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奇身穿黃金盔甲,外披紅袍,傲然挺立在兵台上,威風凜凜,英武絕倫,宛如一尊高大偉岸的天神,被衆人仰視膜拜。
但是也有很多人懷着不一樣的心思。在台下有好幾個帶兵的将官切切私語,這其中有幾個是蒙仁的心腹。
“不是宋奇中了毒箭昏迷不醒嗎,怎麽這麽精神?”
“我還以爲這次兵不過是過過場子呢!”
“該死的,原來這子一直在裝病,蒙蔽太尉大人!”
“現在該怎麽辦?難道我們真的跟他去伐金複仇?”
“先走一步算一步!”
而在校場的密密麻麻的隊伍中,一個很不起眼的青年,身穿百夫長的盔甲,眼神中含着陰森森的殺氣,狠毒地望着高台上的宋奇,心裏罵道:“姓宋的,走着瞧,如果不能殺了你,報演武大會上的一箭之仇,老子就不姓蒙!”
宋奇站在兵台上,根本不可能看到下面個别人的表情,他隻看到大部分人仰慕的狂熱的面容。
宋奇的視線從校場中的十萬大軍頭上越過,看向遠方,心潮澎湃。
三個月多前,他被金正雷所逼,踏上了逃亡之路,經千辛萬苦才來到梁國,意圖借兵。雖然遭到蒙仁的阻攔,但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如願以償地借到十萬大兵。現在,這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隻等他一聲令下,就可以開赴僞金國,殺了金正雷複仇,救出明玉。
宋奇俯視在校場中的十萬大軍,目光從一個個狂熱的臉上掃過,心情十分激動。
過去兩年多,他有好幾次參加兵儀式,那幾次的場景一幕幕快速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第一次參與兵,是在陳國長甯城,那時校場中也聚集了十萬雄兵,目的是征伐僞北陳國。
第二次參與兵,實在玄武郡,那時校場中隻有兩萬軍兵,他被任命爲伐衛的先鋒官,現在證明那隻不過是一個金正雷安排的騙局。
之後,他又在鐵馬關舉行了比武大賽,那時他手下已經有十多萬大軍,他向得勝着頒發勇者之劍,獲得軍兵的崇拜。
最後一次兵,是在天狼關,那個時候,宋奇手下已經擁有軍兵三十幾萬,聚集在校場的軍兵超過十五萬。他成了兵将心目中的英雄和領袖。但是,在那次兵時,他被金正雷奪去了軍權,成了閑職人員。
現在他經過千難萬險來到梁國,終于借到十萬大兵,準備出征僞金國,讨伐不共戴天的仇人金正雷,營救自己最愛的情人明玉。
一對對旗幟在風中獵獵飛揚,每一對旗幟上都龍飛鳳舞書寫着十八個大字:“昔爾借陳伐衛爲複仇,今吾籍梁滅金爲雪恥。”
旗幟上的内容跟宋奇當初在逃亡途中題的反詩隻差一個字,反詩中的楚字改成了梁字。
當初之所以在反詩中寫楚字,目的是迷惑金正雷,以便順利到達梁國。
這次兵,梁皇兵沒有駕臨,蒙仁更不會出席。蒙仁本來還計劃在糧草方面卡一卡宋奇,但是宋奇這次向梁皇捐贈了一百萬兩黃金,所需軍饷糧草都由自己籌辦,等于這十萬大軍完全脫離了蒙仁的掌控,蒙仁根本插不上手。
“宋都督,可以開始兵了!”展大昭聲提醒宋奇道。他身穿銀色盔甲,站在宋奇的斜後方,心情也很激動。畢竟這十萬大軍的集結,也是他多日奔波的功勞。
“好的!”宋奇扭回頭向展大昭了頭,微笑着答應。他擡手從令箭筒裏拿起一支令箭,目光掃視着兵台下的前排人員。
整個校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各自的唿吸聲。
毛勇敖豹郝鵬烏彪等人,一個個身穿盔甲,外罩繡袍,昂首挺胸,肅然站立,心情激動,臉上洋溢着無比自豪的神色。三個多月之前,他們跟随宋奇向梁國逃亡,跋山涉水,經千辛萬苦,終于修成正果。今天宋奇如願以償借到十萬大兵,很快大仇必将得報,明玉姐也必将得救,可以告慰明朱公在天之靈了。
之前,毛勇等四人不管在什麽場所出現,都是一襲青布衣服,江湖之氣很重,在軍中則不被重視,現在則換上了盔甲,顯得精神抖擻,英武不凡。
那時在陳國的軍規之下,他們作爲家丁,無法在軍中擔任要職,況且當初他們參軍的想法也不強烈,所以一直以客串人員參與每次的戰争。當時他們出的力氣很大,得到的回報卻幾乎沒有,但是他們一個個根本沒有任何怨言,讓宋奇非常感動。現在,這裏由宋奇了算,他當然不會埋沒這幾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的才能,也決不會委屈他們的功勞。
“毛勇,我任命你爲中軍副将,協助本都督管理三軍!”宋奇擡手向站在台下的毛勇揮了揮,笑着道。
毛勇一直跟随自己,保護自己,而且還教了自己武功,對自己的幫助最大。這次宋奇在梁國的所有事情都處理得這麽順利,每次對戰決鬥都能獲勝,跟毛勇所教的武功分不開。現在是宋奇回報毛勇的時候了。
“是!”毛勇上前一步,向宋奇叉手施禮,愉快地答應道。宋奇讓他做任何事,他都會欣然答應,更更何況是做中軍副将。
“孔之謙先生,我任命你爲軍中主簿!”宋奇擡手向一個滿面春風地站立在台下台階邊的四十七八歲的青衣人擡了擡手,含笑道。這個孔之謙先生是十皇子梁勉推薦的,當時宋奇還沒有見到人,二話沒,就欣然接納了。現在看到本人,對他的第一觀感還是很不錯的。
“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爲大都督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竭盡所能,出謀劃策。”那位孔之謙向宋奇躬身一禮,然後走到毛勇身邊垂手站定。
宋奇向孔之謙擡手一揮,哈哈大笑道:“好!但願本都督能借你大才,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