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女孩子問多多有沒有見過王子無名,王子長得是不是很美。
這讓多多怎麽說呢,難道要她說無名真的是位美豔的美男嗎,如果說不是,傳出去會不會惹來什麽麻煩呢,這裏必竟是宮裏啊。
一旁的福兒看了一眼臉色泛紅的多多,呵斥道“你又在亂說什麽,你當殿下是那麽容易就見得到的人嗎,還不快點兒幹你的活去。”
福兒這裏是在爲多多打圓場,多多可是問過她見過王子沒有的,那意思擺明了多多沒見過王子,這不是讓總管大人出醜嗎。
聽福兒這樣爲自己解圍,多多也不好再說什麽了,總不能再說自己是見過無名的吧。
誰知那個女孩子卻把嘴一撇:“你才在亂說,你們也算是孤陋寡聞了,我剛才見到紫煙姐姐,紫煙姐姐說王子今天特别高興,要去花園的望景台去呢,你們知道,望景台就在咱們的後面,這要是不去看看,那才叫遺憾。”
這個女孩子話一說完,竟然就跑了出去,那幾個女孩子見她跑出了,也跟着向外跑。
多多想叫住她們,顯示一下這裏她才是老大,可是她的話還沒出口,這四個小女孩子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多多回頭再看看福兒,見她臉上绯紅,也在蠢蠢欲動中。
多多無奈地用手一指,拉了個京劇腔:“頭前帶路。”
她的話音未落,福兒已經沖了出去。
望景山就在珍寶閣的後身,隻轉過閣樓就看到了。
果然,這裏非常的熱鬧,那山上山下如同錦繡堆一般,穿着各色宮衣的人把這山都快站滿了。
“你們快看,那個穿紅袍的就是王子殿下。”福兒指着山頂嚷。
多多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有一個穿紅袍帶金冠的人站在山頂上。
水晶球裏的無名大多隻露一張臉,至于穿着,多多還真沒大留神,倒是覺得這個人象是小道士無題,特别是他金冠下那飄逸的長發。
那個大嘴巴,說話的女孩子這時又忍不住呱啦呱啦的啰唣起來,以至山上的人也向她這邊看過來。
沒一會兒,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對多多一揖到地:“姑娘,王子有請。”
小太監的這一個請,讓幾個女孩子都閉上了嘴巴,眼巴巴地看着多多,多多隻覺得後脊梁在冒寒氣。
見多多沒回答,那個小太監擡眼看了多多一眼,他的眼睛竟然也是綠的,多多不由得把了個激靈。
難道這裏的人都是綠眼睛嗎?可是紫煙的眼睛明明是黑色的啊,這是怎麽一回事,莫非這個空間也會有不同的人種。
“多多姐姐,王子叫你呢。”福兒在一旁輕輕地推了推多多。
多多這才如夢初醒,跟着那個小太監走向了望景山,可到了半山腰,多多就站住了,她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她邁不動腳了,這太神奇了。
用美豔這個詞來形容男人有點兒妖氣,可是無名就是美豔,而且也确實有點兒妖氣。
多多端詳着高高站在山頂的這位金冠紅袍的美男,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在多多的感覺當中,她還是分不清這是王子無名,還是小道士無題,她站在那裏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他。
“見了王子還不跪下。”小太監在一旁吆喝着多多。
什麽,要給這個家夥跪下!多多的腿卻直直的,壓根就不想跪下。
“罷了,這是我的故人,不用那麽多的禮節。”無名擺了擺手,讓那個小太監退下去。
“沒想到吧,我會從水晶球裏出來。”無名伸出他那修長的手指,示意多多到山頂上來。
看到無名那修長的手指,多多确定這不是無題,無題那粗大的手掌多多是見過的,跟這手指一比,明顯地看了來誰是作什麽的了。
多多真想上去一把抓住無名好好揍他一頓,要不是他,她現在還在學校上學呢。
想歸是想,多多的兩條腿就是不給力,怎麽也邁不動步,她無力地看着山頂的無名,暗恨自己怎麽就那麽沒出息,見了美男連路也走不動了,平時也沒見自己這麽**啊。
“怎麽這是被我吓到了嗎?也罷,你一時還不能适應,來,喝杯酒壓壓驚吧。”說着無名端起面前的金酒杯,小太監忙跑過來用托盤托着送到了多多的面前。
金杯裏滿斟着酒,那酒竟然是鮮紅的,多多看着那酒,想起了小道士無題說的,無名已經變成了吸血鬼。
“哈哈,怎麽不敢喝嗎?這可是我們狄龍國特有的狄花酒啊,這酒是用紅色狄花釀的。”無名在山頂大笑起來。
被無名這樣嘲笑,多多隻覺得好沒面子,隻得從托盤裏取過金杯來,剛把酒杯放到唇邊,一股血腥味沖進了她的鼻孔,多多不由得一陣作嘔,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那個小太監吓得面色蒼白,忙低着頭退到一旁。
“怎麽,多多,你吐了,你不是有喜了吧。”無名在山頂上笑得更大聲了。
多多連脖子都紅了,她丢下酒杯,一溜煙地跑了,身後傳來無名放肆的笑聲。
她回到珍寶閣,就有四個穿着紅衣的宮女走來,請她到撷慶宮去,說這是王子命令,請她搬去撷慶宮居住。
多多真心地舍不得這珍寶閣啊,她不是舍不得這個閣樓,她是舍不得這閣樓裏的東西,特别是福兒今天清理出來的東西,她還沒來得及藏多起來呢,這多可惜啊。
可王子的命令誰又敢不聽,她隻得跟着宮女們走了。
撷慶宮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這麽多的人,多多仔細地看過,這裏人的眼睛是黑色的,而且是黑得清澈,這可比綠眼睛看起來順眼多了。
這裏仍是一片血紅,隐隐地還是能聞到血腥的氣味,這讓多多真心的不舒服。
多多有心再去找一找無題,可是一進宮門就被帶到了一所大殿裏,讓她奇怪的是,這裏她竟然沒有來過。
這裏要比别處寬敞得多,布置也講究得多,隻是仍舊是一片的血紅。
無名在這裏設宴招待多多這位故人,而且是專門請她一個人吃飯,這讓多多太感動了,她還真就覺得餓了,坐在桌子後面直等着大吃一頓。
無名坐在大殿的正中,手裏端着酒杯,客氣話說了一大堆,什麽感謝多多把他從墓室裏帶出來啊,這些天對他的照顧啊,反正是把多多當成恩人對待了。
可多多心裏這個别扭啊,她不明白無名怎麽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了,是不是人到了這個地位都是這樣,官場的客套話說慣了。
難道是她想把這個家夥帶出那個墓室嗎,要不是她奇怪地穿越到了那口大紅棺材裏,她是絕對絕對不會自己跑到那個鬼地方去把那個水晶球帶出來的,更不會帶着他到處亂跑,她最大的嗜好可是在寝室呆着。
可是當着這麽多宮人的面,又不好揭他的老底兒,隻好客氣地附和着,任着無名在那裏去說好了。
菜可是沒少上,酒也滿滿地斟上了,可是多多怎麽都能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特别是那杯鮮紅的酒,讓她見了就想吐。
雖然肚子一再的抗議,可她就是覺得一陣陣的作嘔,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了對着還在那裏美滋滋的無名說:“殿下,小女真的是不大舒服,想出去一下。”
多多說着站起來就向外走,也不管無名的臉上是不是挂得住。
無名卻在背後對她笑着喊:“卿,你莫非真的有喜了,怎麽一個勁地吐啊。”
多多心裏這個氣啊,他還有完沒完啊,這樣的玩笑開一次也就夠了,可不是難受的要死,真想回去罵他一頓。
一出來,多多就想找個地方吐個痛快,可不知道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到處都能看到人,她又不想當着别人的面嘔吐,隻得低着頭捂着嘴向前沖。
就在她低着頭向前跑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腳下竟然沒有影子,她不由得擡頭看了看天空,好大的一個太陽挂在天上。
這太陽怎麽一直都在天頂的位置啊?多多心裏不由得一翻個,想一想自己躺在草地上的時候,跟無題走的時候,這太陽不都是在正午的天頂位置嗎,這是過了多久了,這太陽怎麽不動窩兒。
太陽不動,自己的腳下沒有影子,這是什麽現象?她忙看了看别人,發現她們的腳下也沒有一點兒影子,再看看房子,噢,有了,在房子裏是照不到太陽的,象是有影子,可那也算是影子嗎,那裏照不到太陽不是正常的嗎。
多多的頭又暈了,這是出了什麽事啊,難道這是見了鬼了嗎,不是說鬼沒有影子嗎,可是自己也沒有影子啊,那麽,那麽自己這是死了!
多多的心緊縮成了一團,她可不想死啊,她還年青着呢,她還想賺好 多好多的錢,過那從來沒有過的好日子呢。
想到自己可能是死了,多多的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姑娘怎麽到這裏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多多擡頭一看,隻見一個滿臉都是皺紋的老婆婆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不是那個臉上發着綠光的婆婆嗎?”多多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