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種子

石矶死後,營地的戰鬥也接近尾聲。

昆藍一個人就幹掉了兩名血風高層,一名重傷。

小鳥和千虹也幹掉了三人,一人負傷,一人逃離。

那些士兵見首領和高層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

更無戰意。

不是選擇了投降,就是開車逃走。

營地中心處,天陽來到石矶的屍體處,把大漢的屍體翻過來,發現他腰後挂着個戰術腰包。

剛才,石矶伸手探入腰包,明顯要取出什麽東西。

并且,那件東西讓天陽感到危險。

少年把戰術腰包取下來,将裏面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腰包裏的東西倒是不多。

有幾根金條,這是大陸的硬通貨,畢竟每個堡壘使用的流通貨币不一。

縱使有黃金議庭推行通用币種,但在大陸各堡壘間,還是默認黃金是使用面積最廣的保值貨币。

除了金條外,還有兩瓶補充液,一個戰地急救包。

另外,是一個手感頗爲沉重的盒子。

盒子估計裏面使用了鉛,或者其它什麽份量沉重的材質,看起來不大,可手感卻相當地沉。

打開,裏面是一個肉色的,表面有粘稠液體,濕答答的小球。

這個球體看不出是什麽性質的東西,它似乎是某種生物的肌體,可又長着幾根像是植物綠芽似的東西。

天陽皺了皺眉,如果沒有意外,剛才石矶要取出的,應該是這件物品。

少年将盒子蓋上,收了起來,打算回去後送去鑒定,看看到底是什麽玩意。

接着他把石矶那黃銅色的軟甲,給脫了下來,這東西能夠擋住月光的鋒銳,在護具裏面也算是上層的了。

它可以貼身穿戴,清洗之後,穿在身上,無疑又多了一層保障。

收獲了戰利品,又解決了奴隸的事情,少年心情愉快。

很快,肖家的人馬來了,把奴隸交給這個家族去處理,天陽幾人便功成身退。

他們回到了‘野牛’,汽車發動,駛上公路,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逗留了一夜。

第二天。

小鳥做了早餐,天陽搬了張桌子放到了車外的野地上,昆藍幾人拿來椅子,幾人就在野外吃起了早餐。

“昨天,我聽說了一些消息。”天陽吃着小鳥做的菜,并講述了自己昨晚在血風營地裏聽到的事。

聽完,小鳥驚呼了起來:“那些人居然想要打劫一座礦場?真是豈有此理!”

天陽點頭:“可惜,後來我找那些沒死的家夥問話,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包括其中的高層人員。”

“他們隻知道,這件事是由血風的首領,那就是死在我手上那個家夥負責的。”

昆藍拼命往嘴裏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道:“那你就不應該把他給殺了,留着套出消息後再幹掉也不遲。”

天陽把從石矶身上搜到的,那個沉重的盒子放到桌上:“當時,血風的首領要使用這件物品。我本能地感覺到,它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沒有辦法,我隻能先下手爲強,瞬殺了那個家夥

。”

白英瀾把盒子拿過去,打了開來,看着那個長着綠芽的奇怪球體,皺眉道:“這是什麽東西,很惡心。”

小鳥捂着眼睛揮手道:“把盒子蓋上,别影響我的食欲!”

一隻手伸了過來。

千虹拿過盒子,皺眉道:“我好像見過類似的。”

“對了,阿狄曾經讓我看過一件類似的東西,她說,這是‘種子’。”

昆藍一邊嚼着食物一邊道:“種子?什麽植物的種子?蘋果嗎?”

他突然給噎着,臉色一變,拍打着胸口叫道:“水!水,給我水!”

天陽沒好氣地丢給他一瓶水:“吃東西的時候别說話,你遲早得給噎死。”

他又道:“我聽教會的人說過,四大教會裏,自然之神教會會制作名爲‘種子’的特殊物品,莫非就是這種東西?”

千虹把盒子蓋上,推回給天陽:“我不清楚,我也隻是見過一回。”

天陽把盒子收起來:“果然還得等回堡壘,再交給專人去鑒定比較好。”

“我吃完了。”

已經清光了盤子的小鳥站起來:“我去通知堡壘,讓他們保持警惕,同時知會各座礦場,别給人有可乘之機。”

她朝汽車走去,在舷梯旁邊停下來,回頭道:“呆會吃最慢的那個人,記得洗碗!”

聽到這句話,天陽連忙消滅起自己的食物來。

用過早餐之後,‘野牛’發動起來,繼續沿着公路前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午三到四時,就能夠抵達雲家的礦場了。

路上,天陽清理了那件黃銅軟甲,擦幹之後,毫不客氣地穿戴到自己身上。

快到中午的時候,小鳥已經在準備午餐,突然,車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

天陽來到駕駛室,開車的白英瀾朝前面指了指,少年看去,前方路上設了一道關卡,這裏居然有人設卡查車。

“好像不是堡壘的人員。”

關卡前的人雖然着裝統一,但那既不是風暴的軍裝,也非鐵壁的制服。

而且,路障附近也沒有明顯的堡壘标志。

天陽跟白英瀾下車,昆藍也跟着下來活動筋骨,他們一下車,就有七八名持槍人員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要過去的話,需要繳納養路費。”他們當中,一個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叫了起來。

天陽皺眉道:“我們是從擎天堡過來的,你們是哪個系統的,爲什麽我沒聽說,進入占領區還要繳納養路費。”

八字胡傲慢道:“讓你交你就交,廢什麽話。這一帶的秩序,都是我們驚濤堡楚家楚二公子在維護,不說打擊流民了,光是維護這段公路,就要花費不少價錢。”

“現在知道了吧,知道就趕緊把錢交了。”

“驚濤堡?”

白英瀾忍不住冷笑起來:“我們擎天堡的領區,你們驚濤堡跳出來設卡收費,這合适嗎?何況,你們還不是驚濤堡官方的人員,什麽時候,驚濤堡的家族有這麽大的權力了?”

八字胡這才留意到,天陽這一行裏,竟然還有白英瀾這樣的美人,眼睛頓時亮

了起來,但口氣依舊不小:“我們驚濤楚氏,可是僅次于斷家的存在。”

“你們擎天堡求着讓我們來這開發礦藏,維護秩序,我們收一點路費怎麽了。”

“驚濤楚氏?僅次斷家?”

‘野牛’車上,小鳥和千虹也跳了下來,前者眨着眼睛道,“我怎麽沒聽說過,僅次于斷家的是趙氏,也不是什麽楚氏啊。”

小鳥出身豪門,又和斷家曾有婚約,對于驚濤堡的情況,自然比其它人熟悉。

如果連她也不知道這個楚家,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八字胡誇大其詞。

八字胡看到車上連接又下來兩個小美女,眼睛看得都直了,跟其它弟兄打了個眼色,然後惡形惡相地叫道:“你們懂什麽。”

“我懶得跟你們廢話,現在我懷疑你們車上藏有違禁物品,這輛車我們要扣押起來。”

“另外,你們全都趴到地上,乖乖接受檢查!”

“不過那三位小姐,我們可以優待。你們三人跟我們到房間裏去,我們會溫柔地檢查你們的。”

天陽頓時拉下臉道:“放肆,我們是擎天堡夜行者尉官,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嗎!”

八字胡哈哈大笑:“你是夜行者軍官?那我就是你們夜行者司令呢,不,你們司令算個屁。他見着我們楚二公子,也得乖乖舔公子的鞋跟!”

天陽身影突然一陣模糊,瞬間出現在八字胡眼前,對方笑聲末停,臉上已經吃了一拳。

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路障上,鼻子斷了,滿臉血污。

天陽放下手,聲音冰冷:“夜行者司令,是你能侮辱的?”

八字胡這才哇一聲叫道:“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斷了。小畜生,居然敢動手!”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男的殺掉!女的玩膩了再殺!”

十幾名楚家戰士,或舉槍、或抽刃。

“對夜行者撥劍者,殺!”

月光出鞘,化成灰藍劍光,閃過兩名戰士身邊。

兩名戰士,手中槍械中分,頸脖血光噴濺!

昆藍哈哈大笑起來:“有骨氣,敢對夜行者動武,小爺我欣賞你們!”

欣賞歸欣賞,昆藍可沒閑着,拐刃出鞘,舞出兩團光球,将射來的光束擋掉,再将幾名戰士斬殺。

路障處,八字胡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血肉紛飛的場景,整個人都在打抖。

原本以爲,是幾個出來遊玩的少爺小姐,可以撈點油水。

沒有想到,卻碰上了兩個煞星。動起手來絲毫不含糊,直如宰鴨殺雞一般,将自己的手下屠戮幹淨。

轉眼。

滿地屍體。

躺在鮮血之中。

如此殺戮,那銀發少年,依舊滴血末沾。

那藍發少年,剛好相反,滿身鮮血,獰笑而立。

八字胡牙關打顫,指着天陽道:“你們等着,你們等着。這筆帳,楚二公子會給你們好好算...”

話音末落,一把劍沒入嘴中,破頸而出。

天陽擡起腳,将屍體踢飛出去,甩掉劍上鮮血:“我們會等,但你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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