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樹用力拍了拍蒼都和霁雨兩人的肩膀:“再說了,你們雖然成了見習隊長,但還不能獨立執行逆界任務。在考察期,你們通常都會作爲支援或者輔助,跟其它小隊一起行動。”
“你們是從渡鴉小隊出去的,考慮到默契的問題,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應該會跟我們這支隊伍一塊出任務。所以說,别一幅走了就像再也見不到的樣子似的,都笑一笑。”
蒼都從鼻孔裏哼了聲:“隊長,别說得我好像舍不得這裏一樣。終于不用跟菜鳥和野人組隊,我可别提多高興了,我先回房間收拾東西。”
馬毛一甩,蒼都離開了大廳。
昆藍在他後面叫道:“長毛怪,你管誰叫野人!”
大廳後傳來蒼都一聲冷笑。
霁雨突然一把将天陽摟住,夾着少年的腦袋道:“聽說那天聚會後,是你送我回家的?”
天陽一張臉幾乎貼在霁雨的胸口,這讓少年面紅耳赤:“是我...快把我放開。”
霁雨哈哈笑道:“哎喲,你害羞啦?說,那天晚上,有沒有趁我喝醉,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她夾得更緊了。
天陽苦笑不得道:“什麽奇怪的事情啊,我就幫你蓋了下被子就走了。話說回來,霁雨你的睡相太粗魯了,一腳就能把被子踢下床去,你真的是女人嗎?”
霁雨一手夾着少年腦袋,一手敲着他的頭:“臭小子,能好好說話嗎。我怎麽就不是女人了,你竟然敢質疑我,我還想說呢。人家都醒得不省人事,你居然什麽都沒做就跑了,難道我就那麽沒有魅力嗎?”
天陽抱着腦袋,一臉無奈:“那你希望我做什麽?”
霁雨臉一紅,哼了聲道:“總之,你是個榆木腦袋就對了!”
她終于放開了天陽。
少年連忙跑得遠遠的,捂着腦袋,生怕又讓霁雨追打。
霁雨狠狠瞪了眼旁邊正在偷笑的隊長,後者幹咳了聲,表示回自己房間,趕緊開溜。她才又看向天陽:“傻小子,别以爲個個女孩都像千虹那樣主動。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記得主動點,這是姐姐給你的忠告!”
“過來,幫我收拾東西!”
今天的霁雨氣場強大,天陽無法反抗,隻能認命。
終于,蒼都和霁雨都走了,他們已經有自己的隊舍。如果沒有意外,很快,他們就是一名正式的小隊隊長。
看着變得有些空曠的隊舍,天陽心情有些複雜,輕歎了聲,回到自己房間。
天陽打開終端機,查詢鍛融素材,好不容易找到‘星辰之砂’的項目條。根據資料庫提供的信息,‘星辰之砂’出産自高山堡,是一種特殊的金屬。
将它鍛融到素材兵器裏,除了會增加兵器的硬度和鋒利度外,還會強化素材兵器的固有能力,使兵器的能力具備更強的穿透性。
天陽思索再三,決定把這份材料用在金風的上面。現在金風是他手上最強的素材兵器,而且具備穿透性後,【風神】的破壞力也會變相獲得提升。
想到了風神,天陽就記起另一件兵器。
從黑星堡收藏室裏拿到的長劍,霸下!
打開收納匣,天陽抽出這把長劍。這把劍遠不到重劍的規格,但不知道是用什麽黑民的遺留物制造的,劍身沉重。
直劍的外觀,卻有重劍的份量,以天陽現在的力量和體質,雖然也可以輕易揮動。
可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沉重的武器。
而且,霸下的固有能力遠沒金風那麽強,甚至還比掠食者遜色幾分。
這把劍可以發動‘威壓’,制造一個壓制力場,降低力場内目标的運動速度。如果給其它戰神職階使用的話,倒是可以彌補他們機動性上的短闆。
但對于天陽而言,就有些雞肋了。
果然,要不隻能賣掉,要不就拿來送人好了。
懷揣如此想法,天陽将霸下放回收納匣裏,然後拎起金風,準備去物資倉庫,送去鍛融。
走出大廳的時候,正好碰見韓樹。
“走啦?”隊長問。
天陽舉起金風道:“我想把鍛融素材用在這件兵器上,隊長你怎麽看?”
韓樹攤手道:“東西是你在用,你比誰都清楚,這種問題不用問我。哦對了,你在戰榜上排了多少名?”
“這次我隻排到十八名,隊長呢?”
韓樹沒好氣道:“現在是我問你,你管我排到幾名。”
天陽嘴角微微抽搐,隊長這是沒拿到好名次吧。也是,堡壘職階這方面是挺吃虧的...
“二十名以内,成績還不錯。”韓樹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近幾天你會收到一些邀請。至于你答應與否,自己決定就好了。”
天陽奇道:“邀請?什麽邀請?”
韓樹神神秘秘地笑起來:“你很快就知道了,行了,沒别的事了,滾吧。”
“哦。”
天陽搖搖頭,離開了隊舍。
把金風交給倉庫,遞交了鍛融申請後,天陽就走出夜行者大樓。來到樓外,眼前一花,被人攔住。
攔住他的人是白英瀾。
白家貴女還是那英姿飒爽的模樣,就是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但還是幹脆地說道:“天陽,明天晚上我們白家設宴,家裏讓我們帶些朋友一塊去。我想問你明晚有沒有空?”
難道這就是隊長說的邀請?
不就是參加宴會嘛,隊長幹嘛說得那麽鄭重。
想起自己答應過人家會去一趟白家,天陽便也幹脆地說道:“有空,我需要準備什麽。”
白英瀾微笑道:“不用了,你人來就可以了。那到時候見,我等你。”
“好。”
輕輕點了下頭,白英瀾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天陽想了想,兩手空空去赴宴好像有點說不過去,還是得準備點什麽禮物才好。
突然,少年靈機一動,有主意了。
翌日。
一個早上,天陽都在訓練場渡過,又廢棄了一些秘技搭配方案。
在餐廳用過午膳,下午,他換過一身便服,隻帶着赤月戰刀,來到戰争之主教會。
戰争之主教會的教規,比起
另外三個教會來,算得上比較寬松的那種。信徒進出教堂,也沒有規定不準攜帶兵器。
盡管沒人來教會還帶着兵器,但天陽拎着戰刀步入教堂時,除了引來一道道注視的目光外,倒也未曾被人攔下。
教堂裏,此前親自爲他舉行過受禮儀式的女司祭慕晴,正在布道台後面,正給下面的信徒講解着教義。
天陽在教堂的一角,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
慕晴在上面侃侃而談,雖然這個教會的名字是‘戰争之主’,不過這個教會的教義,倒不是要人變成戰争狂人。
教會更多的是鼓勵戰士在戰場上要勇敢,不要逃避之類的話。同時,也強調了戰争不是爲了殺戮,而是爲了守護,爲了保護自己身後的人。
因爲教義的原因,所以教會的信徒,大多數都是以戰士爲主。并且在裏面,也不乏像天陽這樣的升華者。
正因如此,所以四大教會裏,戰争之主教會的武裝力量是最強的。
天陽倒是不關心戰争之主的教義,他來教會,隻是想找機會得到前教區長的信息。
片刻之後,布道終于結束。
信徒們與慕晴一一道别,天陽等到人都走光了,才來到布道台附近。
“是你?”
慕晴顯然記得天陽,看見少年,微笑緻意。
“許久不見,慕晴司祭。”天陽輕輕點頭。
慕晴笑容淡恬:“是啊,上次一别,已經有段時間了。你是剛參加完堡壘戰争?”
天陽颌首:“我在戰場上的時候,時常感到一些迷惑。所以回來後,一直想來教會跟司祭們交流。”
慕晴擡起手,做了個手勢,讓天陽跟她走走。
兩人離開教堂,行走在教會後方的武場附近。武場上,有兩排黑衣大漢正在操練,那是教會的護教武士。
“不知道,你都有些什麽疑惑?”
慕晴聲音平靜,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年輕,隻有二十三四的模樣。卻能夠擔任黑衣司祭,靠的絕對不是美貌。
天陽哪裏有什麽疑惑,隻能話鋒一轉:“慕晴司祭,我可以跟你打聽個人嗎?”
慕晴笑容不改:“你且說說,看我認不認識。”
“我想知道,左墨涵司祭可在教會之中?”
美麗的黑衣司祭聽到這個名字時,不由停了下來:“你打聽他做什麽?”
來此之前,天陽已經想好一套說辭,這時不慌不忙道:“我曾向家中長者提及自己的煩惱,爺爺給我的建議是,來教會尋找一位叫左墨涵的司祭談談,或許能夠找到答案。當然,我不是看輕你的意思,事實上,爺爺還拜托我向這位司祭問好,當年他似乎受到這位司祭諸多幫助,至今仍念念不忘。”
慕晴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原來如此,左教長早已沒有擔任司祭了,而且,他已經辭職教會的職務,回家安享晚年。”
天陽要的就是她這句話,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麽說,我見不到他。這可怎麽辦,我答應過爺爺,一定把他的話帶到。”
随後又一臉真誠道:“慕晴司祭,那麽,能否将左老先生的住址相告,我想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