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見到了小道士無題,可無題卻發現多多被魂魄附在了身上,當他知道那魂是梭珀公主的時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一個肉身與魂魄分開的人,久了是無法再活下去的。
可梭珀公主卻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她所擔心的是她所在的這個世界,她不想這裏被毀滅。
多多聽到梭珀公主的話,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狹隘,自己所想到的也隻有自己這條小命兒而已,至于什麽世界,什麽國家,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你是一位好公主,可是,你現在還有什麽辦法能讓這個世界不被毀滅,讓狄龍國能重見天日。”小道士無題黯然神傷地問梭珀公主。
“我相信,我的夫君絕不是一個暴徒,更不是一個昏君,他不會讓這個世界毀滅,也不會傷害他的朋友。”梭珀公主自信滿滿地說。
“噢!”小道士無題隻是驚訝地應了一聲,靜靜地看着水晶球裏的多多,眼睛裏放出一道光來。
“怎麽,你們有什麽想法,能不能讓我們也聽聽,别讓我們在這裏打啞謎好不好。”感覺到他們有什麽話沒說出來的多多心裏有點兒急。
無名不僅是他們的朋友,家人,也是她的朋友好不好,做人不可以這樣的,知道了都不告訴她一聲。
無題淡淡地笑了笑,卻還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轉過臉去看着那天牢的栅欄門外,象是在想着什麽。
“他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你知道的,王子銘他是受了詛咒的,現在他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他所想要做的,隻怕他現在連意識都沒有了,隻是在夢中罷了。”梭珀公主在多多的身體裏對她說着。
這話多多能聽到,就跟她自己在腦子裏想什麽似的,可别人卻聽不到。
多多的心裏打了個寒戰,她現在的身體這是分兩個人用了嗎,那她想什麽不都成了透明的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想的事情說出去的。”梭珀公主說着笑了起來。
她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出來,多多更感到害怕了,她現在連想也不能亂想了,這是一點兒隐私也沒有的說。
“把我弄出去,我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看着。”小道士無題輕輕地拍着天牢的牆壁說道。
“你出去會更危險,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來搜捕你的,把他惹得急了,連你的性命也會不顧的。”哈梭托阻止着。
“在這裏也遲早也會沒命的,我在這裏不過就是一個誘餌,一個準備着坑害自己人的誘餌。”小道士無題憤恨地說着。
他的話音未落,天牢裏就又有人被關了進來,多多看了看,那正是平日裏跟他們關系不錯的宮人,隻是這宮人犯了什麽罪,也被關了進來。
多多還沒有想過味來,那宮人卻在經過無題牢前時對着笑了笑。
“看什麽看,再看你的罪就更得了。”押他進來的獄卒對着呵斥着。
“我就是不看,罪也輕不了,跟他們親近的還有幾個不在這裏的。”那個宮人笑着說。
他這一句話,有好多人回應,一時間,天牢裏熱鬧起來,那結被關進來的倒不象是在坐牢,反而象是到這裏來聚會的。
多多不由得以手扣額了,就是恨他們,也不至于這樣吧,如此下去,狄龍國還會剩下多少活人啊。
“你想怎麽出去?”多多低聲問小道士無題,她再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她想帶着這些人一起出去。
“你說呢!”小道士無題沒有回答她,反而笑呵呵地對多多說。
“現在就走吧。”多多冷靜地看着無題,她看到無題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歡快的光。
“現在,是不是太魯莽了一點兒?”哈梭托還有點兒猶豫,他也是國王,對于越獄他還是有點兒心悸的。
“現在就離開這裏,帶上這些人。”多多仍是那樣的冷靜,那小女孩子的樣子是一掃而光。
“帶上這些人?”哈梭托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隻想到帶走小道士無題,卻沒有想到還要帶上這麽多人。
“他們在這裏也隻能是等死,說不定下次再來時,他們已經不在這裏了。”多多喃喃地說道,不知道爲什麽,她的心裏泛起一種說不出的痛。
哈梭托楞了一下,兩隻深邃的眸子裏閃着凝重的神情,他在考慮多多說的話,他明白了一個不争的事實,如果将别人逼到了死路上,再有權勢都會那得到拼死的反抗。
現在多多和小道士無題是一不做二不休,小道士無題随手在鋪上抽出一根草棍來,又從懷裏取出一張符,也不知道他怎麽弄的,那符竟然就在那草棍上就着了,而草棍卻沒仍然完好。
多多象看魔術似地看着,不想無題卻拿着這草棍去讓哈梭托拿着去開牢門。
哈梭托遲疑地看了看他,化成了一團霧氣,出去試着把草棍放進鎖裏,還别說,真的把鎖給打開了,哈梭托這個興奮啊,竟然一下子把所有牢房的門都打開了。
牢門一開,裏面所有的人都樂壞了,哪一個還想呆在裏面,這可是天牢啊,進了這裏還想出去,那談何容易,現在能出去,誰不出去啊。
獄卒一時都懵了,也沒見那哪裏有什麽暴力破鎖的,卻在一會兒的時間裏,犯人都湧了出來,他們都不知道去捉哪一個好了。
更加上哈梭托跟個隐形人似的,一團霧氣到處飛,大家隻跟在他的後面就已經跑得很快了。
“有鬼!”不知道哪一個獄卒大喊了起來,緊接着就有人口裏念念有詞,可還沒等他念完,已經是重重地挨了一拳。
哈梭托怎麽能讓他念完,念完了說不準會出現什麽情況,這狄龍國裏的人雖然大多數已經不再有什麽法了,可這裏曾經是那法術泛濫的地方,隐藏起來的高人還是有的,所以哈梭托早就注意到了。
小道士無題混在人群當中這個樂啊,他沒有想到哈梭托還這樣會逃跑,看來還是小看他了。
多多躲在小道士無題的身後,看着這天牢亂成了一鍋粥,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給無名找點兒什麽麻煩,可是今天,這麻煩是一定要找的,如果無名現在就出現的話,她還想帶他離開這裏,想個辦法把他身上的詛咒解除掉。
丢下那些犯人與獄卒去周旋,多多他們好不容易出了天牢,來到外面,無題卻要立刻就去找那個變了心的無名算帳。
多多卻提醒他,無名現在之所以這樣,并不是無名的本意,他現在已經被大國師邱默子控制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無題聽了也是一怔,這才明白自己這是錯怪了無名,還得想辦法把他喚醒才行,如此下去,隻怕他的下場比那個青年伊特好不到哪裏去。
多多在心裏問梭珀公主,怎麽才能解開邱默子的詛咒,梭珀公主也苦笑了,如果她知道,就不會将無名封印在那個血色水晶球裏面了。
多多這才明白,梭珀公主爲什麽會這樣狠心地将無名封印起來。
“原來那個封印還真是你做的啊?”小道士無題不知道是佩服梭珀的才能,還是怨恨她做的那個封印。
“不錯,那正是我做的,解開那個封印并不難,難的是解開邱默子的詛咒。”梭珀公主借助多多的嘴對無題說道。
“解開封印不難!”小道士無題咧嘴了。
多多也在心裏咧嘴啊,對于梭珀公主那不難,可是對于他們來說,這可是奔波了多久都沒能辦到的事情。
梭珀公主告訴他們,隻要用百花上的露水,百個美人的淚水,再加上被封印者最親的人對他的呼喚,然後再将封印者的血滴在水晶球上,這個封印也就打得開。
多多和小道士無題不約而同地用手一拍額頭,如果無名再回到水晶球裏,隻怕那個封印是打不開了。
“不會啊,百花上的露水,美人的淚水都不難得到。”梭珀公主對他們的爲難表情感到奇怪。
哈梭托走了過來,見無題和多多說得正起勁,便對他們瞪起了眼睛,這是什麽地方,竟然在這裏聊天,這是怕死得慢啊。
小道士無題卻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對着哈梭托揮了揮手,做了個等待的姿勢。
“你想等誰?”哈梭托不耐煩地問他。
“還能等誰,天牢裏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個王子銘怎麽也得來看看吧。”小道士無題诙諧地笑了起來。
“那你是不是也先躲起來啊,站在這裏,怕人家找不到你啊。”哈梭托沒好氣地對他說,一轉身就要走。
“喂,你要去哪裏,難道你不想看一看被變詛咒了的王子是個什麽樣子嗎?”小道士無題還在那裏打趣。
“我去把人馬湊齊了,總得有個接應的不是。”哈梭托冷冷地回答他。
就在哈梭托要走的時候,隻見一團白影向他們走來,哈梭托叫了一聲“不好!”自己先躲了起來。
多多心裏也是一驚,隻聽到小道士無題罵了一聲:“丫的,自己先颠了,就不怕一會兒老子把你給供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