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就是回憶一些往事罷了。”張靈玉怔愣着搖了搖頭,來到這個時空也有一兩年了,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嗎?她不知道。
或許當時和“神”做下約定的時候,她就該明白,這裏也許不是她最後的歸宿了......
以下爲張靈玉支線——
張靈玉是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醒過來的。
她擡眼看了看周圍,古香古色,好了,是穿越了鑒定完畢。看來那個奇怪的“神”沒有騙她。
五分鍾前——
“你想試試看嗎?畢竟陽壽未盡。”神問。
“我......”張靈玉猶豫了,“我想試試!”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想試試,她不甘心。
“好,那你就去吧,神明會眷顧少女的。”神的聲音緩緩遠去。
“哎呀,忘記帶一個荷包了!裏面好歹裝點金子銀子什麽的,我不會餓死在這裏吧!”回過神來的張靈玉不禁爲現狀擔憂起來,“該死!”
“該死?”張靈玉一臉錯愕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以前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
她坐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四周,還不錯嘛,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
“小姐,您終于醒了啊~”旁邊守夜打瞌睡的丫鬟被安逸的動作驚醒。
“額,沒錯,我醒了。”她佯裝鎮定。
“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夫人。”丫鬟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
“連滾帶爬?哈哈哈這麽激動的嗎?”靈玉心裏感到好笑。
現在怎麽辦,假裝失憶嗎?她對這裏還什麽都不了解。
“看那個丫鬟好像忠心耿耿,應該是貼身丫鬟,就從她那裏問些東西出來吧。”她暗自思襯。
“玉兒啊,你可終于醒了,我和你爹都吓壞了,怎麽好端端的跑去抓魚啊?你要是喜歡,咱們在府裏頭就置辦一個魚池,何必跑到那城外......”年近花甲的夫人從房門外進來,一把抓住安逸的手。
“娘......”應該沒叫錯吧,靈玉心裏暗道。
“玉兒!玉兒你會開口說話了!老爺,快來,咱們玉兒會說話了。”婦人忽然激動起來,丫鬟見狀手忙腳亂的出去請老爺。
“原來小姐之前還是個啞巴。。。”靈玉無奈。
在名義上的爹和娘面前表演了大半晚上說話,就差唱rap了,她表示自己需要休息,終于把笑逐顔開的二老請了出去。
二老也是愛女心切,趕緊互相攙扶着走出靈玉的閨房。
“看來這二位也是老來得女,才會視爲掌上明珠啊。”靈玉看着二老蹒跚的腳步,感歎道。
“那個,小縷啊~”剛剛好像聽到二老叫這丫鬟小縷來着。
“奴婢在。”小縷關好房門,恭恭敬敬地走了過來。
“咱們爲什麽會去摸魚啊?我之前有這種愛好嗎?”如果沒聽錯的話,這位小姐應該是去城外摸魚的時候溺水而亡的,靈玉看了看自己白白淨淨的兩隻手,不大相信小姐會有這種愛好。
“小姐真的都忘了嗎?”小縷“撲通”地跪倒在地,
“都是奴婢的錯,沒有保護好小姐!
那天本來是奴婢陪小姐和陸少爺去城外摸魚的,
小姐忽然示意奴婢說想要買一個竹簍來裝魚,奴婢不放心小姐,
隻好央着周大少爺上街去買......
然後就出事了,都怪奴婢不會遊泳!
不然小姐鬧着要下水的時候,奴婢就可以在一邊保護小姐了!”說着說着竟開始小聲啜泣。
“這丫鬟倒算忠心”靈玉滿意的想,看來她遇到個護主的丫鬟了。“沒事,這不怪你,傻孩子,快起來吧。”小縷看上去比她小個一兩歲,叫傻孩子有點勉強,但一時想不到更好的稱呼。
“小姐真的不怪我嗎?”小縷擡起頭,眼淚汪汪的問,那模樣,倒讓人心生憐愛。
“不怪你,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謝謝小姐!”小縷擦了擦眼淚,站起來,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門,順便把門掩嚴實了。
“既然是個傻白甜小姐,那我就好好享受咯~”靈玉開心的想,沒想到上天對她這麽好,用一生榮華富貴來彌補上輩子的情傷和遺憾。早就把那句“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手撕綠茶一百次”抛到了九霄雲外。
說起她上輩子那些破事兒,
都怪她眼拙,不懂得變通,把查月當好閨蜜。出差提前回家準備給男朋友一個驚喜,男朋友倒好,和閨蜜一起給她準備了一個超級大驚喜...
“今天是和男朋友分别一個月的第一次見面喔,我有些小激動哈哈~”靈玉一邊開門一邊錄着video“噓~這個點他應該在午睡,我進去吓他一跳哈哈哈。”
“嘎吱——”靈玉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是滿床的驚喜——和她關系最好的女人跟她最愛的男人,此時此刻,就酣睡在同一張床上。
她怎麽也沒想過這種狗血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确實是發生了。
她尖叫,哭鬧,歇斯底裏。
她質問穆丹爲什麽要那麽做,可惜人家無動于衷,甚至沒有一點後悔的樣子。
後來,靈玉甚至哭着求綠茶把男朋友還給自己,這大概就是愛一個人愛得卑微到塵埃裏了吧。
她是孤兒,從小很缺愛,所以即使渣男對她再壞,她也不離不棄。
她隻想要他回來。
可誰會愛這個卑微到塵埃裏的她呢?
最後渣男和綠茶雙宿雙飛。
而可憐的靈玉因爲思念過度,心髒病發作,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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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
周家偏院——
“你說那個蠢女人醒了?”周文把玩着小縷的頭發,懶懶地開口。
“是啊,文哥哥,”小縷衣衫不整的躺在周紀身旁,“但是她好像什麽都忘記了,還會開口說話,把小縷給吓壞了呢~”
“哈哈,就她那麽蠢,你怕什麽?”周文擡手放下帳簾,“文哥哥在呢。”
“哥哥莫使壞,小縷趕早還要回去安府呢。”小縷面色潮紅地輕輕捶打了一下周紀的肩膀。
話罷
隻餘滿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