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諾瀾被叫到金部長的辦公室,知道有人舉報馬爸爸十五年前犯有殺人罪,要求重新審理十五年前劉明宇被殺案件。..
諾瀾聽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意外,她已經爲此做了完全的準備,甚至已經爲馬爸爸請好了律師,就是都敏俊的好朋友張英牧律師。
認識張英牧律師并不是因爲都敏俊,而是曾經因爲一起案與他有過接觸,知道他也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律師所以這次諾瀾才請他的。
雖然諾瀾作爲親屬不能直接參與這件案,但是可以知道的進方面她還是從尹檢察官以及陳檢察官那裏知道了。
那天,張英牧陪同着馬爸爸來接受審問,雖然馬爸爸一直要求她裝作兩人不認識,以免女兒丢臉,但是諾瀾還是堅持一有空就陪在馬爸爸身邊,雖然辦公室一些八卦的職員确實有一些閑言碎語,但是諾瀾并不在乎。
有諾瀾提供的資料以及證據,由張英牧提供給檢察官審查,很快便判定馬爸爸爲非蓄意暴力緻殘,由于已經過了暴力緻殘罪的追訴期,馬爸爸也無需承擔責任了。
可是由于馬爸爸出入檢察院被審查的消息被報到出去,馬爸爸的st建設迎來了巨大的危機,幾個重要工程被退回,材料供應商要求終止合約,股票價格更是持續下降。
諾瀾趁着股票價格下降的勢頭大量收購被抛出來的股票,之後用大筆資金強勢注資st建設,更是利用自己大股東的身份要求幾家大企業合力支持st建設,在短短幾天内連續拿到幾個新的開發工程後,st建設終于穩定下來,甚至比以前發展還要好。
而在這幾天裏,徐仁宇父親的案也被重審,徐東根的冤屈終于真相大白。在和諾瀾告别後,徐仁宇和他的好搭檔jenny回美國去了。
事情終于解決,諾瀾請張律師吃飯作爲感謝。因爲約定的定點離她現在的住處很近,所以諾瀾并沒有開車,拿着個手提包就早早的出門了。
眼看離約定的時間還早,諾瀾在人行道邊上慢悠悠的走着,後面一輛摩托車駛過她身邊的時候,坐在後面的人突然伸手拽她的包。諾瀾一下反應過來她這是遇到傳說中的飛車黨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一手用力抓住包包帶,飛起一腳,直接将摩托車踹倒,車上的兩個飛車黨一個被甩飛出去,掉在地上爬不起來;另一個更倒黴,一條腿還在倒地的摩托車下面壓着,看樣是斷了。
事情發生得快突然,直到兩個飛車黨痛苦的慘叫聲響起,上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行人才一下動了起來,尖叫的尖叫,打電話的電話,反正全都圍上來看熱鬧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從當時目擊者口中了解到這是一起搶劫未遂事件,他們調出了當時上的交通攝像頭拍到的畫面事情便馬上清楚了。即便這件事情當中諾瀾很無辜,還是被帶回警局錄了口供。
諾瀾想到她還和人家有約呢,爲了不讓人白等,她給張律師打了電話說明了一下不能去的原因。結果熱心的張律師非常擔心她,不一會兒就到了警局。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原來來之前他想到都敏俊老師住處離這裏很急,所以就先約了他喝茶,諾瀾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和都敏俊一起,得知諾瀾和都敏俊居然是鄰居,于是一起把他也拉來了。
諾瀾錄完口供就沒事了,出來的時候順勢邀請都敏俊和張律師一起吃飯,飯後順就和都敏俊一起回的家。
晚上舒服的泡在浴缸裏,諾瀾不知不覺睡着了,被冷醒之後迷迷糊糊的出了浴缸,誰知腳下一滑,就摔倒了,背部先是撞在放衣服的金屬架上,‘砰’的一下衣架倒了,她也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諾瀾先是吓得“啊!”的尖叫了一聲,之後躺在地上懵了一會兒,才通紅着臉,忍着痛慢悠悠的爬起來,看到地闆上的血迹,她反手在後背上摸了一下,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諾瀾知道自己背部剛剛在衣架上劃傷了,看來流了不少血,本來想進入空間處理傷口,她突然又頓住了。
她沒有進空間,而是一邊拿了起已經掉地上的浴袍穿上一邊嘴裏反而繼續哎喲哎喲的痛呼,果然,很快外面就響起了門鈴聲。諾瀾已經用神識看到穿着睡袍的都敏俊站在她家門口了,她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去開門,伸出腦袋看到都敏俊問道:“有什麽事嗎?”
“來還這個。”都敏俊揚了揚手裏的飯盒,是昨天諾瀾用來裝送他的雞湯的飯盒。
“哦,給我吧。”諾瀾通紅着臉色,把門開大一點,然後伸出手接過,不過手上剛剛沾上的血迹露了出來。
“你怎麽了?受傷了嗎?”都敏俊問道。
“恩,剛剛不小心摔了一下,嘶…”諾瀾收回手臂的時候扯動了一下背部,疼的又吸了口氣。
“傷得很嚴重啊!”都敏俊說,“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麻煩了,家裏有應急的醫藥箱。”諾瀾急忙擺手拒絕,隻是這動作又扯到傷口,忍着疼她繼續小聲說道:“隻是,傷口在背部,上藥有點麻煩呢……”
都敏俊面無表情的開門進了諾瀾家,走了幾步見諾瀾還在門口保持那個姿勢沒有動,回頭說道:“還不快進來!”
“哦,哦,來了……”
都敏俊見諾瀾慌忙的關了門挪過來,向四周看了看,問道:“醫藥箱在哪裏?”
“在我卧室的儲物櫃裏。”諾瀾說着就轉身要去拿。
隻是諾瀾一轉過身,都敏俊一下就看到諾瀾粉色的浴衣背後被血染紅的了一大片,于是趕緊說道:“還是我去拿吧。”
諾瀾其實也不想動,現在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背後的傷勢,疼的厲害,于是見都敏俊去了她的房間找醫藥箱,她就乖乖的躺到沙發上再也不動了。
都敏俊拿着醫藥箱出來放在茶幾上打開,擺弄了一下起身向門口走去。諾瀾見他要出去,忙問:“你去哪兒?”
“沒有清洗傷口的生理鹽水,我回去拿我的醫藥箱過來。”都敏俊說道。
諾瀾這才想起因爲自己平時都不會受傷,而且就算是受傷也是用空間藥物治療,家裏的醫藥箱确實差的恐怕不隻是消毒酒精。想起什麽終于在都敏俊出門以前說道:“都敏俊,等一下,我的開門密碼是0321,你等一會兒自己開門進來,我可不想再起來給你開門了。”
聽到門關閉的聲音諾瀾也不确定都敏俊記住密碼沒有,直到分鍾不到都敏俊又回來了諾瀾才放心,她是真的不想起來開門了。
都敏俊一邊蹲在沙發前面茶幾上,背對着諾瀾從醫藥箱裏拿出一件件要用的東西,一邊說道:“把衣服脫了。”
“脫,脫衣服?!”諾瀾吃驚的重複道。
都敏俊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脫衣服怎麽處理傷口?”
“可是…..裏面…什麽都…沒穿…”後面幾個字小得幾乎聽不到,諾瀾懊惱,她剛剛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都敏俊起身快速的從卧房裏拿出一條毯蓋在諾瀾身上後又走開。諾瀾小心的把浴衣上身往下扯到腰後,用毯把其他地方遮起來隻留下後背,這動作就疼得她冒了許多冷汗,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嘴唇都泛白了。她說道:“好了。”
都敏俊走過來開始幫她清理傷口,酒精擦拭在傷口上,疼的諾瀾“嘶嘶”的抽氣,發現背上的動作更輕柔了。沉默的上完藥,纏好繃帶,拉上毯蓋住,都敏俊一邊收拾工具一邊交代道:“這幾天注意傷口不要沾到水,也不要做劇烈運動……”
都敏俊說了一下,沒有聽到動靜,不确定的叫了一聲:“馬惠理?”轉身發現原來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
都敏俊帶着無奈的笑意,小聲的自語道:“這麽疼都還能睡得着啊!”
他靜靜的看着她安靜的睡顔,發現諾瀾睡着了都還緊鄒的眉頭,恐怕睡得不舒服,于是上前把她抱起來,輕輕地送到卧室裏的床上,蓋上被,關上燈出去了。
等到關大門的聲音響起,諾瀾才翻了個身,調整了一下睡姿,陷入睡夢中。
第二天諾瀾請了假沒有去上班,請假的時候上司很好說話,居然還體貼的叫她多休息兩天,還語帶興奮的特别提醒她最近盡量少出門,挂電話前還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網上的那個是馬檢察官吧,可真帥呀,哈哈!’
等諾瀾還想多問的時候才發現電話已經挂斷了,她奇怪的打開電腦上網查看新聞,才發現今天的新聞排行榜第一名的标題赫然是‘最美國民女檢察官,武力驚人!’
諾瀾直覺不好,打開一看是一段視頻,拍的正是她昨天一腳幹淨利落的踢倒飛車的經過,視頻雖然是手機拍的,但是效果卻很好很清晰,熟悉她的人絕對能一眼認出是她,看樣應該是有人當時正在偷拍她,結果剛好把這一幕全都拍下來了,還傳到了網上,不過一個晚上,她的身份就這樣被人肉出來了。
特别是她表情酷酷,用尖尖的紅色高跟鞋踹在摩托車上的那一幕,被剪下圖片高高的挂在頁,而且旁邊還有一張她被正式授予檢察官的那天拍的照片。天,也難怪剛剛金部長那麽奇怪了,想必也是看到這條新聞了吧。
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會成爲新聞頭條,甚至壓過了一向居于榜的國民女神千頌伊。不過至少這次她能多休幾天假了。
諾瀾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對着空蕩蕩的房間病恹恹的叫了幾聲“肚好餓”,可是她渾身沒勁兒,還有點發燒,不想起來做飯。在她猶豫不定是繼續睡覺還是起來找點吃的的時候,門鈴響了。
諾瀾用神識看到是都敏俊在按門鈴,知道以他地球人類七倍的聽力能聽得到,于是自語道:“不想起來開門啊!”
結果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了門開的聲音,她猶疑的問道:“是誰呀?”
“是我,都敏俊。”随着帶有磁性的男聲響起,都敏俊的身影出現在諾瀾卧室門口,他說道:“我帶了些粥給你,要吃嗎?”
很快一張小桌擺在床上,諾瀾舀了一勺白粥放進嘴裏,粥出乎意料的好吃。于是諾瀾加快了揮動勺的頻率,很快一碗粥就見了底。
都敏俊幫忙收起了桌,拿了碗碟出去,很快又拿着一個紅外線測溫儀進來,在她耳邊測了一下,輕聲說道:“38.2,看來發燒了。”之後出去拿了水和藥遞給諾瀾。
“這是什麽?”諾瀾問道。
“退燒藥。”都敏俊說道。
“我不要吃。”一般退燒藥都有副作用,她才不要吃呢。隻要都敏俊走了,她喝點空間裏的靈泉就退燒了,還能有助于傷勢的恢複。
都敏俊舉着藥看着她,諾瀾也看着他,用眼神表示她的堅決。兩人對視,十幾秒鍾後,都敏俊收回手,走了出去,等一會兒拿了濕毛巾搭在諾瀾的額頭上。
安靜的環境裏,諾瀾頭暈暈的,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期間感覺額頭上的毛巾換了好幾次,還有聽到電話聲以及都敏俊說話的聲音從遠的地方傳來,飄飄渺渺的,聽不清楚。等到再一次醒來,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