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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第三區是幹啥的呀~?”
“除了訓練什麽都不幹。”
嘀嘀嘀……
這時,阿博随身攜帶的手機響了,飯局頓時安靜了下來。
“誰呀,這會兒打電話給你?”
阿博看了一眼手機上所顯示的人名,說道:“……我阿姨。”
“那接吧~”雲斯頓說道。
阿博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按下接通鍵,“……喂。”
“昨天爲什麽沒打電話給我!”一接通,阿博還沒說完一句話,對面的幽憐極爲平靜的語氣對阿博發出質問,熟悉幽憐的阿博明白,越是平靜的幽憐就代表她越是憤怒。
“那個……我忘記了。”阿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忘記了?才出門第一天就忘記了?”
“因爲是第一次旅行,第一天有很多事要處理。”
“最好是這樣,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第七區。”
“現在在幹什麽?”
“吃飯。”
“要吃飽,别餓着。”
“哦。”
然後,幽憐挂斷了電話,作爲防衛團團長的她,平日是很忙的,私人時間很少,是抽空才給阿博打了一個電話,整個過程還不到半分鍾。
見阿博挂斷了電話,雲斯頓歎道:“你阿姨很關心你啊,對了,你的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
雲斯頓一怔,“哦……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什麽,我對這個沒感覺。”
“繼續吃飯、繼續吃飯,哈哈哈……”
酒足飯飽之後,雲斯頓對阿博說道:“阿博,我跟你說,我們野狼幫講究做事的節奏,就是那種很拽很酷的感覺,就像這樣,噗次卡次~噗次卡次~~”
阿博:“……”
“好好練習,你有一天也會變成我這樣的。”
阿博點了點頭:“好的,老大。”
“好,越來越上道了!哈哈哈——!”
這頓飯之後,阿博就算正式加入野狼幫了,第二天,他換上了一身整齊的服飾,白襯衫、黑外套、黑褲子、黑皮鞋,雖然臉上略顯稚氣,但如果拿起槍,俨然就是個穿着得體的殺手。
來到昨天吃飯的飯館,已經有一輛面包車在等着他了。
小馬在面包車前等着阿博,見阿博西裝革履的走過了,小馬驚歎道:“哇啊~!阿博,你怎麽穿成這樣?”
阿博眉頭一挑,攤開手說道:“我們野狼幫做事不是講究節奏嗎?這就是穿衣的節奏,你怎麽就這樣?”
小馬就穿着一件髒兮兮的背心,和一條黑褲子。
“我無所謂,反正穿什麽還是那個樣。”小馬聳了聳肩。
阿博說道:“你這就不對了,美,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力。”
小馬對此不以爲然,擺了擺手說道:“那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算了算了,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
“當然。”
兩人開着面包車,逛了一遍這個城市的所有孤寡老人的家。
……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阿博仍然沒有打聽到野狼幫頭目要在什麽地方集會,但他這一個月過的還挺開心的,在野狼幫裏,他體會到了比起防衛團裏更多的人情味。
而且他已經取得了雲斯頓的信任,因爲亞美安排了一次突襲,讓阿博救下雲斯頓,這一步讓阿博在雲斯頓心中的地位獲得了巨大的提升,借此漸漸取得了雲斯頓的信任。
這要再給他一點時間,打聽出集會地址也是遲早的事。
這一天下午,完成了任務的阿博來到了雲斯頓所在的飯館。
“阿博~保護費都分到每個老人手裏了嗎?”雲斯頓讓阿博坐在他旁邊,并對他問道。
“全都分到了,沒有一個老人敢說沒拿到錢。”阿博颔首道。
阿博一開始以爲去孤寡老人家是要去收保護費之類的,沒想到居然是去送錢給那些孤寡老人,原來野狼幫一直在收取保護費就是爲了供養這些孤寡老人,
“好,年輕人就是有自信。”雲斯頓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了,下禮拜我要結婚了,你來但我的伴郎吧。”
“什麽?你要結婚了?和男的?”難怪之前就覺得雲斯頓的表情似乎多了一些什麽東西,如今看來那是因爲要結婚所有多出來的幸福的光芒。
“女的!”
“是誰呀?”
“哼哼哼,耶?有電話,我們回頭再說。”雲斯頓哼哼一笑,拿起電話,估計是在談論關于婚禮的事情。
……
一天夜裏,阿博與亞美彙合,當亞美詢問情況的時候,阿博甩了甩頭,說道:“野狼幫沒你說的那麽不堪。”
“不要被他們影響,他們非常狡猾。”亞美皺着眉頭,“不管怎麽樣,這個野狼幫遲早要滅。”
阿博攥緊拳頭,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嘶——你知道他們承擔了多少孤寡老人的飲食起居嗎?如果沒了野狼幫,那些老人怎麽辦?”
“但他們不是合法組織,是注定要被消滅的。”亞美從懷裏拿出一些文件交給阿博,并說道:“惡人,不會因爲做一件好事,就從此變成好人。”
向惡之道千千萬,向善之道是唯一。
這些文件裏,是野狼幫那些人的犯罪記錄。
野狼幫裏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有案底,最輕的是聚衆鬥毆,其中身上背着人命的不在少數,野狼幫裏最逗的老大雲斯頓,憨厚的外表之下,也是背負數十條人命的殺人犯。
看着這一份份文件,阿博内心沉重無比。
“他們用來供養老人的錢,都沾滿鮮血。”
亞美一隻手拍在阿博的肩膀上,沉聲道:“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以前我以爲隻要抓捕壞人就夠了,後來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好人、壞人之分,我所做的就是捕捉人們所厭惡的人,野狼幫就是這群人。”
“不管對錯嗎?”阿博咬了咬牙。
“是的,不論對錯,爲了大多數人,小部分人必須被舍棄……現在,告訴我,他們集會的地址。”
“……我拒絕。”
“……”
……
婚禮的那一天來了,野狼幫聚在一起其樂融融,新郎很強壯給人安全感,新娘穿着白色婚紗,面容姣好,氣質優雅,美麗極了。
“阿博,别愁眉苦臉的,今天是我結婚啊,我車後備箱有一箱酒,你去把它拿過來。”雲斯頓把一串車鑰匙交給阿博。
“好。”
阿博點了點頭,拿着車鑰匙走到停車場,剛剛打開車後備箱。
砰砰砰砰砰呯——!
突然,婚禮現場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槍響。
難道是——
阿博猛地回頭跑向婚禮現場,他發揮了自己的全力在奔跑,但還是覺得跑得好慢。
來到現場,一切都結束了。
……
“這酒真好喝啊……啊~”
半夜的街道旁,阿博拿起酒瓶往嘴裏灌了幾口,他終于明白那些人爲什麽覺得酒好喝了,原來好的不是酒本身,而是一醉解千愁。
“哈哈……哈哈……”
阿博近乎癫狂的笑着,這時,一隻白皙的手臂把阿博手上的酒瓶搶過去,原來是貝斯特,見阿博獨自在這裏喝悶酒,她心有不忍,說道:“别再喝了。”
“……”
阿博根本看不清來人的面貌,他醉了,頭一低,昏睡過去。
那點酒其實無法讓他變成這樣,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唉……”
見狀,貝斯特無奈地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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