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藍一個人就幹掉了兩名血風高層,一名重傷。
小鳥和千虹也幹掉了三人,一人負傷,一人逃離。
那些士兵見首領和高層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
更無戰意。
不是選擇了投降,就是開車逃走。
營地中心處,天陽來到石矶的屍體處,把大漢的屍體翻過來,發現他腰後挂着個戰術腰包。
剛才,石矶伸手探入腰包,明顯要取出什麽東西。
并且,那件東西讓天陽感到危險。
少年把戰術腰包取下來,将裏面的東西全倒了出來。
腰包裏的東西倒是不多。
有幾根金條,這是大陸的硬通貨,畢竟每個堡壘使用的流通貨币不一。
縱使有黃金議庭推行通用币種,但在大陸各堡壘間,還是默認黃金是使用面積最廣的保值貨币。
除了金條外,還有兩瓶補充液,一個戰地急救包。
另外,是一個手感頗爲沉重的盒子。
盒子估計裏面使用了鉛,或者其它什麽份量沉重的材質,看起來不大,可手感卻相當地沉。
打開,裏面是一個肉色的,表面有粘稠液體,濕答答的小球。
這個球體看不出是什麽性質的東西,它似乎是某種生物的肌體,可又長着幾根像是植物綠芽似的東西。
天陽皺了皺眉,如果沒有意外,剛才石矶要取出的,應該是這件物品。
少年将盒子蓋上,收了起來,打算回去後送去鑒定,看看到底是什麽玩意。
接着他把石矶那黃銅色的軟甲,給脫了下來,這東西能夠擋住月光的鋒銳,在護具裏面也算是上層的了。
它可以貼身穿戴,清洗之後,穿在身上,無疑又多了一層保障。
收獲了戰利品,又解決了奴隸的事情,少年心情愉快。
很快,肖家的人馬來了,把奴隸交給這個家族去處理,天陽幾人便功成身退。
他們回到了‘野牛’,汽車發動,駛上公路,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逗留了一夜。
第二天。
小鳥做了早餐,天陽搬了張桌子放到了車外的野地上,昆藍幾人拿來椅子,幾人就在野外吃起了早餐。
“昨天,我聽說了一些消息。”天陽吃着小鳥做的菜,并講述了自己昨晚在血風營地裏聽到的事。
聽完,小鳥驚呼了起來:“那些人居然想要打劫一座礦場?真是豈有此理!”
天陽點頭:“可惜,後來我找那些沒死的家夥問話,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包括其中的高層人員。”
“他們隻知道,這件事是由血風的首領,那就是死在我手上那個家夥負責的。”
昆藍拼命往嘴裏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道:“那你就不應該把他給殺了,留着套出消息後再幹掉也不遲。”
天陽把從石矶身上搜到的,那個沉重的盒子放到桌上:“當時,血風的首領要使用這件物品。我本能地感覺到,它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沒有辦法,我隻能先下手爲強,瞬殺了那個家夥
。”
白英瀾把盒子拿過去,打了開來,看着那個長着綠芽的奇怪球體,皺眉道:“這是什麽東西,很惡心。”
小鳥捂着眼睛揮手道:“把盒子蓋上,别影響我的食欲!”
一隻手伸了過來。
千虹拿過盒子,皺眉道:“我好像見過類似的。”
“對了,阿狄曾經讓我看過一件類似的東西,她說,這是‘種子’。”
昆藍一邊嚼着食物一邊道:“種子?什麽植物的種子?蘋果嗎?”
他突然給噎着,臉色一變,拍打着胸口叫道:“水!水,給我水!”
天陽沒好氣地丢給他一瓶水:“吃東西的時候别說話,你遲早得給噎死。”
他又道:“我聽教會的人說過,四大教會裏,自然之神教會會制作名爲‘種子’的特殊物品,莫非就是這種東西?”
千虹把盒子蓋上,推回給天陽:“我不清楚,我也隻是見過一回。”
天陽把盒子收起來:“果然還得等回堡壘,再交給專人去鑒定比較好。”
“我吃完了。”
已經清光了盤子的小鳥站起來:“我去通知堡壘,讓他們保持警惕,同時知會各座礦場,别給人有可乘之機。”
她朝汽車走去,在舷梯旁邊停下來,回頭道:“呆會吃最慢的那個人,記得洗碗!”
聽到這句話,天陽連忙消滅起自己的食物來。
用過早餐之後,‘野牛’發動起來,繼續沿着公路前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午三到四時,就能夠抵達雲家的礦場了。
路上,天陽清理了那件黃銅軟甲,擦幹之後,毫不客氣地穿戴到自己身上。
快到中午的時候,小鳥已經在準備午餐,突然,車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
天陽來到駕駛室,開車的白英瀾朝前面指了指,少年看去,前方路上設了一道關卡,這裏居然有人設卡查車。
“好像不是堡壘的人員。”
關卡前的人雖然着裝統一,但那既不是風暴的軍裝,也非鐵壁的制服。
而且,路障附近也沒有明顯的堡壘标志。
天陽跟白英瀾下車,昆藍也跟着下來活動筋骨,他們一下車,就有七八名持槍人員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要過去的話,需要繳納養路費。”他們當中,一個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叫了起來。
天陽皺眉道:“我們是從擎天堡過來的,你們是哪個系統的,爲什麽我沒聽說,進入占領區還要繳納養路費。”
八字胡傲慢道:“讓你交你就交,廢什麽話。這一帶的秩序,都是我們驚濤堡楚家楚二公子在維護,不說打擊流民了,光是維護這段公路,就要花費不少價錢。”
“現在知道了吧,知道就趕緊把錢交了。”
“驚濤堡?”
白英瀾忍不住冷笑起來:“我們擎天堡的領區,你們驚濤堡跳出來設卡收費,這合适嗎?何況,你們還不是驚濤堡官方的人員,什麽時候,驚濤堡的家族有這麽大的權力了?”
八字胡這才留意到,天陽這一行裏,竟然還有白英瀾這樣的美人,眼睛頓時亮
了起來,但口氣依舊不小:“我們驚濤楚氏,可是僅次于斷家的存在。”
“你們擎天堡求着讓我們來這開發礦藏,維護秩序,我們收一點路費怎麽了。”
“驚濤楚氏?僅次斷家?”
‘野牛’車上,小鳥和千虹也跳了下來,前者眨着眼睛道,“我怎麽沒聽說過,僅次于斷家的是趙氏,也不是什麽楚氏啊。”
小鳥出身豪門,又和斷家曾有婚約,對于驚濤堡的情況,自然比其它人熟悉。
如果連她也不知道這個楚家,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八字胡誇大其詞。
八字胡看到車上連接又下來兩個小美女,眼睛看得都直了,跟其它弟兄打了個眼色,然後惡形惡相地叫道:“你們懂什麽。”
“我懶得跟你們廢話,現在我懷疑你們車上藏有違禁物品,這輛車我們要扣押起來。”
“另外,你們全都趴到地上,乖乖接受檢查!”
“不過那三位小姐,我們可以優待。你們三人跟我們到房間裏去,我們會溫柔地檢查你們的。”
天陽頓時拉下臉道:“放肆,我們是擎天堡夜行者尉官,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嗎!”
八字胡哈哈大笑:“你是夜行者軍官?那我就是你們夜行者司令呢,不,你們司令算個屁。他見着我們楚二公子,也得乖乖舔公子的鞋跟!”
天陽身影突然一陣模糊,瞬間出現在八字胡眼前,對方笑聲末停,臉上已經吃了一拳。
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路障上,鼻子斷了,滿臉血污。
天陽放下手,聲音冰冷:“夜行者司令,是你能侮辱的?”
八字胡這才哇一聲叫道:“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斷了。小畜生,居然敢動手!”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男的殺掉!女的玩膩了再殺!”
十幾名楚家戰士,或舉槍、或抽刃。
“對夜行者撥劍者,殺!”
月光出鞘,化成灰藍劍光,閃過兩名戰士身邊。
兩名戰士,手中槍械中分,頸脖血光噴濺!
昆藍哈哈大笑起來:“有骨氣,敢對夜行者動武,小爺我欣賞你們!”
欣賞歸欣賞,昆藍可沒閑着,拐刃出鞘,舞出兩團光球,将射來的光束擋掉,再将幾名戰士斬殺。
路障處,八字胡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血肉紛飛的場景,整個人都在打抖。
原本以爲,是幾個出來遊玩的少爺小姐,可以撈點油水。
沒有想到,卻碰上了兩個煞星。動起手來絲毫不含糊,直如宰鴨殺雞一般,将自己的手下屠戮幹淨。
轉眼。
滿地屍體。
躺在鮮血之中。
如此殺戮,那銀發少年,依舊滴血末沾。
那藍發少年,剛好相反,滿身鮮血,獰笑而立。
八字胡牙關打顫,指着天陽道:“你們等着,你們等着。這筆帳,楚二公子會給你們好好算...”
話音末落,一把劍沒入嘴中,破頸而出。
天陽擡起腳,将屍體踢飛出去,甩掉劍上鮮血:“我們會等,但你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