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師學藝


從這以後,宋奇就在淩玉村住了下來。這兒名雖叫做村,其實隻住了淩雪一家。

在這裏,宋奇開始了他在古代的日程:上午--陪淩雪讀書,下午—看淩雪習武,中間空餘時間---兩人一起種種菜,捕捕魚,打打獵。

淩雪主要讀女四書女五經,宋奇則翻看孫子兵法和道德經。淩雪這孩子讀書不太認真,一會兒翻翻這本書,一會兒翻翻那本書,沒有一本書能夠靜下來讀半小時的。

到了練武時,淩雪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生龍活虎,活蹦亂跳。先打拳,再練劍,然後射箭,一招一式,一絲不苟,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先是蹲馬步。淩雪在一個地方可以蹲上半個時辰,巋然不動,仿佛她的雙腿下面有什麽東西托着似的。

然後是跳梅花樁,在一根根木頭上面跳來跳去,有時還翻着跟鬥跳,讓宋奇爲她捏了一把汗。

然後是打拳,起手擺一個花架子,接着左手出拳,右手出掌,然後左腳前踢,右腳橫掃,開始還能看得出一招一式,打到後來,越來越快,最後,眼中隻見到她的影子晃來晃去,耳邊隻聞到拳腳呼呼的響聲。

淩雪習武時,宋奇則在一邊靜靜觀看。對他來說,負手觀看淩雪打拳也是一種享受。

“雪兒,你這些武功是從哪裏學來的?”宋奇一邊把毛巾遞給淩雪,一邊笑着問道。

“是我爹教的!”淩雪擦了擦臉上汗珠,笑回道。

“你爹教的?我怎麽沒看到你爹練過功。”宋奇語氣中似有疑惑不解之意。

淩雪睫毛一跳,莞爾一笑,擡手指着屋後面的黃龍嶺道:“我爹都是在黃龍頂上練功的。”

“哦!原來如此!”宋奇擡眼望着聳然矗立的黃龍嶺。一般在山頂上練功的人,一定是絕頂高手。他不禁對淩老爹肅然起敬起來。

淩雪伸手拍了拍宋奇的背,笑問道:“宋大哥想學武嗎?”

宋奇攤攤手,遺憾地笑道:“想倒是想,不過我現在這個年紀,還能學武嗎?”

淩雪不以爲然,正色說道:“有什麽不能的?隻要你願學,什麽時候都不晚。”

“真的?”宋奇問道。

“當然是真的。”淩雪眼睛注視着宋奇,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讓我爹教你?”

“真的?”宋奇眼睛一亮。

按照淩雪所說,現在是亂國時代,所有的亂世都是一樣,重武輕文蔑商,無權無勇的人分分鍾都有可能被人打死。如果真能掌握一身武功,那倒是一件大好之事。

次日一早。淩家院中。

“宋兄弟,你想習武?”淩鶴來身穿一襲青布長袍,坐于椅子上,語氣平和問道。

淩雪身穿紫色長裙,侍立于椅子後面,向宋奇抿嘴微笑。

宋奇站在淩老爹三步遠處,畢恭畢敬回道:“是的。”

“你習武的目的是什麽?”淩鶴來依然不動聲色問道。

習武還要目的?宋奇一愣,低頭想了想,緩緩說道:“主意是防身健體。”一時間他也想不到别的目的。

淩鶴來繼續問道:“學武不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少則三年,多則十年。你能堅持嗎?”

宋奇想了想,輕輕吐出一個字:“能。”反正現在他也沒有家,淩玉村就是他的新家。像這樣無所事事地呆在這裏,他也呆不下去。如果有一個學武的名義,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住下去。

淩鶴來手撫颌下胡須,道:“武術有外功,内功,輕功,劍法,槍法,射擊等幾種。你到底适合練習哪一種,現在也不得而知,需要進行一次測試。”

“還需要測試?”宋奇疑惑地看着淩鶴來。

淩鶴來颔首道:“如果不知适合什麽,胡亂練習,事倍功半,十年不成。如果有的放矢,則事半功倍,三年而成。”

宋奇肅然問道:“請問師父,需要測試哪些項目?”

“你先别急着叫師父,等你通過了測試才能收你爲徒。”淩鶴來擺手制止道,“需要測試六項,舉重以測試力氣,跑步以測試速度,爬樹以測試靈巧度,向後彎腰取物以測試柔軟度,蒙眼找物以測試感知力,頭頂蘋果做箭靶以測試膽量。”

宋奇聽了,吐了吐舌頭,不禁有些氣短。他瞥了一眼淩老爹身後的淩雪,隻見後者正抿着嘴向他點頭,一隻手暗中挑起了大拇指,示意他答應。

宋奇連忙答應道:“好的。請老爹開始測試。”

接下來半天進行了一連串的測試。

在測試時,宋奇向淩雪搖頭歎氣道:“雪兒,我說過我不适合學武。這些測試恐怕我一項都通不過。”

淩雪拍拍宋奇的肩膀,一個勁地鼓勵道:“宋大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測試結果出來了,力氣三分,速度五分,靈巧度四分,柔軟度一分,感知力六分,膽量六分。

看來是沒有通過測試。。。

淩雪見宋奇垂頭喪氣的樣子,悄悄安慰道:“沒關系,就算你通不過,我也會叫我爹教你的。”

宋奇聽了,向淩雪投去感激的一瞥,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重新回到院子當中。

淩鶴來手捋胡須,淡淡說道:“宋兄弟,根據測試結果,你目前筋老骨硬力氣小,恐怕不大适宜習武。”

宋奇默然點頭,其實早已料到這個結果,并不感到失望。所以聽了淩老爹的高知,能夠坦然接受。

淩雪用手揉捏着淩老爹的肩膀,撒嬌道:“爹,宋大哥的速度,感知力和膽量還是不錯的。你說是不是?”

淩鶴來扭頭瞪了女兒一眼,見女兒撒嬌的模樣,實在不好逆了她的意,便微微點了點頭,“恩。”回頭向宋奇道:“這幾項成績勉強還可以,雖然不太适合習武,如果練習射擊,倒是可以的。”

宋奇眼睛一亮,“我适合射擊?”

“是的。”淩鶴來颔首微笑道:“射擊一技以長制短,能制敵于百步之外。如果能把射擊練好了,其好處遠勝其它五門武術。不但足以防身健體,也能建功立業。古有後羿射日,中有箭神養由基,近有薛仁貴三箭定天山。”

宋奇心中大喜:“這麽說,老爹願意教我射擊之技了?”

“當然願意!”淩雪搶先答道,又向宋奇做了個鬼臉,“還不快改口叫師父?”

宋奇一愣,他看了一眼淩老爹,見後者正向他颔首微笑,連忙雙膝一彎,跪倒在地,恭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然後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

淩鶴來哈哈大笑,連忙伸手虛扶一下,道:“快快請起!”

淩雪移步過來,雙手扶起宋奇,嫣然一笑,歡呼道:“看來我又多了一個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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