然讓我忍不住心裏很是緊張。
剛剛發生的事情太瘋狂了,現在我想起來都害怕,我不知道是不是駱伯伯說的蠱在作怪,還是我自己根本無法承受那種刺激。當我即使在黑暗中給她擦拭身體的時候,我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沖動。不但用手接觸了她的身體,還在看到唐玉寶的身體時,我不顧一切的抱着了她!
我認爲自己那是在做夢,因爲我像瓊祿連一樣瘋狂的時候,她居然沒有拒絕我!
其實我也不懂什麽叫渴望,但是我知道她很開心,尤其在我到達那筋疲力盡的最後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緊緊的抱着我!
少年的貪婪是無窮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夢幻一直在我腦海裏回蕩,坐在火盆旁邊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把邊上的衣服換個方向繼續烤着,不一會兒上面蒸騰起熱氣,我忽然感覺自己眼前有些迷朦!而且這種迷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屋外寂籁黑暗,一個身影靜靜的站在門外那裏,一對明亮的眼睛似乎透過窗紙看到了屋裏。屋裏坐在火盆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居然有人在窺視着自己。可是他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看着坐在火盆邊我的身影,一對眼睛緩緩的閉上。
許久,随着呼呼北風再次強烈刮響的時候,他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顫,慢慢偏頭朝院子外看去。好像圍牆都被積雪完全覆蓋了起來,真是一個寒冬。
他一直沒有動,直到看到火盆邊的身影再次走到床邊,聽到屋裏傳來的呼吸聲,他才慢慢的朝堂屋走去。堂屋的門是微微合上的,他在這寒夜裏雙手貼着門推開的時候,沉重的大木門居然沒有發出聲音。屋裏的長明燈很暗,但是微弱的燈光照在了他臉上,赫然便是臉色慘白的駱冉。
他在中間的那個蒲團上坐下,渾身忽然緩緩的顫抖了起來。一個讓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隻見他的耳朵裏居然緩緩的流出兩股東西來,或者說是爬出了兩條東西來。那東西黑乎乎的不足筷子粗,長不過一截指節,卻像兩條毛毛蟲一樣。順着駱冉的臉頰直接爬到了他的鼻孔邊,而且也沒有停留着,直接鑽了進去。
如果有人看到這種情形,一定會感覺到毛骨悚然。可是駱冉坐在那裏,卻好像入定了一樣。随着這東西鑽進了鼻孔,不一會兒居然有兩股淡淡的白氣冒出來。而且這兩股白氣好像還不消散,雖然淡淡的像一團煙霧,卻直接的穿過了大門縫,直接的鑽出去之後,徑直來到了隔壁的這間房裏。
在火盆的火光照耀下,那兩股淡淡的白氣在床上盤旋了一下,分别鑽進了床上少年的鼻孔裏,和貼着他的這個美麗的女子鼻孔裏面。
夜色依舊,寒冬依舊,黎明前卻更是黑暗。
義莊裏發生過什麽,我和唐玉寶顯然都不知道。但是因爲她發燒的原因,我們反而因爲某種不知道的原因,居然便在這屋裏待了下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唐玉寶沒有讓我驚訝的舉動,反而在我的不會照顧人的伺候下,真的開始吃東西了。我們都決口不提尴尬的事情,但是隻要是一舉一動,都好像有着一些默契。
我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會傻傻的去問唐玉寶,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是我感覺最快樂的時光!因爲沒有人來管我,駱鷹告訴我爺爺奶奶終于去了姑媽家,駱伯伯也沒有現身,而駱鷹每天都來準時送飯,最重要的是唐玉寶一直都在。
可能因爲沒有别的人在,就是過來給她送衣服的妹妹寶寶,似乎都知道一些機會沒有進來過義莊。
讓我有些放肆的是,唐玉寶一直沒有說過别的事情,但是對于我每次的沖動她都順從,甚至我都感覺到她的渴望。我心裏有時候想到一個奇怪的問題,她心裏是不是有什麽病了!直到有天晚上,我似乎感覺到駱伯伯在叫我,我開始以爲是幻覺,後來真的感覺到了。因爲看到唐玉寶在熟睡,我才偷偷的下床來到外面。
駱伯伯站在外面,把我領到了堂屋這邊,把我這段時間的行爲告訴了我,而且告訴了我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利用這個契機可以打通自己修煉内家功的一種途徑。
這場大雪成爲了近三十年最大的一場雪!
一連下了三天,雖然中間有些間隔,但是時間好像也不長。不說山村外的情形,就是村裏在這幾天都有兩個老人準備不足,加上年事已高,終于沒有熬過寒冬。
我雖然在義莊裏待着,但是駱鷹在外面接待人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到。但是都被駱鷹推辭,說駱伯伯去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