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無題無意之中打碎了一個盤子,沒想到大殿裏沖進來一隊女兵,這讓大殿裏頓時殺氣騰騰。
正在對念嬌兒勸酒的羅刹南國頭領,正好轉到念嬌兒的身後,死死地勒住了念嬌兒的脖子。
醉眼迷離的念嬌兒喝令女兵退下去,卻不想這隊女兵誰也沒有動窩兒,她們手裏的兵器閃着森森的寒光。
小道士一伸手将腰中的寶劍也拔了出來,對着那隊女兵喝道:“你們沒聽到念将軍的命令嗎,還不快出去。”
可是那隊女兵卻還是沒有動,爲首的一員将領對着無題冷笑了一聲:“你不過是個孽障,也敢在這裏發号施令,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自古以來。羅刹還沒有服從孽障的時候,你隻不過是一道菜而已。”
那些女兵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小道士無題被她們氣得火也上來了,他揮動着手裏的寶劍就要沖過去。
這時多多放下了筷子,冷冷地一笑了一聲,學着女王的腔調對她們說:“你們這些小妮子,也不過是本王的一道菜而已。怎麽今天見本王吃了素,你們就自己把肉送上來了嗎。”
多多說着眼睛立了起來,這将這隊女兵吓了一跳,她們紛紛向後退去。
爲首的那員女将對身邊的女兵道:“你們不用怕她,現在的女王一點本事也沒有了,沒見她走路的姿勢嗎,連最低的飛行也不能,你們怕她這麽個廢物做什麽。”
那些女兵還真聽她的,又站住了。
這讓那個爲首的女将來了精神,她向前一步,用手中的刀尖指着多多大喝了起來。
“這王位本來就是我家夜明王的,現在雖然夜明王已經死了,可這置就應該傳給我家将軍,這羅刹國的江山,可是我家将軍抛頭顱撒熱血掙下的,你一個已經廢了的人,還有什麽資格坐在上面,還不快點滾下來。”
那個爲首的女将是如此的扯高氣白發揚,她不僅沒把多多放在眼裏,也沒有去看她家的将軍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小道士無題一揮手中的寶劍,用劍尖指着那個爲的的女将:“你這是想要逼死你家将軍嗎?我看不是你家将軍要坐這羅刹國的女王,是你自己想要做這個女王吧。”
無題的話讓那些女兵們遲疑起來,她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那個爲首的女将,不知道現在是哪一個說得對,她們又應該何去何從。
從在上面的多多從她的袖子裏取出了那個雕花的小木匣子來,看了看手中的小木匣子,又看了看那個女兵,幽幽地說:“你确定,本王是個廢物。”
看着多多那冷笑着的臉,女兵們慌了手腳,又紛紛向後退去。
此時,那個爲首的将軍也有些慌了,可她還是硬挺着,不肯服輸,對她的女兵說道:“你們不要聽她的,如果這次不能幫将軍坐上王位,就隻能爲将軍收屍體了。”
多多哈哈地大笑起來:“你們将軍是本王的座上客,本王是不會殺她的,倒是你們,若是還不快點放下武器,乖乖地投降,那可就不知道誰爲你們收屍了。”
那些女兵更是驚慌失措了,她們無助地看看多多再看看那個爲首的将領。
這時羅刹南國頭領那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真的想讓你們的将軍做女王嗎,那我先将她殺死再說吧。”
說着羅刹南國頭領就要動手,這些女兵更慌了,她們異口同聲地喊了個:“不要。”
可是那個爲首的女将卻大喊一聲:“先殺了大老黑。”
多多也跟着大喝一聲:“你們誰敢。”
就在多多話音未落,隻聽得外面是炮聲連天,震得大地都發抖了。
那些女兵一時間沒有聽出是王宮外面傳來的炮聲,隻當是多多使用了什麽密秘武器,都吓得鬼哭狼嚎地沖出了大殿。
可是她們剛沖出大殿,迎面卻遇到了一隻雪白的怪獸,那怪獸長着老虎似的腦袋,它張着血盆大口,對着女兵們一聲怒吼。
女兵們瞬時是四散奔逃,邊跑還邊喊着:“雪兒,你怎麽不認得我們了嗎?”
可是那怪獸卻毫不留情,直追得女兵們逃得無影無蹤。
見女兵們都逃走了,羅刹南國的頭領拖着念嬌兒來到大殿的中央,對着多多跪下。
念嬌兒這時的酒也醒了,她跪在多多的面前,頭卻擡得很高。
多多看着一臉不服的念嬌兒,心裏對佩服她的膽量:“怎麽,念将軍,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本王說嗎?”
“勝者爲王,敗者冠寇,你今天坐在上面,無論你是真的女王,還是什麽人,你都已經赢了,怪隻怪我沒有事先告訴大老黑,你可能就是謀害真女王的兇手,既然大事已經去,念嬌兒還有什麽可說的。”
說着念嬌兒将脖子一挺,頭一扭,等着多多來殺死她。
羅刹南國頭領聽了大笑起來:“念将軍,你這是離間計嗎,你當我大老黑是傻子嗎,會上你這個當。”
念嬌兒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羅刹南國頭領一眼:“你不是傻子,你是笨蛋,連真假女王也分不出來,你看她有女王的本事嗎,還是有女王的威嚴,動不動還會哭個稀裏嘩啦的。”
多多被她說得好緊張,是啊,自己哪裏能象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王啊,隻這不再吃人肉一事,就已經足以讓别人懷疑了。
羅刹南國頭領看着念嬌兒又笑了起來:“我是笨蛋嗎,殿下肯放我們南國的孩子們出王宮,我就知道此女王非彼女王了。有一個好女王有什麽不好的,你非得要那個到處燒殺虜掠的暴君嗎,她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害,你還拿她當個寶,你快醒醒吧。”
念嬌兒這回低頭不語了,她想起了夜明王,她想到了夜明王現在還被女王封在玉華池裏,連魂魄也不得安息,她的眼圈不由得紅了。
“他說得對,嬌兒,夜明王的魂魄現在還受着苦海之封的折磨,如果是真的女王在這裏,夜明王是永遠也沒有希望得到解脫的。”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大殿裏的人都安靜下來。這個聲音是這樣的熟悉,多多的心提了起來。
一習白衣飄到大殿的中央,修羅小王子那憂郁的面孔映進了多多的眼裏。
“你是怎麽出來的?”小道士無題手裏的寶劍握得緊緊的,他緊張地看着虛弱的修羅小王子。
“他沒在池水裏面。”多多也用低低的聲音說道。
無題和羅刹南國頭領都驚訝地看了看多多,他們不能想象,她竟然把這個背叛她的人給放了。
“是的,你當時就知道我在哪裏,是你故意放了我,對此,我應該感謝你。”修羅小王子神色暗淡地對多多說。
“你一定是沒有多少力氣了吧?”多多看着修羅小王子心裏又是氣又是心痛。
“是啊,我怕是不能支持着回修羅國了。”修羅小王子憂傷地說着。
這讓聽到他說這話的人也都憂傷起來,大殿裏一時死般地沉寂。
“小王子,我聽說過金蓮藕有着神奇的力量,隻是它毒性太大,一般人吃了就會死去,可是看着小王子在荷花池裏呆了這麽久卻還是好好的,想那金蓮藕對别人也許是毒藥,可對小王子未必有害。”
念嬌兒憐惜地看着修羅小王子,輕聲地對他說,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輕,象是怕驚到他那已經虛弱到了極限的軀殼。
多多也皺起了眉頭,修羅小王子能在荷花池裏呆上百年之久,可是剛出來一天就已經這樣的虛弱了,難道隻是因爲水池裏那一戰嗎,看來那個荷花池一定有什麽奇妙之處。
“你說得可能對,那個水牢确是有奇異之處,可是那麽多的囚徒都化成了魂魄,隻有我才活下來,這也許是女王對我還抱有一絲幻想,也許并不是因爲我是個修羅,就能不受金蓮藕的毒害。”
修羅小王子哈棱托若有所思地對念嬌兒說着,他那深邃的眼睛一片的茫然與無奈。
“女王她還會有什麽感情?”念嬌兒喊了起來,她那溫柔的目光瞬間化成了忿恨。
“不能那麽說啊,嬌兒,真的女王在最後不是将那些困在水草裏的魂都放出來了嗎。”修羅小王子止住了念嬌兒的忿恨,顯然他已經寬恕了女王所做的一切,不再對她有什麽怨恨。
水草,在多多的腦海裏泛起她在荷花池裏的一幕,那麽多纏繞着她身體的水草,難道,他們說的就是這個。
“真的女王?”念嬌兒瞪大了雙眼看着修羅小王子,又看了看這裏的每一個人:“你也知道這個女王她……”
念嬌兒不再說下去了,她知道,隻有她還在想着爲真的女王報仇雪恨,這裏的每一個人在心裏都已經不再承認那個女王了。
多多坐在上面微笑了,她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女王那一身的功夫,也沒有女王那樣的威儀,可是她赢了,她赢得了這些人的心。
“你們還是随着本王去荷花池再走一趟吧,也許能爲修羅小王子哈棱托找到點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