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黑蟒巨口就要把自己吞噬,上校暴喝一聲,戰錘砸在地面,炸起強光,将那頭黑蟒轟碎。
接下來,聯軍上校仍跟那兩頭異物在交手,這兩頭異物相當難纏,但光輝堡的上校也不是吃素的,很快那個上校就摸清了這兩頭異物的能力。
那頭黑猿越是受傷,便越是憤怒,當它憤怒的時候,它的體型會不斷變大,力量、速度、破壞力等都會持續上升。
那頭黑熊移動時留下的黑霧,會讓人速度變慢,而讓它的利爪劃傷,哪怕隻是破了皮,但力量、星蘊甚至是思緒,都會變得怠惰遲緩。
這是上校從來沒有遭遇過的力量,不過,這兩頭異物也并非全然無敵。
黑猿雖然會越來越可怕,但它是會受傷,并且傷勢無法修複。
至于黑熊的話,隻要不被捉傷咬傷,就沒什麽大礙,它所散播的黑霧則可以被能量的沖擊吹散。
于是片刻之後,當上校再一次用戰錘砸飛黑猿時,那頭黑猿累積的傷勢過多過重,終于在半空解體,化成黑煙。
剩下那頭黑熊,它的攻擊無法破開上校的鬥氣護甲,就無法傷害和影響到上校。沒有黑猿幹擾之後,上校一門心思全放在它身上,不過幾個回合,就将黑熊錘殺。
但幹掉這兩隻異物之後,上校回頭一看,那個叫陳歌的指揮官早不知所蹤。
而地獄堡的那隻鐵騎将聯軍的主力全吸引過來之後,猛地突然掉頭,沿途收攏殘部,迅速脫離了戰場。
聯軍指揮官一臉無奈,誰想得到那支鐵騎擺出一付以命相搏的架勢,但突然撤離,這時再想展開陣線去攔截已經太遲,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地獄堡的軍隊丢下一地屍體和車骸,剩下的人走得幹幹淨淨。
那名聯軍上校來到指揮官身邊,臉色凝重地說:“一支編隊就有這樣的戰鬥力,看來地獄堡不是什麽簡單的對手啊。”
指揮官點點頭道:“如果地獄堡的指揮官都有那種水平的話,這場仗就不太好打了。我原本以爲最多一兩個月就可以結束,現在看來,沒有那麽容易啊。”
兩名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均看出對方眼神裏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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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陸戰火蔓延,東陸倒是維持着大體平和的局面,偶爾爆發像擎天堡那樣的堡壘戰争,但比起中陸那場越演越烈,似乎有蔓延至大陸全境的戰争來,東陸的這些戰争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海灣地區。
自從驚濤堡投降之後,這片地區恢複以往的甯靜,戰敗之後,驚濤堡付出慘痛的代價,至少有一半領區進了擎天堡的口袋。
但擎天堡宣布這些領區仍由驚濤堡管理,隻是它們必須作爲擎天堡的附屬,每年上繳一定比例的稅金。
另外,擎天堡也派遣軍隊分布在這片領區,加強控制,并爲了杜絕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接下來三年,都會加強入境申請管理以及領地邊境的防守力量。
連接兩場堡壘戰争,讓擎天堡的領區擴大了一倍有多,領地大了
,需要的人手也就多了,按照以往擎天堡的人口來看,在接下來的領區管理上,人手會出現不小的缺口。
于是褚岩趁機推行新政,以天陽作爲‘平民英雄’來推廣,打破堡壘階層壁壘,讓下民獲得更多的機會。
同時使用考核制,大量從下層階級中吸取人材,以解決人手短缺的問題。
隻是,即便推行了新政,人手問題依舊存在。不得以下,擎天堡放寬了外來者的落戶政策,而擎天堡的崛起也吸引了大量的外來人口,這部分人很快在堡壘安家落戶,暫緩了人手短缺方面的問題。
隻是這批外來人口哪怕已經拿到居民身份,但仍然需要經過三年的考核期,如果三年之内犯下重大事件,便會給撤消居民資格。
另外,褚岩還推行了各種惠民政策,例如減少稅收,鼓勵生産,以刺激居民的工作積極性;又把一些重要的礦場,拿出部分來交給各個家族去承包,堡壘隻負責收取稅金。
這樣一來,擎天堡就無須事事親爲,減少了許多人力支出,同時又獲得了居民和家族的好感。
就在堡壘戰争結束之後,除了斷家外,又陸陸續續有好幾個家族加入了擎天堡,讓這座堡壘更顯欣欣向榮。
上城區。
城主辦公室。
“将軍。”
蘇烈捉着一顆棋子,拍到了棋盤上,微笑看着對面的老人。
褚岩眼睛瞪得通圓,接着嚷嚷道:“這局不算,這局不算,剛才我看花眼了,重來,重來。”
蘇烈歎道:“司令,你這悔棋的老毛病都這麽多年了還改不了,難怪沒人願意陪你下棋。”
禇岩吹胡子瞪眼道:“悔棋怎麽了,你們年輕人就這麽欺負我老人家嗎?讓老人家赢上一兩盤高興下怎麽了,要我說,你們就是太不懂事了。”
蘇烈嗤之以鼻:“老人家又怎麽了,老人家就可以倚老賣老嗎?再說了,我都讓了你三子了,你還輸我有什麽辦法。”
禇岩嘿嘿笑道:“我覺得你再讓我一隻‘車’,就差不多了。”
蘇烈搖頭道:“司令,我發現你的臉皮是愈發地渾厚了啊。當年你不應該覺醒‘戰神’啊,你應該覺醒‘堡壘’,說不定你現在都已經是職級10,搞不好還是終極者了。”
“滾蛋,我不就想你讓我一兩顆棋子,用得着這麽繞個大彎損我嗎?”
褚岩罵罵咧咧地走到桌子旁邊,打開抽屜,拿出一本證件,丢給蘇烈:“拿着,就算你這麽損我老人家,我也不會跟你這小子計較,不用感謝我,這是我給你辦的身份證明。”
“以後你小子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去了,不用總是偷偷摸摸的。”
蘇烈拿起證件,打了開來,相處确實是他現在的樣子,但姓名那欄,卻讓他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司令,蘇大紅是什麽名字?你這是報複吧,肯定是報複吧?”
禇岩點了一根香煙往嘴裏塞:“這可不怪我,當初我問你要報什麽名字,你不說随便的嗎?”
“你也知道我最煩起名字了
,沒給你叫蘇小明就不錯了。”
蘇烈嘴角抽搐,收起證件說:“我記住您了,你等着,最好别有事讓我幫忙,不然我也學你一樣敷衍得了,這叫現學現賣。”
褚岩打了個哈哈道:“我讓你幫忙,你倒是得肯幫啊。有本事,你給我滾回來接手夜行者,我老人家立馬給你改一個又威風又震氣的名字。”
蘇烈呵呵笑了聲:“省省吧你,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褚岩吐出了一口煙霧道:“偶爾上上老人家的當不好嗎?總好過你老呆在下城區那破棚屋裏,臭小子,我知道你覺得對南菲不住,可你想過沒有,如果她還活着,她願意看你這麽得過且過嗎?”
蘇烈微微笑道:“老頭,我這不叫得過且過。”
他輕輕吐出口氣:“我離開南菲太久了,雖然她不在了,但我想在她生活過的地方呆上一段時間,我想用另外一種形式....陪陪她。”
看了蘇烈一眼,禇岩搖搖頭:“随便你吧,但你别給我呆太久,哪怕你不給我接手夜行者,那給我接管風暴不過份吧?”
“你兒子已經拒絕了我老人家一次,讓我老人家悲痛欲絕,你這個當父親的,總不能又拒絕我一次吧,那樣可是太過份了我跟你講。”
蘇烈站了起來,笑着道:“沒事,司令你還年輕,扛得住這刺激的。我走了,有事就去下城區找我吧,記得帶上酒就行。”
揮揮手,他走出了辦公室,在幾名警衛的眼皮底下離開,但那些警衛卻像是沒有看到他這個人似的。
“趕緊滾蛋吧你,還想讓我給你買酒去,門都沒有。”
禇岩吐出一口煙霧,又小聲地說:“還有心思喝酒的話,那我就不用太過擔心了,哎,這幫兔崽子,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得替他們操心,也不懂得心疼下我老人家。”
他搖搖頭,開始拿起堡壘的公文看起來。
下城區。
蘇烈從暗影街的環城列車出站口走了出來,現在大街上的流浪漢要比以前少上太多,因爲就算是流浪漢,也有很多工作可以勝任。
在堡壘連續推出的各種政策下,下城區的居民基本上可以實現安居樂業的夢想,他們的報酬比以往增加了好幾倍,這讓大街上的行人不再兩眼空洞。
如今,下城區的居民都找到了自己爲之努力的方向和動力,在他們的眼裏,蘇烈看到了光芒。
他回到之前天陽母子所居住的棚屋,本來棚屋放空多時,但這段時間,蘇烈把屋子重新翻新,置辦了家具,讓屋子裏充滿家的味道。
在回來的路上,他随便買來一束鮮花,打算插在卧室的花瓶裏。他還記得妻子喜歡什麽樣的花,因此每過兩三天,他都會從花店買上一束,讓卧室裏的花瓶沒有一刻閑置。
打開門,蘇烈立有所感,擡頭看去,就見入門的小客廳裏,坐着一道身影。
“原來你住在這...”
那人站起來,讓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的臉龐,那是一張和蘇烈有幾分相似的年輕臉龐。
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